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 終于走過了那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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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之所以不想讓楊思文來這里,自己想回到北方那個城市,是因為她真的害怕他們兩個出雙入對的幸福生活會刺激到另外一個人。畢竟彼此曾經相愛過,冬梅不想他受到刺激而想不開,做出傻事來。這樣的話,對誰都不好!冬梅可以坦白的告訴楊思文自己過去的一切。可是,她不敢讓楊思文面對那個一直纏著自己不放的謝明,害怕自己的幸福被這個叫謝明的男人給攪和黃了!冬梅并沒有告訴楊思文謝明就在自己工作附近的地方上班,他這么就是為了想每天可以多看她幾眼!哪個男人恐怕都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另外一個男人想著。并且這個男人離自己心愛的女人很近很近!冬梅整天都在擔心他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冬梅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那天晚上,冬梅剛剛和楊思文通過電話,傻傻的回味著剛才兩個人的甜言蜜語。有人急促的敲門,聲音大的要命,把冬梅嚇的半死。冬梅怯怯的問:“誰呀?”“我!”門外人的冷冷的回答。冬梅聽出來了,是那個曾經死死的纏著自己的人,曾經愛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人。他應該不會傷害自己的!他那么的愛自己!冬梅告訴自己不要害怕!不知道該不該給門外的人開門,他似乎在撞門,聲音震天響!冬梅害怕影響隔壁的人休息!就把門開開了!他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喝過酒!并且剛剛哭過!冬梅的心里有些心疼!可是,自己真正愛的人是楊思文。對待什么都可以讓步,可是,愛情不可以對他讓步!不是不原,如果那樣的話,毀掉的不僅僅是楊思文的希望,而是三個人的幸福!冬梅不想給他任何希望的火花。冬梅說:“天都這么晚了,你來干嗎?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好嗎?”他一下就躺在了床上說:“我不要明天說!我就要今天說!憑什么我要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呼之即來,揮之則去!你以為我是你的狗呀!”說完就哭了起來!這個男人曾經多次給自己跪下,曾經多次對著自己流淚,曾經有多少次因為他的眼淚,冬梅違背了自己的心愿,和他又重新在一起。因為他的眼淚和下跪,讓冬梅做出了太多錯誤的決定,讓冬梅承受太多不該承受的痛苦。可是,今天,看到他流淚的樣子,冬梅的心還是像刀絞一樣的疼痛。不過,不可以再心軟了,為了他自己,為了楊思文,更為了自己。冬梅說:“我知道你的心里很難過,我也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很多。可是,我不想騙你,也不想騙自己!你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只要我可以做到,我會答應并盡力的補償你的!”他苦笑了兩聲說:“是嗎!那好!我要人!就要你這個人!我要你天天的服侍我!你愿意嗎?”冬梅痛苦的說:“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我現在愛的人是楊思文!我不想對不起他的,你如果真的愛我就應該為我的幸福著想!”他苦笑兩聲:“我為你的幸福著想,可是誰又為我的幸福著想?”冬梅說:“緣分自是天注定,你會找到你的幸福的!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你的幸福的!”他仍然苦笑:“王冬梅,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呀!你把我毀了!我這輩子被你毀了!還在這里給我耍三歲小孩的把戲!”他的話不是不傷冬梅的心的。如果說是冬梅把他毀了,自己又是被誰毀了呢?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冬梅曾經想過死,差點沒有從他們老家的那座山上跳下來。如果不是牽掛自己的父母和親人,可能我王冬梅墳頭上的草已經經過了幾次春風吹又生了。一個男人,不可以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只是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的話,那他的愛還叫愛嗎?往事不堪回首,那段日子真的是太難忘了!痛過,哭過,甚至想到了死!如今,他卻以愛為借口,想要阻止冬梅的幸福!冬梅討厭他,可是,又會想起他曾經對自己的好,冬梅還是很感激他為自己付出的一切,他曾經極力的保護過自己,甚至為了自己和家人鬧的反目成仇!可是,感激歸感激。愛情不是用來還債的,愛情就是愛情,不應該有任何附帶的感情去污染它!冬梅說:“是的,我傷了!害了你!毀了你!全是我的錯!可是,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你才滿意?”他說:“我要你嫁給我!我要你陪我一輩子。我要你永遠都不離開我!”冬梅知道,這個男人瘋了!他已經沒有一點點的理智了!冬梅知道非要把話說絕了他才會死心。每次他來到自己面前胡攪蠻纏的時候,一直是自己向他認錯!一直是自己在承認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其實,我王冬梅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只是自己每次都念在感情的份兒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才會使他如此放肆!為了自己的幸福,冬梅豁出去了:“你給我聽好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都讓我感到壓抑!感到痛苦!感到自己在犯錯誤!請你以后不要再來糾纏我!”冬梅的這句話徹底的傷害了他,他騰的從床上起來了,對冬梅惡狠狠的說:“是的,我給你帶來很多痛苦。今天,我就讓你嘗嘗真正的痛苦!”說著就把冬梅按到了床上,雙手死死的掐著冬梅的脖子,掐的冬梅喘不過氣來!冬梅知道自己面臨的是多么危險的處境。她想哭!沒有眼淚!她想叫,沒有誰來回應她,也沒有人來救她,自己的愛人在遙遠的家鄉。冬梅已經痛苦到了極點,是死是活聽天有命吧!他撕扯著冬梅的衣服,冬梅奮力的反抗著。他像一個發了情的野獸一樣,冬梅根本就爭執不過他。冬梅無助的哭了!他停了下來!最后松了手!看來他還是愛著冬梅的,并沒有把冬梅怎么樣!只是差點沒有把冬梅給嚇死!冬梅用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對他說:“求求你,求求你了,你馬上離開好不好!”冬梅邊說邊哭,也許,自己的哭聲可以喚醒他的良知。也許,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后會馬上的離開這里,給冬梅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冬梅就可以盡情的哭泣,沒有辦法向別人訴苦,就用眼淚來沖刷自己的恥辱,宣泄著自己的痛苦!
他沒有離開!又一次跪在了冬梅的床前!請求冬梅原諒他!冬梅已經身心俱疲,根本就沒有什么心思聽他的什么請求,懺悔!曾何幾時,他也這樣跪在冬梅的面前!這一跪,就讓冬梅心軟了,就讓冬梅承受更多的不快樂,甚至是痛苦!冬梅呆呆的望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很嚇人。他為了引起冬梅的注意,用巴掌使勁的扇著自己的嘴巴,以往的時候,冬梅總會去制止,他就會借此機會把冬梅抱緊,把頭埋在她的懷里哭泣!冬梅也會和他一起哭,直到哭到有氣無力,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冬梅就會忘記自己曾經的氣憤和痛苦并原諒了他。可是,今天沒有。冬梅依然呆呆的看著他。就好像警官看著一個犯罪的人在那里無理狡辯般的面無表情!
無論他怎么和冬梅說話,冬梅一句話都不說,喉嚨里面似乎憋著一股強大的氣流,難受至極!他叫著冬梅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最后,冬梅終于從喉嚨里面擠出兩個字:“你走!”他忙說:“好好好!我走!我走!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許想不開,我知道我錯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說完就走了。他人一離開,冬梅就用被子蒙著頭失聲痛哭起來了。
他靜靜的站在門外,聽了很久,直到哭聲聽不見了,知道她睡去了,不會出什么事了。才離開!其實,他的心里不是不疼痛的!他在第二天中午,忍不住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他媽,她忙問:“孩子,現在和冬梅的關系怎么樣了呀?”他忍住了沒有哭:“媽!冬梅她要離開我了,他愛上了另外一個人,她以后再也不會讓我見到她了,我們以后再也見不了面了,媽!”“孩子呀!你對她這么好,她這個死妖精怎么還要離開你呀?”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組織母親罵自己心愛的女人,似乎聽起來還要痛快許多,最愛自己的還是自己的父母,最痛苦的時候只有父母會和自己站在一起。他只是聽著,一句話也不說。母親繼續在那里說:“你的年齡也這么大了,在我們老家是不好找了,你再好好的勸一勸她,看她有沒有可能回心轉意。”他還是不說話,誰會愛上一個又丑又窮的人,像冬梅這樣的好姑娘會有幾個呢?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還是覺的沒有誰比她對自己更好了!他在那里想著。母親說的什么也沒有聽清楚。直到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父親:“喂!我是爸爸呀!喂!怎么不說話呀!你在聽嗎?”他才回過神來說:“哦,爸呀!我在聽啊!”爸爸繼續說:“孩子呀!老爸勸你一句,如果人家真的不愿意,你就不要勉強人家了。人家姑娘也挺好的,你可別干什么傷害人家的事兒啊!人家小姑娘在外也挺不容易的,分開就分開吧!強扭的瓜不甜!在那邊留意點兒適合你的姑娘,也別管長的好看不好看,能夠和你好好過日子就行了。你也這么大了,把你的終身大事辦了爸爸媽媽也就放心了。”他應了一聲說:“爸,我知道了,孩子讓您二老費心了!”父親再說的什么他也沒有聽的進去。直到自己的電話快沒錢了。他說:“爸,媽,我的電話快沒有錢了,改天再說吧!”放下電話,他一直回想著爸爸媽媽的話。是該勸她一下呢?還是像爸爸說的那樣,就此放棄自己最愛的人,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呢?看來自己怎么勸也是不管用了,昨天晚已經傷透了她的心了,她可能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了,也許自己錯了,自己給她太多太多的傷害了。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愛她了才這樣的!希望她可以原諒自己!回去的路上,大街上的到處飄著撕心裂肺的歌聲: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放棄天長地久。謝明的眼淚流了出來,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為愛放棄天長地久。看來,如同我這般痛苦的人還大有人在,自己也就不決的那么的孤單了。有人做伴,好受了很多!
冬梅依然和往常一樣去上班了。只要一開始忙碌,生活中的一切煩惱都會拋到九霄云外。下班之后,冬梅的心里還是忐忑不安的。他如果繼續糾纏自己自己該怎么辦呢?又要一次重新找工作,或者是干脆回到老家呢!讓楊思文天天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不會被別人騷擾了!可是,如果他真的追到自己的老家去,讓楊思文知道自己曾經告訴他的已經和他分手一年多的男朋友,到現在竟然如此的追到自己的老家來了,他會怎么想呢!他們的愛情經的起他這么死纏爛打的人攪和嗎?冬梅覺的夠嗆!男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都說不準呢!想想就覺的背上發寒,直想打哆嗦!又有人敲門了,冬梅條件反射的問了一聲:“誰?”“冬梅,是我?”門外人的聲音如此熟悉,不錯!正是那個自己再也不想看到的人,自己昨天剛剛聽過他的聲音,怎么會聽不出來呢!冬梅說:“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他依然很平靜的說:“冬梅!相信我不會再做傻事了,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談談!我答應離開你,我答應我不會影響你和那個姓楊的。可是,我想在臨走之前和你說幾句話,難道你連我這個小小的請求都不肯答應我嗎?”冬梅不是沒有聽過他這樣的謊言的,不過,她還是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來!對愛自己的人,冬梅做不到在這種好言好語的情況下仍然拒之門外!從來不曾,并且永遠不會!雖然自己曾經為此遭罪不少,吃苦過后,仍然接受不了教訓。冬梅給他倒了杯水,他就開始說話了:“冬梅,看到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很高興,雖然我的心里為你的離開在流血!我從來沒有如此的絕望過,就連你去年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工作不告訴我,我都沒有如此的絕望,因為我相信只要我去找總會找到你的。可是,這一次不一樣,我找到了你,可你的心已經不屬于我了。不過,我不怪你,因為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我知道我為你帶來了很多的傷害,數也數不清。可是,請你相信!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冬梅說:“我知道,我不怪你。你能夠想開,我很開心!謝謝!真的!我十分感激你的理解!”“以后,我就要離開你了,不知道那個姓楊的會不會對你好!”“會的!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一定會的!”他繼續說:“我準備離開這個令我傷心的城市,離開我初戀的地方!可是,我還是牽掛你,答應我經常和我聯系好么?”冬梅點了點頭說:“會的!我一定會的!”“如果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受了什么委屈,我希望你可以向我傾訴。但是,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借此機會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我只是想在你最傷心的時候想安慰你。”冬梅靜靜的聽著。他繼續道:“還有,如果你見到有適合我的姑娘,麻煩你幫我介紹一下,我相信你看上的姑娘一定會和你一樣的好的。如果我結婚的時候沒有足夠的錢,希望你可以借給我一些!”冬梅忙不迭的答應著:“放心好了,不是借,全部作為我為你結婚送的賀禮!”冬梅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想開了。自己曾經有一段時間一直沒有決心和勇氣離開他,是因為他真的像他說的:如果沒有你,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如今,他終于想開了,時間會改變一個人。沒有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他笑的很燦爛,其實,更明媚燦爛的是冬梅的心。幾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輕松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幸福過。他說完就要走了,冬梅站起來送他,他問:“可以最后一次抱你嗎?”冬梅點頭。他緊緊的抱住她,好像要把她塞進自己的胸膛一樣,這樣她就再也跑不了了。可是,他知道沒有用,他哭了!冬梅也哭了!他看著淚眼朦朧的她說:“可以最后一次吻你嗎?”她怔怔的看著他,淚眼模糊。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提出這樣的請求!”說完轉身就快步的走了出去。冬梅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淚如雨下!從不覺的他的背影竟然如此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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