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 第二十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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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的婚期馬上就要快到了,成子凡買了一個純金的生肖吊墜作為李茹的結婚禮物,這幾乎已經傾盡了成子凡禳中的所有,他在精美的禮品盒上寫下了真摯的祝福,這種祝福中是發自內心的,他希望只要李茹能夠過得幸福,過得開心。在這個世界上,對于成子凡來說,李茹似乎是他一生當中最難以釋懷的遺撼,是觸及到內心深處的痛。但如果這種遺撼能換來李茹的幸福的話,那么成子凡也會在遺憾的內心里開上一扇欣慰的窗口,將這份愛默默地珍藏在心里的同時,李茹的開心與幸福也就是成子凡的開心與幸福。無論時光如何的逝去,無論身心如何的疲憊,只要有李茹在,那么她就是成子凡記憶里一盞照亮心靈的燈,在星星點點的回味中去感受那些曾經唯美的浪漫。
在警方突擊盜竊走私集團的行動中,朱勉也參與此次行動,從狐貍貓的口供中,朱勉得知原來唐宋也是這個盜竊走私集團中的一員,對于唐宋,朱勉并不陌生,劉林芬曾經告訴過他,唐宋是成子凡的表弟。就在這次突擊行動撲空的時候,朱勉深深地感覺到這是一個組織能力極強的犯罪團伙,在警方加大警力繼續追查這個團伙的同時,他想到了成子凡,如果能夠通過成子凡勸說唐宋投案自首,那么這件案子便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他希望成子凡能夠聯系到唐宋。
朱勉把唐宋參與盜竊走私犯罪集團的事告訴了劉林芬,并要劉林芬讓成子凡勸唐宋自首。劉林芬聽了先是一驚,想不到唐宋竟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仔細想想,唐宋本來就是個地痞無賴,干上這行當是見怪不怪的了,唐宋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那么他就得必須為自己行為負責,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劉林芬希望唐宋能主動投案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劉林芬找到了成子凡,成子凡知道唐宋的事后并不感到驚訝,一直以來,唐宋總是神神秘秘的,雖然他不知道唐宋在干些什么,但能肯定唐宋干得不是什么好事。終于出事了,正如成子凡當初所預料的那樣。
事已至此,成子凡也希望唐宋能夠主動出來投案自首,爭取法律上的寬大處理,他讓劉林芬轉告朱勉,如果能聯系上唐宋,一定會勸他去自首的,成子凡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成子凡打唐宋的電話卻一直關機,到唐宋住的住處去找也沒著人,他開始有些為唐宋擔心起來了,憑他的直覺,唐宋是不會離開這座城市的。成子凡知道唐宋的性格,他還有一樁心事未了,那就是去找鐘老板算帳,索回被騙的款子,否則,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正如成子凡所猜測的那樣,唐宋在潛藏的情況下還在不斷地打聽鐘老板的下落。在他查出了鐘老板的下落后,掌握了鐘老板的活動范圍。唐宋請求沉巴刀能出面幫他解恨,卻被沉巴刀一口拒絕了,并嚴厲地把唐宋訓斥了一頓,現在正處于危險時期,再生事端的話,無疑是主動向警方暴露自己的目標。沉巴刀得為弟兄們負責,他命令唐宋先忍耐一段時間,等風聲過后再做打算。
唐宋始終還是沒有沉得住氣,他得到鐘老板正在一家賓館開房過夜的消息后,背著沉巴刀帶著幾名弟兄直奔賓館,唐宋要給鐘老板一個冷不及防。
深夜,唐宋帶上人以開房的名義進了賓館,讓人扮成服務生的模樣敲開了鐘老板的房門。鐘老板開了門,還沒弄清怎么回事,唐宋一伙人蜂涌而上沖了進去摁住鐘老板就是一頓毒打,鐘老板被打了個半死,唐宋揪住鐘老板的頭發,命他還錢,否則就別想活命。鐘老板知道是唐宋,便暗自叫苦,本以為這事已經過了很久,唐宋不會再找來他,這事也就風平浪靜了,沒想到這回卻走了背運讓唐宋給逮了個正著,只怨當初自己沒看清楚人,偏偏碰上了唐宋這號人。
鐘老板是個識相的人,現在已是身陷危境,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鐘老板答應還錢給唐宋,只是身上沒有那么多的現金,等天亮后,他再把錢打到唐宋的帳上。
唐宋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命鐘老板立即叫人送錢過來,否則就讓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鐘老板唯唯諾諾不敢多言,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唐宋上前止住說:“知道怎么說話嗎?不用我教吧?只準一個人來,一個小時之內必須趕到,不然的話,你這老命就保不住了。”
鐘老板不停地點著頭,按照唐宋的話,撥通了電話。
一個小時的等待,讓唐宋覺得似乎很漫長,他突然想起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成子凡了,等這件事辦完了,他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也不再去跟成子凡見面了。不知道成子凡現在睡了沒有,唐宋試著撥通了成子凡的電話。成子凡還沒有睡,不知為什么,最近他老是失眠,還不時地做噩夢。接通電話,成子凡一聽就知道是唐宋打過來的,還沒等唐宋開口,成子凡急切地說:“唐宋你在哪?快告訴我!”
唐宋沒有告訴成子凡他在哪,只是說,過了今晚,他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以后不會再見成子凡了。
“告訴我,你在哪?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嗎?”成子凡繼續追問。
唐宋拗不過,告訴了成子凡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再三囑咐成子凡千萬別來找他,過一會他就會離開的。
成子凡還想說些什么,唐宋卻已經掛斷了電話。成子凡想在電話里勸唐宋自首,但想了想這是沒用的,他必須得見到唐宋,當面勸唐宋自首,也只有這樣才會有一點點的希望。成子凡容不得多想了,起身就準備往外走。
屋外一直下著傾盆大雨,成子凡順便抄起一把雨傘,徑直往外走,在大雨中攔了輛的士,朝著賓館方向開去。
成子凡進了賓館乘電梯上了樓,出了電梯,成子凡一邊走一邊找唐宋。這時賀敏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迎面走來,成子凡的心頓時咯噔一下,他沒想到居然在這碰上了賀敏,他呆住了,怔怔地看著賀敏。賀敏也看見了成子凡,先是一驚,隨即又恢復了她嫵媚的笑容。他們就這么擦肩而過,似乎誰也不認識誰,賀敏照舊挽住男人的胳膊,嘴里還不停地在男人耳旁嘀咕著什么,像是很開心。成子凡看到賀敏的那一刻,他居然忘記了還要去找唐宋,他有一種想上前拉住賀敏的想法,卻覺得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邁不開步子。不知道為什么,成子凡心里總也忘不掉賀敏,自從第一次見到賀敏,就覺得賀敏不同于別的女人,他似乎看到了賀敏的內心里有著清純和善良的一面,她放縱卻很乖巧,她開朗卻很細心。一直以來,成子凡對賀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但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喜歡,是一份關懷,還是一份牽掛,他說不清楚。
賀敏消失在成子凡的視線里,他還一直怔在那,竟忘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一個女人走了過來,顯得很是嫵媚,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她看了看成子凡說:“喂,你叫成子凡?”
“啊?哦,是的。”成子凡還沒回過神來,卻又被眼前的女人問得一頭霧水。
“咯咯咯……”女人媚笑著:“看你這呆頭呆腦的樣,賀敏怎么會喜歡你?”
“你是賀敏的朋友?”
“我們是好姐妹,她叫我來看看你,她說過幾天會去看你的。”
成子凡淡淡地一笑:“隨她。”
“呶,這是她讓我轉交給你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沓鈔票遞給了成子凡。
“這是干嗎?我不要!”成子凡拒絕道。
“那你來這找她干嗎?”女人繼續問。
“我不是來找她的,我是來……喲,壞了。”成子凡一拍額頭,他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找唐宋的。
正說著,電梯里突然闖出來十幾個青年的壯漢,手里都抄著家伙,徑直往唐宋所在的方向走去,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樣子。成子凡不禁又是一個咯噔,看這架式怕是會要出大事了,成子凡不清楚這伙人的來頭,但他能肯定這伙人跟唐宋一定有關。
闖進來的這伙人正是鐘老板的手下,他們是來救鐘老板的。唐宋是個聰明人,卻不被這一次的報復行動沖昏了頭腦,為了報復鐘老板他沒有去想那么多。鐘老板深更半夜打電話叫人送錢來,這不明擺著是在預示著什么嗎?接電話的人再傻,也會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呀,錢要得那么急,鐘老板說話的語氣又是那么得不輕松,明顯得是在告訴對方自己出事了,這是一種求救的信號。
唐宋注定要為這次沖動行為付出可怕的代價,在一個小時的等待中卻換來了一場血腥的廝殺。這伙人一把踢開了鐘老板的房門,房內頓時傳來一陣喊殺聲和廝打聲。唐宋踉蹌地奪門而出,連滾帶爬的往外逃,身后十幾個人揮著刀緊追不舍,朝著唐宋的后背猛砍。唐宋一聲慘叫,后背被重重地劃了一道長長的的口子,他只顧拼命地狂奔,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只覺得后背麻麻的,脹脹的,雙腿開始有些發軟,慘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
成子凡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腦海里閃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救出唐宋,他撥腿上前迎住唐宋。唐宋一看是成子凡,不住地叫苦,大聲喊道:“哥,你來干什么?趕緊走啊!”
成子凡已經顧不上跟唐宋說話,抄走身邊的滅煙盆狠狠地朝著對面砸去,拉著唐宋就往外跑,后面的人仍緊追不舍,不停地喊殺。成子凡和唐宋一邊跑一邊不停還擊,唐宋的后背不停地在流血,他似乎沒有力氣再跑了,滿頭的汗水模糊了他的視線,粗重的喘息讓他接不上氣。剛才的那個女人被嚇得一聲尖叫,趕緊去敲賀敏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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