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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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夢蓮約李茹和劉林芬到“情相依咖啡廳”聚一聚,似乎在這里才能掃去她們心中的塵埃,才能找回那種純潔和真情。平和的音樂、親切的氛圍,讓她們輕松,這似乎是一片凈土。
劉林芬幸福地告訴李茹和吳夢蓮,說她戀愛了,臉上溢滿著幸福,仿佛一個矜持的少女。愛情也許是女人的第二生命,它能改變一個女人。
李茹聽了后高興地說:“是真的嗎?呵呵……是哪位倒霉的王子愛上了我們的野蠻公主呀?哪天帶過來讓我們審查審查一下吧。”
“怪難最近你開心的像只小鳥,原來是戀愛了呀,他是誰?”吳夢蓮笑著問。
“其實你們都見過,他就是那次在酒吧里碰到的那個小頭目,他叫朱勉。”劉林芬回答說。
“天!怎么會是他?”李茹和吳夢蓮幾乎被震驚了。
“你是不是瘋了?你怎么能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給這種人,真是想不通!”李茹顯得很不理解。
“是呀,他這種人整天在外闖禍、游手好閑、沒個正形。要是他欺騙了你,你怎么辦?你可不能拿自己的幸福當賭注啊!”吳夢蓮附合著。
“哎……”劉林呷了一口咖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說愛情真的有魔力,讓人說不出愛的理由。我只知道愛是一種感覺,因為我有這種感覺。或者說這就是一種賭博吧,其實很多人都在賭,愛就是那么的令人迷惑,直到若干年后,才發現自己是不是愛對了人,是不是真正得到了幸福,所以我終究也要去賭博!”
吳夢蓮似乎略有同感:“愛情是一件偽裝的外衣,很多人都在披著這件外衣談清說愛,真正走到一起過日子的時候,才會看清楚外衣里面的真相。我們不要抱怨愛情對我們怎樣,因為愛情根本就認識我們!”
“可朱勉是什么樣的人,我們不是看得很清楚么?”李茹說。
“其實他是一個不善于偽裝人,真的!別看他表面一股的邪氣,可骨子里卻透著正氣,我能感受到,他是愛我的!”劉林芬笑了笑。
“如果說萬一他不愛你了,甚至傷到了你,你該怎么辦?”李茹表示擔憂。
劉林芬無奈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但至少我們愛過,也許真正經歷過了傷痛,才會使人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理性。如果他不愛我了,那我就把愛情賣掉!”
“就把愛情賣掉?呵呵……有意思,我可是頭聽到有這么一說。”李茹覺得好笑。
“是呀,這是朱勉說的。愛情本就是屬于雙方的,如果當一方已經不再愛了,那么另一方的愛著還有意思嗎?那還叫愛情嗎?那樣只會傷到自己,所以說能賣掉就把它賣掉,不能賣掉就把它丟掉。”劉林芬覺得這是很露骨現實。
“生活就是這么的現實,有的時候,人就不得不要向現實低頭,當回到現實,再殘酷,也要去忍受!”吳夢蓮攪拌著咖啡。
劉林芬在接聽電話,是朱勉打過來的。劉林芬一臉的幸福之色,與朱勉聊得那樣的開心,仿佛掉進了蜜罐里。看著劉林芬如此的快樂,李茹和吳夢蓮又能說什么呢?此時只有默默地祝福,祝福她能一路走好。聚會在劉林芬幸福的電話中散去。
李茹總算找到了一份合意的工作,但必須要到鄰城去上班。不過,李茹覺得這樣也好,正想換個環境,讓自己好好的靜一靜。她的心實在太累了,似乎這是一種超負荷的壓力,感情一直在左右著她,使她無力擺脫,或許這個城市讓她有太多的壓抑吧?換個環境也許會好些。
成子凡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他不想讓李茹離開他的身邊半步:“親愛的,別去鄰城好嗎?隨便到這找份工作算了吧,我不想你離開我!”成子凡帶著許些哀求。
“子凡,可我已經決定了,鄰城也距這也不遠,我會經常回來的。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李茹說的似乎有些無力。
成子凡送李茹到了車站,他有太多的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所有的語言只能寫在眼神中。李茹上了車,成子凡向她揮著手,紅著眼圈在顫動著喉節,這一刻,李茹心中一軟,有一種想下車的想法,女人的心往往是脆弱的,看成子凡都這樣了,她能不心軟么?然而汽車卻緩緩啟動了,將成子凡揮手的身影拋得遠遠的,望著成子凡漸次模糊的身影,李茹已是淚流滿面,終究是放不下成子凡,也忘不了楊剛力,她的心如同針扎般地痛。風從車窗刮進來,吹亂了她的頭發,也吹干了她的淚痕。李茹長吁了一口氣,像是在梳理自己的心情,但愿能到新的環境中,找回屬于自己的一點什么……
每一個人都在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生活的每一部分都是每個人要經歷的,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李茹默默地在鄰城工作著,只有工作,才會讓她忘卻對情感的牽掛。工作之余,看看書、逛逛街,似乎在這里,她找到了心情的避風港。
成子凡跟唐宋在忙著農資洽談的事,對生意場上的事,成子凡完全是個門外漢,所有的一切都是唐宋在打理,他只是打打下手,生意人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在做一件事之前,總要想到下一步該如何走,說實在的,成子凡的肚子里沒有這么多的彎彎道道。
吳夢蓮已經當上了部門經理,她是一個事業型的女人,仿佛愛情跟她毫無關系,工作才是她的愛情,才是她生活中最不可缺的一部分,用她的話說,她要成為一個有知名度的女強人
劉林芬跟朱勉在熱戀中,仿佛這世間的幸福只屬于他們倆個,甚至朱勉帶著劉林芬出去打架,她都覺得看地過癮,就像電影的古惑仔一樣,讓她有些崇拜。她喜歡看朱勉身上的紋身、喜歡趴在朱勉胸前,聽他有力的心跳、喜歡朱勉輕撫她的頭發,吻她的額頭……
一天, 朱勉把自己關在房里,不停地吸著煙,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他似乎在沉思。劉林芬進來被這煙味嗆得幾乎回不過氣來,眼睛都熏出了淚水,她艱難地咳嗽著:“親愛的,你吸這么多煙干嗎?吸多了有害健康的。”劉林芬從朱勉手中奪過香煙,放到煙灰缸里捻滅。
朱勉靜靜地看了看劉林芬,將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頭發,吻著她的額頭:“親愛的,我可能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也許能回來,也許這一輩子也回不了了,但我一定要去。”
“有多遠?去干什么?那我也跟你一起去!”劉林芬抬起頭癡癡地望著朱勉。
“傻瓜,很危險的。”朱勉捧著劉林芬的臉。
“不管嘛,我一定要去!哪怕是你到了外太空,我也要跟著你,你是我的人,就不能讓你離開我!”劉林芬噘著嘴。
“好、好、好,去、去、去,好吧?真是怕了你。”朱勉輕輕地掐著劉林芬的鼻子。
“不是怕我,是人家愛你嘛,真是不知好歹!”劉林芬靠在朱勉胸前。
朱勉緊緊地摟住劉林芬,發出一聲長嘆,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思緒中。
劉林芬從外面逛街回來,卻聽見房里有女人的笑聲,劉林芬心中一縮,似乎預感到了什么。推開房門,看見朱勉摟著一個女人,在床上狂吻,完全不顧及周圍的一切。劉林芬頓時腦袋一“嗡”,腦子里一片空白。她想哭卻哭不出來,此刻,她的心中只的憤怒,她大聲嘶叫:“朱勉——你這個混蛋!”
女人被劉林芬的叫聲嚇壞了,慌忙地推開朱勉,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從劉林芬身邊怯怯地走了過去,消失在劉林芬的視線內。
劉林芬無力地靠在門旁,傷心的淚水再也禁不住地流了下來,她的腦海里已經沒有任何雜念了,只有一個“恨”,她恨朱勉,也恨自己,她的心似乎徹底傷透了。
朱勉用手枕著頭,躺在床上,若無其事地點燃了一支香煙,悠閑地吐著煙圈。劉林芬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恨,抄起枕頭朝著朱勉身上奮力地猛砸:“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啊——”劉林芬不停地砸,不停地喊叫。
朱勉緊閉著雙眼,臉部的肌肉在不停在抽動,他任由劉林芬不停地打,任由她不停地叫。
劉林芬已經打累了,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放聲地痛哭,嘴里還不停嘮叨:“為什么?為什么?”她沒想到,這種痛苦,這種打擊會來的這么快,快得讓她毫無心理準備。
哭,也已經哭累了,劉林芬一臉的蒼白,癡癡地看著窗外,毫無表情。仿佛這種打擊對她是一種麻木不仁的捉弄,或者說,這不是捉弄,而是上天對她的一種懲罰,愛上朱勉是劉林芬在自作自受。
“我們分手吧,我已經不再愛你了!“朱勉打破了僵局,但這句話是很堅難地說出來的。
劉林芬搖著頭,發出令人聽得發毛的笑,笑得那樣的沮喪、那樣的冷漠。她似乎對這種話題毫無感受,愛與恨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麻木。
朱勉起身掏出一張信用卡,丟給劉林芬:“我說過,如果不愛了,就可以賣掉愛情,你變當作把這份愛情賣掉了吧。”朱勉平靜地望著劉林芬。
劉林芬將信用卡打落在地:“我做不到!你以為這樣,你的心里就會平衡一些嗎?告訴你,朱勉,我要讓你虧欠我一輩子!”說完,推開朱勉,沖出了屋。
劉林芬一路狂奔,一路哭泣,風在耳呼嘯,夾雜著車流的喧囂,她仿佛覺得在這喧囂的世界里,她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粒沙塵,在這漫無邊際的空中飛揚、飄蕩。也許這是不該有的一段情感、也許這本就是一種錯誤、也許是自己還太幼稚而犯下了錯、也許……劉林芬還在狂奔,似乎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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