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第二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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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發(fā)呆的同時,衣領被抓起,臉上狠狠中了一拳,我砰地一聲摔到在地上。旁邊的阿輝連忙放下糖果撲到我身上,扯掉我臉上的假胡子,看我鼻血不停地往外流,不由緊張地哇哇叫到:“小羽,小羽,你沒事吧?”
多么熟悉的畫面,仿佛曾經(jīng)的那一幕又重演。我撐起身子,看著他。他也呆住了,沒想到我們竟會有這樣的重逢。
曾經(jīng),以為我們今生不會再見面。
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也以為我們今生不會分開。
可是上帝總是不讓人如愿。
我大三那個夏天,我們已經(jīng)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房子是他找的,離學校不遠。臥室的窗子正對一個公園,依在窗臺上可以看見公園里荷葉連天的湖面,比學校的湖大。
晚上,他老愛抱著我,坐在窗臺上,下巴抵在我的頸窩,一遍又一遍舔我的耳垂,直到我忍不住癢把他推開。他低低的嗓音,和著令人安心的呼吸,一絲絲吐進我的耳朵里。“小羽……小羽,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這時,我總是幸福地笑著,轉過頭,看著他映滿星光的眸子。然后我們深深地接吻,他的舌頭在我嘴里瘋狂地與我糾纏,像要把我的靈魂從體內(nèi)允吸出來。
租房子是他說的,他說是為了方便實習。他大四已經(jīng)快畢業(yè)了,學校沒有課,家里給他安排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實習,他上班的地方離學校挺遠。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租這房子多半是為了我。
我寢室有一男生,外號叉皮,自從我跟韋可在一起以后,與我特不待見。以前我的香皂牙膏什么的,老會莫名其妙地不見,然后出現(xiàn)在樓道垃圾堆里。我晾在陽臺上的衣服會沾上泥印子或者墨水跡。雖然我覺得莫名其妙,可都沒介意,自然也沒給韋可提過,不然以他那火爆脾氣,非沖過去湊他一頓不可。
直到有一次,我回寢室,門沒關緊,里面?zhèn)鱽聿嫫づc另一個男生的聲音……
“我就不待見他,整個一傍大款的小白臉。”
“你也別這樣說,我覺得駱羽人還是不壞的。”
“跟他待一寢室我就覺得臟,真不知道人家知道了我們寢室出了這種人,還會怎么想我們呢。”……
我的手放在門上,卻一直沒有勇氣再推開。
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寢室,而是拉著韋可陪我去看了通宵電影。可是電影里演的啥我卻全不知道,滿腦子回響的是我在門口聽到那幾句對話。在漆黑的大廳里,我疲憊地靠著韋可,卻不小心讓流下的眼淚沾濕了韋可的肩膀。
他一把拉起我,眼睛直望進我心里。“小羽,到底怎么了?”這已經(jīng)是他第N次問我了。之前我總是說我是心情不好,沒事。可是現(xiàn)在的眼淚,卻再也掩飾不住了。我把在寢室門口聽到的話告訴了他,果然他沖動得想殺人。冷靜以后,他認真地問我:“小羽,你真的覺得自己臟嗎?”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沒有!”
他把我擁進懷里,用溫柔到極致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說道:“小羽,你是最干凈的,要臟,也是我。如果不是我……”
剩下的話,被我的唇封在了他嘴里。
從那以后,我總是在韋可那里呆到寢室熄燈才回去。我們彼此都沒有再提這件事,可是很快,他就以實習的名義在外面找了房子,從此我們告別寢室生活。
在外面住,真的很自由,我們可以放心地接吻,在沙發(fā)上、浴室里,在我們想得到的任何地方做愛。我喜歡他意亂情迷地在我身體里狂奔,“小羽……小羽……我要永遠這樣愛你。”他在做時總愛這樣說。我則盡情地在他的身下輾轉,發(fā)出的低迷地帶有媚惑的叫聲
和著黏稠的水聲,充斥我們愛的小屋。窗外的月光灑下,照在兩具因為激情而火熱發(fā)燙的身體上,反射出汗水的光芒。
激情過后,在他懷里,我總是天真的以為,這真的是我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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