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節 虎口脫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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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她還好么？我們必須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沒問題。我們就在香港。在半個小時內，你準備好錢。我們會隨時與你聯系。”
“讓我再看看她。”
“喂，……擁城，快來救我啊？……怎么樣，沒問題吧，快去準備錢吧。”說罷，匪徒們掛了電話。
半個小時后，華擁城從銀行中，取出一百萬美金，正這時，手機響了，是綁匪，
“錢準備好了沒有？”
“都準備好了。”
“很好，馬上到W街374號前等我們。十分鐘內趕到。”
華擁城用了五分種趕到。
“下車，走到街轉角，一分鐘！”他忙下車，氣喘吁吁跑到街角，見一輛小面包停在那，見他過來，車門打開，一個蒙面大漢叫他快過去。他急急地提著手提箱上了車。等到他一進來，車門隨即拉上，車子向郊外開去。
華擁城這時向車內打量了一眼，見車內只有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就是對面盯著他的蒙面漢。
“不用看我，如果你有別的打算，你老婆就別想活命！”
“我什么也沒想。”
“錢呢，帶來了沒有？給我看看。”
“不行，在我沒見到她之前，我決不會把錢交給你。”
“哼！”
很快，車子在一處垃圾場內停下。華擁城下了車，一手緊提著皮箱。他看到另一邊也有一輛小面包，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五個蒙面人，手里拿著手槍。其中有一個正押著被蒙上眼睛的水如華。
“錢帶來了沒有？”
“先放她過來，否則，我決不會把錢交給你們。”
蒙面漢中的老大把手一指，即刻如華被拉去蒙面的手巾，松開手上的繩子。華擁城也把皮箱放在地上，等如華過來后，他忙帶著她離開。
這邊綁匪們打開皮箱，仔細地看了錢，一百萬美金，沒錯。老大點點頭，正得意地帶手下鉆進車子，沒想到，一邊忽然冒出一大批警察，他們對著這此綁匪們高喊：
“你們己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坦白從寬，否則，就地正法！”
“他媽的龜兒子，居然敢算計老子！伙計們，跟他們拼了。”老大大喊一聲，跳下車，對著一位沒藏好的警員開了槍，此人應聲而倒。接著，別的人都加入槍戰。激戰中，一顆子彈正中一輛面包車的油箱，即刻此車變成火海。
……
事后，警方統計，七名綁匪，除三名逃脫外，其余四名，當場被擊斃。但是，華擁城交給綁匪的一百萬美金，卻下落不明。據說，警方正對此事，進行內部調查，但據可靠消息說，此筆錢是不可能再找得回來！
※ ※ ※
華擁城兩人跑到公路邊，聽著垃圾場里的槍戰，卻一點也不感興趣。他這時對她說，
“如華，真對不起，是我太無能，這幾天讓你吃了不少苦頭，請原諒我吧？”
“不！這怎么能怪你呢？如果不是你，怕我早就被綁匪給殺了。”她投到他懷里，無限深情地說。
“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
“沒有。”
一輛出租車經過，兩人招手上車，回到自家別墅。在樓下客廳里，正遇上回來的老媽。
“擁城，如華，你們都平安回來了？”見到兒子與如華，華母很高興。忙招呼如華坐下，“我還以為你沒有借到錢，為你四處奔波到現在，才借到四百萬，現在好了，回來就好。”
“媽，勞您費心了。我說過，自己的事，我能辦好。爸爸不在么？”
“他去了美國，可能要幾天才回來。那么，你們現在打算怎么辦？準備住在哪？我覺得還是住在家里比較好。”她抬起頭，詢問兒子與如華。
“如華，你怎么想？”
“隨你。”
“還是在深圳住吧。”
華母正想說什么，一個女孩進來說，晚餐己經準備好，叫他們去用餐。他們也就去飯廳，吃過飯后，各自回房。
※ ※ ※
午夜時分，華擁城與水如華正在共享云雨之樂，忙得不可開交，累得滿頭大汗時，電話機也來湊熱鬧，瘋狂響起。它在靜靜的夜里聽見，顯得十分恐怖，讓人心驚肉跳。
“喂，是哪位，找誰？”
“怎么，這么快就忘了我？”
“是你！怎么會忘了！”無疑，他己經忘了她，“有什么事么？”
“哦，我是專程要告訴你，第一個條件己經有了，你聽著：你馬上與水如華離婚，并且從此以后，再也不能與她見面！怎么樣，能做到么？”
他傻眼了。沒想到，她居然會提出此種條件。
“不，這怎么可以？你不是這么不講情理、殘酷無情之人吧？”
“擁城，我可是一直都相信你是位正人君子，能夠做到言而有信，當初才答應借錢給你的，而且，同意我三個條件，也是你自愿的，我也沒強迫你，怎么你現在反倒說我的不是呢？”
“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條件哪！”
“難道它違背條件大綱精神么？好了，我給你三天時間，好好考慮一下。”
放下電話，他連走路的力氣都沒用了，——也許是剛才玩得太猛，他因為三天沒與妻子見面，見了她都如同妖怪見了唐僧肉一般。剛才所有的興趣與激情，剎那間化為烏有。他無精打采地躺下。
“誰打來的，有什么事么？”
他極其無奈地搖搖頭，哭喪著臉，真想要大哭一場。他沒有想到，這個黃麗欣居然如此陰險，她的三個條件，竟然只是為了要報復他，要活生生地拆散他與水如華的美滿姻緣。想到此，心里別提多痛苦。他想，反正自己與黃麗欣之間，沒有簽任何條約，不如來個死不認賬，看她能奈我何！
見老公剛才興致勃發，轉眼間聲音都變了，如華萬分驚奇，忙軟語溫存套他的話：
“說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么不開心？”
“沒事。你睡吧。”
華擁城心亂如麻，不知怎么說好。他一個晚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次日一早，水如華醒來，見華擁城睜著一雙紅紅的眼睛，似乎一夜未眠。
“怎么這么早就醒了？以前可不是這樣。”
“如華，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說，如果有一個人，她在你危難的時候曾經幫助過你，但她幫你，卻是因為她想破壞你的終生幸福，你說對這種人，你該不該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私一回，欺騙她一次呢？”
“真的要我講？”見他認真地點頭，“好吧。依我說啊，不能欺騙他，至少應該對他講清楚。”
“可是，如果她堅決要破壞你的幸福呢？”
“還是不該欺騙他！不管怎么說，他都幫過你，因為我覺得，一個在危難中幫助過你的人，不會對你有真正的惡意。是不是？”
華擁城真的絕望了。他忽然好想哭泣。難道就必須按她說的去做，沒有別的兩全齊美之策么？
電話又響起，仍舊是黃麗欣不懷好意的聲音。這次更是變成加厲：
“擁城，我可一直都把你當成正人君子，認為你會是個守信之人，請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哦！三天時間，只剩余兩天啦。”
聽她的話，氣得華擁城想破口大罵“惡毒婦”�？伤麉s又一句也罵不出口。畢竟是她救了水如華的命！
中午，在家中吃過飯后，他帶上妻子如華回到深圳。朱曉燕再次與水如華相見，彼此激動異常，相互抱頭，一哭方休。哭夠了，水如華才把她被綁架的前后經過，一一告訴小姨，讓她聽得心驚膽戰。可是，朱曉燕也發現，一邊的華擁城，仍舊愁眉不展，滿腹心事。很不解地問：
“華擁城，你這次是借的高利貸吧？”
“不，是借一位朋友的。”他慘淡笑說。
“你為什么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呢？”
“我有嗎？我很開心��！”
“不，我看得出來，你很不開心，好像有些要哭的樣子。”她們都認為他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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