- 第4節 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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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夢冰忙著準備明天給柏煜楠的食物時,柏氏夫妻被請到了柏煜楠的房里。
這是他出事后第二次“請”兩老到他的房里。
第一次是為了他們請人來照顧他的事,那一次他把話放得很明白了。
這一次他為的是同一件事。
兩人剛進門,他就叫了起來:“你們聽不懂我的話?還是看我是個廢人不屑聽了?!”兩老一聽這話,已經知道被“請”來的原因了,“煜楠,你大概是誤會了。”
“誤會?誤會是什么鬼東西?少跟我提誤會這話!”他早就告訴過他們,找來照顧他的人必須付也幫他暖床的代價,大概有四五個月他們沒有找人來了!“她是你們從什么地方找來的?給了多少錢?暖床的工作并不好做呀!”他的語氣有著殘酷的淡漠。
“完了,我們忘了告訴她的!這可怎么辦?”王嬋這才想起來。
“什么?”他剛才聽見的是什么?
“煜楠,她是自己來的,我和你媽媽一聽她什么抱酬都不要,還會好好照顧你,我們太高興了就忘了告訴她照顧你還有……。”柏武越說越虛心。
聽父親這么說,他就更不清楚了:“她大概是妓女級的人吧!不過今天在我的床上表現并不好哦!”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門口傳來了打碎東西的聲音。
“該死!”柏煜楠被這突來的聲音嚇得差點摔下床,而就在這時,眼尖的王嬋看見了床上不該有的東西,這也說明了兒子說的話并不是假的。這讓她心里更內疚了!
而柏武在聽見門外的聲音時打開了門,看見站在門外的人是夢冰,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怎么是你?夢……。”王嬋驚訝進道。
“為什么不是我?我該照顧大少爺的,不是嗎?”她在說話的同時傳出了警告的眼神。
她的語氣好冷淡!這是她現在給煜楠的感覺,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老爺,夫人二少爺回來了!你們不去看看?”這話配上她的眼神就是逐客令。
“好!煜楠,我們先走了!”王嬋現在真的想逃離這里,不管她說逸楠回來了是真還是假。見兩人都走了,夢冰才對煜楠說:“大少爺,你先等一會,我下去重新端碗綠豆湯上來。”
關上門,收起地上的碎碗下樓了!
而柏煜楠則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
柏氏夫妻前腳剛下樓,夢冰后腳也跟著下來了。
“夢冰,我……。”
“伯父、伯母不會忘記我們的約定吧!?”嚴肅的成份不壓于寒冬十二月。
“搖頭表示沒有忘記對嗎?現在我要求你們配合我!”其實她也不想這樣和長輩說話的。
“只要是對煜楠有利的,我們一定合作。”天下的父母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會為自己的孩子著想。
“你們不可以向他說任何有關我的事,連名字也不可以。”
“可是,剛才我們叫了你的名字呀!”
“只有一個字罷了!”好在她嘴快,不然就完了,“以后就叫我夢吧!這樣他才不會懷凝。”如果現在讓他知道她的名字,他一定會受不了!
“現在不告訴他我的名字,是怕他受不了。對了,至于那個假康夢冰,你們想不想報仇?”
“為什么不報仇?是她害得我們家煜楠出的事!”母愛是天下最偉大的,為了兒子要報仇也是常理。
“好!你們會滿意的。“停車場到大廳還有一段路。所以停車的人與在也該到了。二少爺到了,我先走忙了。”
“爸,媽,我回來了!”自少大哥出事后,他可是全全代替大哥的所有的工作,每天都是早出晚歸。
“逸楠,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蹺班了?”人家都說知子者,莫過于父母也。不過今天好像失策了。
“才沒有呢!是今天要開會的人有事不能來了。再說了,媽,現在都四點多了,不早了,要是以前我都吃晚飯了呢!“回想起從前,公司里有老爸和大哥,他可是個快樂公子,公司想不去就不去,而如今呢?晚一秒鐘都不可以了!
“公司的事都還好吧!有沒有人對你不好呀!“對于這個二兒子,王嬋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話來形容對他的心情。
“小嬋,他已經是個大人了!”
“爸、媽我先去換一身衣服。”他最受不了父母這個樣子。
“累了吧!快去吧!”大兒子剛到公司上班時,她也是這樣。
逸楠對于父母今天這么“輕易”就“放過”他。感到有事,不過,他沒有去多想,能逃過這一次就不錯了。
“伯父、伯母來喝綠豆湯吧!”夢冰端了三碗綠豆湯出來,“二少爺呢?這里有一碗是他的。”沒有看見逸楠,她隨口問問。
“他上去換衣服了。”柏武十分懷疑眼前這個人和剛才與他們談話的是同一個人嗎?
“是嗎?那么我把它放在這里,等他下來了再給他吧!我先給大少爺送去了!“她言行都很有禮貌。
柏武夫婦只點了點頭。什么也沒有說,夢冰見她們沒有說什么她也沒有多言。
※ ㎏ ※
她先敲了敲門才走進去。
“大少爺,綠豆湯來了。”她沒有忘記他說的話,所以她要一口一口地喂他。
柏煜楠對她疑心很大,雖然兩人有了密切的關系,但他還是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可言。
“你想燙死我呀?”大手一揮,那碗滾燙的湯全數倒在了她身上。
“�。�”她失聲輕叫,燙傷與心傷相比,那并不算什么。
她好傷心,原來那個善良的男孩去那里了?
“你、怎么了?”他知道那湯很燙。
“還……還死不了。”她只是不想讓他擔心罷了。
“死不了?那就好!”他誤會了她:“你拿那么燙的湯想燙死我嗎?”他一把就抓住了在床邊收拾東西的夢冰。
“你放手!”剛才他用力一拉,碗碎片劃傷了她的手。
“回答我?”
“怕燙?那你就直接吃綠豆,喝涼水好了!”用力甩開他的手。
“該死的女人!”抓不到她,他只有拿身邊的東西出氣。
“啪。”在柏煜楠臉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五指山。“有本事你對著我來!”抓起他的雙手,怕他再傷害到自己。
“啪、啪。”他不遜色地還給了她兩個耳光。“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來教訓我?”
“啪。”她站起來甩他一個更有力的耳光。“有本事你就等著你不再是瞎子時和我比吧!”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一逃開,他就拿她沒法子了。“你去死!”只要是能拿到的,他都拿起來亂扔。
“大哥?!”柏逸楠聽見樓上有聲音才跑上來的。
“讓開!”眼看一個木雕就要打到他了。夢冰一轉身擋在了逸楠前面。
“啊。”她額頭上馬上流出鮮血,逸楠接住要倒下的夢冰,而煜楠在聽見那聲叫后忙停下了手,這時柏爸爸、柏媽媽也趕到了。
“喂!喂!”見她暈了過去,逸楠問剛到的父母:“爸、媽,她是誰呀?”
“夢……丁伯,快叫醫生,逸楠送她回房躺著。”王嬋見狀馬上吩咐了下來。
“煜楠。”柏爸爸沒有跟上去,他想好好和兒子談談。
“爸爸?!”他以為所有人都起了。
“煜楠,如果你真的不希望有人照顧你,我會叫她離開的,不要再傷害自己和其他人了好嗎?”見兒子不說話,他又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弄的,不過爸爸很佩服她!”他坐在邊,“因為她不像其他女孩子,被綠豆湯燙了,手指劃破了,流了不少血,她一滴淚都沒有流,她很像你康伯伯家的小女兒。”他了解兒子現在恨“未婚妻”和“康夢冰”,所以用另一種方法來說。
“她怎么樣了?”他父親很少有佩服的人,想必她與在很不好吧!
“其他我不太清楚,不過你剛才打在她頭上的黑木雕,可打得不輕呀!”柏爸爸起身去撿那只木雕。
“煜楠。”柏爸爸怪叫。他快步走回床邊:“這支是你送給夢冰的禮物嗎?”為了讓兒子確定,他把木雕放在了兒子的手上。
“你是說……。”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證明,他親手刻上去的“冰”和“加”拼音的第一個字母。
“你十二歲時送給要出國游玩的……。”發現兒子的不異時,他住了嘴。
“兒子,忘了吧!你沒有必要為了她就禁止‘未婚妻’和‘康夢冰’吧!”他很少輕叫他兒子的。
“出去!出去!快出去!”
“也好!你好好想一想吧!”出去后不忘幫他關上門。
難道真的會是她?是他那個真正的未婚妻嗎?還是又有人冒沖她?可是,那個木雕只有他父
親、他和她三個人才知道的呀!受過騙的他不免會多疑。想一想和她相處的這幾個小時,似乎和他的那個未婚妻冰冰很像�?赡苁撬龁幔繒菃幔咳绻�,她看見這樣的自己會有什么樣的想法?會認為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分便是與不是,他要怎么做呢?
“爸,給我一碗綠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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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夢冰都沒有到煜楠的房間去,但是煜楠知道她還是在照顧他,因為他的餐點雖然是丁伯送來的,可是都和她說的一樣。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很想見見她,也許是想從她身上知道她的傷事吧!
“什么菜?”丁伯把菜送到后便離開,不過今天他卻被叫住了。
“��!”突然被問丁伯一時沒反應過來。
“有什么菜?”煜楠知道丁伯老了。
“大少爺,全是青菜。”
“去叫讓我吃這些的人來見我。”
“是。請大少爺等一會兒。”丁伯總是這樣有禮貌地對柏家的人。
不一會,就有人敲門了,他沒有理會,他相信敲門的人會自己進來的。
可是,他錯了!敲門的聲又再度響起。就這樣幾次下來,他終于沒了耐性。
“進來!”他將木雕放在被子里。
關門聲響起后才聽見:“大少爺,你找我?”
“你叫什么?”他知道是她。
“夢。”她站在床邊輕聲回答。
“姓?”
“夢。”
“孟?”
“是。”
“夢?好名,你的傷?”他現在反到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問她的。
“謝謝,還可以活幾十年,請你放心吧!”說實在的,這幾天她想了很多。
“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他想如果她是十幾年前那個未婚妻的話,她應該有話要對他說。
“有。”她坦白地說。
“是什么?”聽見她這樣說,他很高興。
“對于我的一切,請你不要追問,到應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什么時候是到我該知道的時候?要多久?是你騙走我家產的時候,還是等到你騙到當大少奶奶的時候?”他顯得很生氣,眉頭皺得緊緊的。
“如果你這么說,那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我可以告訴你,我才不稀罕你的家產,我也對你所謂的大少奶奶沒有興趣!”她沉默了幾分鐘后才開口。
因為他想抓住她再加上坐在床邊的關系,所以他失去了來衡,從床上摔了下來。
“大小爺!”她一個快步沖了過去。
“加楠哥,你怎么了?加楠哥哥!”煜楠臉色煞白,伸出的手和要說的話都在下一秒鐘做了休止符。看見煜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她慌了,淚水止不住地下流,情不自禁地叫出了他過去的名字。“柏爸爸、柏媽媽、小逸、嬌嬌你們快來呀!加楠哥哥出事了!”她十分自然地叫出了屬于她的那些稱呼。
整個屋子里像只剩下她們倆個人似的,她叫了很久都沒有見要來。
她只好自己將倒在地上的高大人物搬上床。然而就在她吃力地將人移上床的同時,她也倒在了床上。
可是,這時,煜楠卻翻身座了起來。
“夢?”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昏過去了。
“夢!”他不放心地又推了推她。
“放心吧!藥效起作用了。哥,你要怎么辦?”柏逸楠比父母快一步地跑了進來。
“她是冰冰!是我的冰冰!”柏煜楠激動的對著身邊的人說。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沒告訴我們?”柏爸十分肯定這一點。
聽見父親的問話,煜楠沒有馬上回答,只是輕吐:“告訴我,她是個什么樣子。”她想知道
她有什么樣的不同之外——外貌。
“是人樣。”逸楠隨口就回答了他。
“柏逸楠!”意料中的吼聲馬上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煜楠,她很平凡,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柏媽媽從前見過她的,只是那時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不要對我說那種沒有結果的話。”他十分清楚地告訴自己:她一定是個特別中的特別人。
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對柏媽媽說:“媽,快脫了她的衣服。”他一定要弄清楚。
“干什么?”他的話著實嚇人。
“快點。”他很不想多做解釋。
了解自己兒子的柏爸爸用眼神暗示柏媽媽照兒子說的去做。
柏媽媽想了想后就開始動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被脫下,而“明眼”的人緊皺的眉頭一層層地加深。
“這是什么搞的?”第一個天口的是母性未老的柏媽媽。
“答案。”聽見母親的口氣,他早以猜出了八九。
“她、全身都是傷痕。”見柏媽媽流淚輕哭,柏爸爸也好不到那里去的開口告訴了兒自己所看見的。
“她的傷都是些舊傷,可能有不少年頭了,而且類型很多。”逸楠知道這些大哥遲早會知道,不過現在 告訴他總好過等他自己發現。
煜楠并沒有開口說什么,但大家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監前的安寧”�?墒窃趫龅娜苏娴牟恢烂嬖谠撚檬裁囱孕衼戆矒徇@只受傷的獅子。
煜楠伸出手輕輕地摸著夢冰的臉,一點、一點的向上,原本滿足的臉在瞬間變了。“她為什么在休息時也皺著眉?為什么?”他只是這樣的問著,就不知道是在問睡夢中的夢冰還是在問自己,也許他是在問上天吧!
柏家其他人始終沒有天口。
“加楠哥哥……。”沉于自己思想中的人并沒有聽見這小小的聲音,煜楠是直到有一對亂揮的人拉住他時才注意到。
“……加楠哥哥,快,快救救我……我好怕……不要……不要……救命呀……求、求求你們不要……加楠哥哥……”夢冰緊緊抓住煜楠的雙手不放。
“冰、冰冰!加楠哥哥在這兒,在這兒。”煜楠不知道她曾經遇到了什么,他的家人也不知道。
“不怕,不怕,我在這兒,我在這兒……。”煜楠不知不覺的又像從前一樣把她摟進懷里,原來,他近夜聽見的那個聲音是她?!他悔恨不,不可原諒的暗自負責自己,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淚已經流了下來。
淚?!煜楠既然流淚了?!這個消息對柏家人來說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柏媽媽不禁回想自己有多少年沒有看見大兒子的淚了。她的這個兒子什么都好!也什么都是優秀的。只是在他該流淚時,你卻看不見他流下一滴淚水來。而在歡笑時,你往往也看不見他的笑。這一切都要歸根究底于多年前柏煜楠和康夢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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