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節 出乎于常理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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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盧警長一行走遠,吳探長還在一一打量著柳媽、羅艷芳等人,捏動著手中的那對小鋼球動心思。
“劉太太,老爺慘遭劉玉琴殺害,你要節哀順便,不要太難過了!”柳媽笑著走到還在不停地用手絹兒抹淚的羅艷芳跟前,關切而體貼地對她說,“好在血案兇手已經落網,老爺的大仇已經得報,九泉之下的他也會得到安息的,你要多保重啊!”
“柳媽,謝謝你!”神情悲憤的羅艷芳感激地對柳媽道,“老爺走了,我又傷心悲痛,劉以瑞劉少爺又經常不在家,劉府的大小事務,就有勞你來操持打理了!”
“你放心吧,劉太太,”柳媽說,“你和老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會將劉府的一切事務打理得整整有條的!”
“那就辛苦你了!”羅艷芳說,“你也要多加保重,別累壞了身子!”
“好,謝謝劉太太!”柳媽畢恭畢敬地說,“經這事兒一折騰,你也累了,還是回房休息吧,一會兒我叫下人給你送飯送茶水過去!”
“好的!”羅艷芳說著凄然一笑,朝吳探長和小馬點點頭,上樓去了。
吳雨克見狀與小馬對視一眼:這主仆二人,還是比較對板的嘛!
羅艷芳一走,吳雨克就想與劉府的大公子劉以瑞聊聊。然而還未等吳雨克開口,劉以瑞竟連招呼也不合他們打一個,扭頭就走了,連吳雨克想叫他都來不及開口。
“散了散了,你們還傻愣在在這兒干什么?統統的都給我干活兒去!”羅艷芳、劉以瑞二人一走,劉媽就好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原本的恭敬謙卑之色,立即換上了威嚴干練的神情,令人耳目一新,對她刮目相看。
柳媽一下令,奴仆婢女們立即紛紛散去,各干各的,忙乎起來。
“吳探長,不好意思,”柳媽過來對吳雨克和小馬二人說,“我要忙活去了,你倆要怎樣勘查,尋找什么,就請便吧,我不陪你們了!”
“我們也沒什么要勘查的了,你忙吧,我們也要走了!”見劉府的管家婆柳媽已經下了逐客令,吳探長也不想再在這兒呆了,于是他和小馬與柳媽打個招呼,離開了太福別墅。
“吳探長,”在回到雨克私人偵探所的路上,小那對吳雨克說,“據此看來,這劉太太羅艷芳,對管家婆柳媽還是蠻敬重蠻信任的嘛!”
“是啊,”吳探長隨口應著,“她倆的關系會不會真像表面上顯現出來的一樣呢?”
“應該是一樣的嘛,”小馬說,“你看那柳媽,對羅艷芳畢恭畢敬,惟命是從!”
“也不盡然,”吳雨克說,“我看柳媽的眼神和表情,表面上對羅艷芳是畢恭畢敬唯命是從,但心眼子里,好像還有一些令人捉摸不定的東西!”
“哦?”小馬不解。
“這不明擺著嗎?”吳雨克說,“柳媽當著劉太太的面恭敬又謙卑,而面對下人,又威風嚴厲,指使喝斥,儼然她就是劉府的主人一般,前后判若兩人!”
“嗯,”小馬點點頭,“探長你說得很有道理!”
“還有,劉家的少爺劉以瑞我們還沒有接觸到他,也沒有向他了解到情況,”吳雨克說,“他到底在這個家、這宗血案里扮演著什么角色,我們也無法論定!”
說話間,他們二人已經回到了雨克私人偵探所。
開門,倒茶。“探長,”小馬將倒好的茶遞給吳雨克,問他,“據你看來,劉太福真是劉玉琴殺的嗎?”
“劉玉琴恨禽獸不如的養父竟然要再次強暴她,確實是捅了劉太福一刀,”吳雨克放下茶杯,又掏出懷中的那一小瓶烈酒來呷了一口,捏動著手中的小鋼球說,“但劉太福是否就喪命于她的那一刀,還很難說!劉玉琴說她只捅了劉太福一刀,但我們驗尸卻發現劉太福挨了兩刀!”
“是這么回事兒!”小馬點頭。
“而且,”吳雨克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說下去,“據劉玉琴房門門框上的血手印來看,中刀后劉太福還活著,他肯定是跑出房去找人來救治自己,所以才在劉玉琴的房門門框上留下血手印的。劉太福當時受傷兩手是血走路又跌跌撞撞,如果是回房挺尸怎么他房間的門框上既無血手印地板上又無血足跡?你不覺得這一切太蹊蹺太不合常理了嗎?”
“探長你是說,”小馬的眼睛倏地一亮,“劉太福是在別處被人殺死之后才移尸入他房中來的?”
“對!”吳雨克說,“還有一事值得可疑,羅艷芳比劉玉琴性感貌美,嬌媚迷人,劉太福為什么要舍她而去強暴自己憔悴瘦弱的養女?為什么每次強暴過劉玉琴之后他要下跪懺悔抽自己的嘴巴,給錢給物還要將房產分一半給她?”
“不錯不錯!”小馬恍然大悟,“探長,經你這么一說,事情確實蹊蹺和令人可疑!”
“另外,”吳雨克繼續推論下去,“那天在神靈寺神秘的小殿里,咬牙向神靈禱告要殺劉太福為女兒報仇的女人又是誰?她的女兒是如何死在劉太福手上的?這次劉太福的死會不會與這個女人有關?”
“吳探長你的推理對路,問題也問到了點子兒上,”小馬敬佩地說,“只可惜盧有林那家伙為了請功報賞,急于求成放著這么多的疑點也不愿去查,好大喜功輕易地就將劉玉琴給銬走了!”
“他那號人,”吳雨克輕蔑地嗤鼻一笑,“自作聰明又貪功圖賞,豈能破得了奇案?要想弄清楚這些疑點,小馬,還得靠我們自己!”
“那么,”小馬問,“探長你的意思是?”
“明天上午,我和你再入太福別墅,”吳雨克說,“向劉家的丫環奴仆們進行調查,看看從中能不能再發現一些新的線索!”
“這讓會不會打草驚蛇呢?”
“即使打草驚了蛇也不要緊,”吳雨克說,“否則,我們是無法查清血案的真相的!”
“嗯,要不是為了驚蛇,我們何必去打草?”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將從劉太福身上取回的血樣化驗清楚再說,”吳雨克說,“小馬,你快將那血樣取出來吧!”
“好的!”破案心切的小馬快聲應著,立即將那血樣取出來,交給吳雨克。
接過血樣,吳雨克將它放到一些精巧的儀器之中,化驗起來。面對著劉太福血樣的化驗結果,吳雨克接連灌了兩口烈酒,沉思著將小鋼球捏弄得咯吱咯吱響。
“怪事,”小馬拿過那化驗結果單,驚訝地道,“從劉太福口鼻中流出來的血竟化驗出有腦漿的成份,莫非他的頭部曾經受到過兇手鈍物的敲擊?”
“劉太福胸口的血樣也含有慢性毒藥和烈性春藥的成份,”吳探長也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有人想毒死劉太福,并用烈性春藥誘惑、迫使他與養女父女亂倫?”
“劉玉琴寡女一個,又多次被劉太福強暴,為了防身睡覺時她必定會將房門緊鎖,”小馬也抓開了頭皮,“劉太福即使想強暴她,沒有鑰匙他怎能進得了養女的房間?”
“這些情況確實很反常很蹊蹺,”吳探長捏動著小鋼球答,“但愿明天我們的別墅之行會有大收獲!”
“但愿吧!”小馬應著,但心里卻沒一點兒底:如果殺害劉太福的兇手不是劉玉琴,那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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