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 愛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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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蘭離開后，由于一個偶然的機會，張小軍解決了一個難題，此向公司證明了他突出的能力與才干，為此，公司提他為工程師，他的工資也相應增加到一萬元每月。
在這期間，即使與賀蘭蘭相處的日子，他也隔三間五的，要給吳意清打電話，告訴她自己的近況。一次，吳意清說，
“廣州好找工作么？我想過去看看，找找工作，你說可以么？”
“當然可以了。我很高興你能過來，這樣，至少有個好朋友在一起。”
張小軍當時以為，她是在開玩笑，不會把此當真。
賀蘭蘭離開有了兩個月。
春節前夕的一天快下班時分，張小軍接到一個電話，看顯視知道是吳意清打來的。
“現在還沒有下班么？”
“快了，還有十分鐘。你在干嗎？”
“我嗎，就在火車站等你哦。”
“你真的過來了？”
“怎么，不高興？”
“不，不是！我很高興。只是有些意外。等半個小時，我過去找你，手機可別關。”
張小軍匆忙請了假，出公司，攔住輛出租車上去，直奔廣州站。這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街上車水馬龍，堵塞的現象非常嚴重。最后，他的車到廣州火車站時，比預料的時間晚了近一個小時。當然，在車上時，張小軍就給吳意清打了電話，叫她耐心等一下，他這邊塞車，沒辦法過去。一到那兒，沒用多久，他就找到了她。
不知道是時間的關系，還是距離的影響，他再次看到吳意清時，發現她比起以前，更加漂亮動人，氣質也顯著有了改變，如今怎么看，都不會相信，她曾經是個放蕩女孩。那一刻，他都有些錯覺，以為自己現在來找的她，其實正是他心中一直都深愛的女人。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愛的是吳意清。
吳意清看到他到了，十分高興地迎上去。她過來前，為了取悅張小軍，專門去發廊，把頭發染成栗色，好與白嫩臉龐相配。她達到了預期效果，張小軍真的被她迷住了，都感到有些難以自恃。
張小軍帶著吳意清，先把她的東西送回他的公寓，之后才帶她上街，去南粵大酒樓吃晚飯，接著又帶她四處閑逛一回。兩人好久不見，再次相聚讓彼此感覺都很開心。
雖然這么長時間與賀蘭蘭在一起，張小軍也并沒有疏遠對吳意清的友情。不知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以來，張小軍倒覺得，自己與吳意清之間，很象李逍遙與林月如間的感情，雖然他們似乎永遠不適合配對，可是要叫兩人分開，彼此間的依戀，會比什么都難受。張小軍不知不覺，己經把吳意清當成他生命中血脈相聯的人。所以，見到她并能夠再次與她在一起，他心里比她還高興。
當兩人在午夜的街頭流浪時，吳意清天真地對張小軍說：
“好長時間沒見面，怪想念你的，你有沒有想過我？”
“天天都想念你。”
“真的——？”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懷希冀。
“當然是真的，現在你來了，我不用天天再上大排檔，可以好好在家吃頓晚飯了，你說我能不想念你——的廚藝么？”他笑著說，卻被她輕捶了幾下，說：“真沒良心，枉我這樣的惦記你！”
張小軍笑了，見她噘起小嘴，微風下隨風起舞的絲絲秀發，牽引他心頭無盡情絲，一時情難自禁，緊緊摟住她，深情吻了她一下。吳意清沒有推拒，而是順勢靠在他身上。一對情人經過，女孩輕輕的笑聲，把兩人從心旌動蕩中驚醒。吳意清從他懷抱中逃出，他們仍舊繼續向前走去。
“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吧。”張小軍點點頭。他們招了輛車，鉆進去，自駛張小軍公寓。
回到公寓后，張小軍就問吳意清，以后是否與他同住，因為他的公寓雖有兩室一廳，不過地方并不太大。吳意清說，
“當然按老規矩，一人一間，再說，我如今只是個小文員，月薪不過區區千元，想租單身公寓，沒那個經濟基礎。”
既然吳意清要與他同住。張小軍想反對也沒用，從此兩人又住在一起。當然，對于查暫住證的，他們說的是男女朋友。
說真的，現在張小軍在心中，對于吳意清越來越有好感，有時，他都以為，自己有可能己經愛上了吳意清。可在夢里，他想的卻是水如華。不知有多少個夜晚，他在夢中都把心愛的水如華找尋，醒來后，常常會忍不住傷心，卻只能對著虛空，呼喚著她的名字，祈求上蒼能讓她重新回到其身旁。
轉眼間，兩年過去，他一直雖與吳意清住在一起，對水如華的思念，卻是那么熱烈持久。他一直以來，都很注意與張小明他們保持聯系，希望他們一有水如華的消息，就能打電話通知他，可是，水如華自從失蹤后，居然連父母也不知道其去向。
他與水如華相處時，聽她說雖然喜歡下雪后的冰天雪地，可多年在南方生活，再也受不了北方天寒地凍的環境。她還說自己一直有個夢想，要找個海邊小鎮，買一座小樓房成個家，住下來，再在鎮上開家咖啡館或者小飾品玩物店，最好是鮮花店，能夠養活一家人，她就心滿足。還說過，她是多么想去環游世界，坐上一艘大海輪，在滔天巨浪中迎風破浪向前。她說自己非常喜歡大海，曾經就此發表如下的認識：
“大海是壯麗的，寬廣的，豪放的，有時卻又那么平靜，足夠的胸懷，可以容納一切的河流，……不管怎么說，我很喜歡大海，平靜時也好，波濤洶涌時也好；我覺得男人的心胸，也應該如同大海，奮斗拼搏時是巨浪滔天，為人處世時又能搏大與寬宏。”她這么一番對于海的感悟，曾經讓張小軍十分欽佩。
現在，結合這些，他想：
“水如華應該在海邊上居住，因為她說過要在海邊小鎮開花店，如果她希望花店生意好，這小鎮多半也要在一座大城市的郊區。這樣一來，我如果要找到她，只要從遼寧省到廣東省的沿海大城市的郊區尋找就可以了。”漸漸地，張小軍忍受不了對她思念的煎熬，終于做了個驚世駭俗的決定——去尋找水如華的下落。
在與水如華分別三年后，張小軍就對吳意清說：
“意清，我真心地感激你多年來對我的幫助。可是，我始終都抹不去對水如華的思念，所以我認真地分析了一下，推斷結論為：我相信她就住在沿海的某大城市的郊區的小鎮開家小店鋪，為此，我一定要去找到她。即使為此，我會受盡折磨。”
“她真的那么值得你愛么？”
“是的！”他看到她眼里有淚光閃爍，心不由一顫，張小軍不想傷害吳意清，可他知道自己愛的人是水如華。
她只是用默默又認真的眼神盯著他的雙眼，讓他感覺似乎這次，彼此會面將成為永訣。半天，才幽幽地說：
“去吧，去找你的真愛吧！就象我一樣，這輩子，只能真心地愛一次，這個人就是你。所以我也會如你那樣，永遠地等下去，直到你發現我在你心中存在的那天。”說完，她終于忍不住撲倒他肩上，放聲大哭起來。
聽她這么說，也知道她愛他有多深，張小軍那一刻，深深地被她打動，他幾乎要開口向她說：“意清，嫁給我吧！”
可他知道，他愛的是水如華，就算娶了吳意清，她也不會幸福。想到此，他冷靜下來，平靜地說：“意清，謝謝你的愛。當然作為朋友，我還是要告誡你一句，不要總是戀著我這樣一個男人，世上比我強的男人比比皆是，依你這么美麗的一個女孩子，性格溫柔，還怕找不到一個好男人么？”
“找到又如何？”她哽咽著說，“我愛的人可是你啊！”
張小軍無言以對。但他己經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水如華。這兩年來，他由于很注意節儉，同時，也因為工作出色，得到公司的不少額外佳獎，如今他所儲蓄的大約有五十萬元。所以，足夠做他找到水如華的路費。
張小軍己經下定決心，不找到水如華，這一輩子就再不結婚。他向吳意清全盤托出后，就著手準備去尋找水如華。他不是沒有想過，在報刊雜志上登尋人啟示，或者通過網絡，向世界各個角落，去尋找。可他知道，即使那樣得到水如華的消息，也不會使她因此而原諒他，甚至于會離開那兒，讓他永遠再也無從找起。為此，他寧愿傻一點，用愚公移山的精神，一個城市接一個城市去尋找，以此來打動她的心，讓她能夠原諒他的過失，重新再回到他的懷抱。
雖然如此一來，大大地刺傷了吳意清，讓她多年的希望再度成為泡影。看到他堅決又果斷，一定要把水如華找到，如今的吳意清，卻只有痛苦之感在心頭激蕩，只有淚水在眼眶里涌動。她不再想到別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為什么你總是看不見我的存在？”
她傷心又絕望。覺得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被張小軍深深傷害了，但她永遠也不可能恨他，正如他永遠不會恨水如華一樣，而且，她仍舊不愿意放棄對他的愛的追求。
張小軍帶上二十萬元出發了。其余的錢，留在他的財政大臣吳意清手中，當他沒錢時，會讓她按月從銀行里轉賬到他隨身帶的銀行卡賬號上。張小軍先去了深圳，在其所有的邊緣小鎮上找尋她的蹤影，但一無所獲。之后，才準備開始從中國最北邊的海邊城市遼寧省的丹東市出發，沿海岸線向南，尋找水如華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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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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