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五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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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個佛與蜘蛛的故事
是不久前在朋友的ＢＬＯＧ里看到的
一直很喜歡
但卻也是始終參不透電話那頭的韓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我：“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回答著：“在廣場打工，和阿輝一起。”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你等著我吧，我很快就到。”
“恩。”隨即我掛掉了電話。
一個人靠在倉庫的角落里，用紙巾費力擦掉干在臉上的血跡，又打了個電話告訴阿輝我不過去了，讓他發(fā)完那點糖果就回家。聽著他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問什么。可是，我不知道怎樣才能告訴他。
忽然想起韋可以前給我講的一個故事。大致是：“佛祖問一只修煉了千年的蜘蛛：“世間什么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點了點頭，離開了。”就這樣又過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的佛性大增。一日，佛主又來到了這里對蜘蛛說道：“你可還好，一千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認識嗎？”蜘蛛說：“我覺得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說：“你再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又過了一千年，佛祖得到的還是和前兩次一樣的答案。佛祖后來用了無邊的法力讓蜘蛛到人間走了一遭，經(jīng)歷了凡塵姻緣的蜘蛛在死前，終于大徹大悟，對佛祖說：“我知道了，我終于知道了。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xiàn)在能把握的幸福。”
當時我們抱在一起感慨了半天，信誓旦旦地說，要珍惜彼此，珍惜現(xiàn)在握在掌心的幸福。可是現(xiàn)在我們終究只凡人，終究參不透。所以我“俗”，為了那個“得不到”和“已失去”，痛徹心扉。
電話響起，是韓風：“你在哪兒？我快到了。”
“在廣場的路口吧。”
“好。”
出門到拐角處，卻意外發(fā)現(xiàn)韋可站在那里。“你跟過來了？他呢？”
“我讓他先回去了，小羽，我們可以聊聊嗎？”
“我們還有什么好聊的？”我問。
“小羽，我知道我當年有點過分……”
我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他沉默了一下，估計想要不到，現(xiàn)在的我竟然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了。可是，不能否認我說的是事實。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難道還可以回去嗎？
“那……你現(xiàn)在過得好嗎？”他有絲絲難過得問道。
手機又響了，“我到了，你在哪里？”
“你順著路口往下走一點，我在拐角處。”
“男朋友？”韋可盯著我的手機問。
“恩。”
“那祝你們幸……”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了朝我們走來的韓風。
看到韋可也在，韓風也吃了一驚，可是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揚起大大咧咧地笑容同他打招呼：“韋大少爺，好久不見了。”
韋可臉白了，哼了一句：“原來是你。”
韓風仍是嬉皮笑臉的，卻也沒說話。我知道，他是要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于是我望向韋可，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還記得那只蜘蛛嗎？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xiàn)在能把握的幸福。好好珍惜你現(xiàn)在擁有的吧。祝你們幸福。”說完，拉起韓風的手離去。
上車以后，在后視鏡里看見他街角的身影，被路燈拉出長長的影子，久久沒有動彈。心里很酸，可是韓風在我身旁，不想讓他看到我哭。他點燃一根煙，遞了包紙巾給我，“想哭就哭吧，別憋著了。”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淚再也忍不住，宣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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