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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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物辯證法是馬克思、恩格斯在總結和繼承人類積極思想成果，特別是批判吸取德國古典哲學唯心辯證法思想合理成分基礎上作出的重大理論創造，是人類認識 史上的偉大變革。馬克思、恩格斯在闡述唯物辯證法時，著重論證了唯物辯證法諸規律的客觀性和普遍性，強調它的方法論功能，用它來分析和揭示自然、社會和人 類思維的發展過程、本質及規律，而對唯物辯證法體系本身如結構要素、諸范疇相互關系、諸規律地位作用等問題雖有所涉獵，但缺乏深入研究和系統論述。恩格斯 在《自然辯證法》中明確指出：“我們在這里不打算寫辯證法的手冊，而只想說明辯證法的規律是自然界的實在的發展規律，因而對于理論自然研究也是有效的。因 此，我們不能深入地考察這些規律的內部聯系。”《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第311頁。之后，為了反對庸俗進化論和資 本主義“和平長入”社會主義以及“超帝國主義”等錯誤謬論，列寧對辯證法進行了系統研究。他不僅論述了辯證法的一般發展及其基本特征，而且深入闡述了辯證 法的要素、范疇、規律以及它們之間的關系，在馬克思主義哲學史上第一次明確提出了對立統一規律是辯證法的實質和核心的重要思想。他說：“統一物之分為兩個 部分以及對它的矛盾著的部分的認識，……是辯證法的實質。”《列寧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3版，第556頁。“可以把辯證法簡要地規定 為關于對立面的統一的學說。這樣就會抓住辯證法的核心�？墒沁@需要說明和發揮。”《列寧選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3版，第412頁。在 《辯證法的要素》、《談談辯證法問題》等文章中，列寧對這一重要思想作過一些“說明和發揮”，但仍然是初步的，需要進一步豐富和完善。
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立足中國革命矛盾運動的豐富實踐，繼承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唯物辯證法思想，特別是列寧關于對立統一規律的論述，明確 指出：“事物的矛盾法則，即對立統一的法則，是唯物辯證法的最根本的法則。”《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299頁�！睹� 論》對矛盾規律即對立統一規律在唯物辯證法中的地位和作用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說明和發揮。”首先，《矛盾論》分析了對立統一規律所涉及的主要哲學問題， 揭示了認識這些問題就掌握了唯物辯證法的根本。這些問題都是圍繞矛盾這一核心范疇展開的，主要包括兩種宇宙觀、矛盾的普遍性、矛盾的特殊性、主要的矛盾和 主要的矛盾方面、矛盾諸方面的同一性和斗爭性、對抗在矛盾中的地位等方面。這些問題是唯物辯證法的核心問題，“如果我們將這些問題都弄清楚了，我們就在根 本上懂得了唯物辯證法。”《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299頁。其次，《矛盾論》考察了兩種不同的宇宙觀，揭示了是否承認 矛盾和矛盾規律是它們對立的焦點和實質�！睹苷摗氛J為，在人類的認識史上，存在著形而上學和辯證法兩種不同的宇宙觀。形而上學的宇宙觀用孤立的、靜止的 和片面的觀點看世界，否認世界和事物的變動性，如果說有變化，也只是數量的增減和場所的變更，而其變化的原因不在事物內部的矛盾，而在于外力的推動。“和 形而上學的宇宙觀相反，唯物辯證法的宇宙觀主張從事物的內部，從一事物對他事物的關系去研究事物的發展，即把事物的發展看做是事物內部的必然的自己的運 動。……事物發展的根本原因，不是在事物的外部而是在事物的內部，在于事物內部的矛盾性。”《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 301頁。在這里，是否承認矛盾是事物發展的動力，是否承認矛盾規律成為判斷形而上學和辯證法兩種不同宇宙觀的分水嶺。再次，《矛盾論》闡述了矛盾規律的 方法論意義，揭示了矛盾分析方法是唯物辯證法的根本方法。列寧曾指出，辯證法就是認識論�！睹苷摗钒l揮了列寧這一重要思想，指出：研究辯證法主要在于掌 握科學的認識方法，反對各種錯誤思想特別是教條主義思想，“我們現在的哲學研究工作，應當以掃除教條主義思想為主要的目標。”《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 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299頁。唯物辯證法作為一種科學方法，最根本的就是矛盾分析方法，它為我們認識和改造世界提供了強大思想武器。對此， 《矛盾論》強調指出：“這個辯證法的宇宙觀，主要地就是教導人們要善于去觀察和分析各種事物的矛盾的運動，并根據這種分析，指出解決矛盾的方法。因此，具 體地了解事物矛盾這一個法則，對于我們是非常重要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04頁。
〖MZ（3H〗（二）深刻闡明了矛盾的普遍性、特殊性及其相互關系〖MZ）〗
《矛盾論》在分析事物的矛盾法則時，首先分析了矛盾的普遍性問題，闡述了矛盾普遍性原理。《矛盾論》闡述了矛盾普遍性的深刻內涵，揭示了矛盾普遍性具 有兩方面意義，即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的發展過程中，每一事物的發展過程中存在著自始至終的矛盾運動；闡述了矛盾和各種運動形式之間的關系，揭示了普遍存在 的矛盾的作用，指出：一切事物中包含的矛盾方面的相互依賴和相互斗爭，決定一切事物的生命，是推動事物發展的根本動力，“沒有什么事物是不包含矛盾的，沒 有矛盾就沒有世界”《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05頁。；闡述了客觀事物的矛盾與概念、思想的矛盾之間的關系，揭示了人 的概念、思想發展的內在動力，指出：客觀事物的矛盾決定概念、思想的矛盾，而概念、思想的矛盾是客觀矛盾的反映，“客觀矛盾反映入主觀的思想，組成了概念 的矛盾運動，推動了思想的發展，不斷地解決了人們的思想問題”《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06頁。；闡述了矛盾普遍性原 理的方法論內涵，揭示了掌握這種科學方法對于中國革命的重大意義，指出：“中國共產黨人必須學會這個方法，才能正確地分析中國革命的歷史和現狀，并推斷革 命的將來。”《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08頁。
《矛盾論》還著重分析了矛盾的特殊性問題，全面、系統地闡述了矛盾的特殊性原理�！睹苷摗逢U述了矛盾特殊性的本質內涵，揭示了認識矛盾特殊性的重大 意義。它指出，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發展過程中，每一事物過程中貫串著自始至終的矛盾運動，這是矛盾的普遍性；但對于不同事物、過程、方面來說，矛盾各有其 特點，這是矛盾的特殊性。這種特殊的矛盾，構成了事物、過程、方面相互區別的特殊本質。在認識和改造世界中，“如果不認識矛盾的普遍性，就無從發現事物運 動發展的普遍的原因或普遍的根據；但是，如果不研究矛盾的特殊性，就無從確定一事物不同于他事物的特殊的本質，就無從發現事物運動發展的特殊的原因，或特 殊的根據，也就無從辨別事物”《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09頁。，從而找不到解決矛盾、推動事物發展的有效方法�！睹� 盾論》創造性地分析了矛盾特殊性的幾種主要情形，深刻闡發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重要思想。它指出，各個物質運動形式的矛盾，各個運動形式在各個發展過程中 的矛盾，各個發展過程的矛盾的各方面，各個發展過程在其各個發展階段上的矛盾以及各個發展階段上的矛盾的各方面，都有其自身的特性。“研究所有這些矛盾的 特性，都不能帶主觀隨意性，必須對它們實行具體的分析。離開了具體的分析，就不能認識任何矛盾的特性。”《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 第2版，第317頁。《矛盾論》還聯系中國革命實際，深刻揭示了教條主義錯誤的思想根源。它指出，不同的事物、過程、方面具有不同的矛盾，不同的矛盾，只 有用不同的方法才能解決。這要求我們研究問題忌帶主觀性、片面性、表面性，堅持客觀、全面、深入地即具體地分析事物的矛盾及其運動，這樣才能找到解決問題 的正確方法。“中國的教條主義和經驗主義的同志們所以犯錯誤，就是因為他們看事物的方法是主觀的、片面的和表面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 1991年6月第2版，第313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用不同的方法去解決不同的矛盾，這是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必須嚴格遵守的一個原則。“教條主義者不遵守 這個原則，他們不了解諸種革命情況的區別，因而也不了解應當用不同的方法去解決不同的矛盾，而只是千篇一律地使用一種自以為不可改變的公式到處硬套，這就 只能使革命遭受挫折，或者將本來做得好的事情弄得很壞。”《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11頁。
在全面闡述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問題的基礎上，《矛盾論》還把兩者相聯結，深刻闡述了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之間的辯證關系。《矛盾論》分析了矛盾普遍性 和矛盾特殊性關系的實質，提出了矛盾問題精髓的著名論斷。在它看來，矛盾的普遍性和矛盾的特殊性的關系，就是矛盾的共性和個性的關系。其共性是矛盾存在于 一切過程中，并貫串于一切過程的始終，矛盾即是運動，即是事物，即是過程，也即是思想。否認事物的矛盾就是否認了一切。這是共通的道理，古今中外，概莫能 外。所以它是共性，是絕對性。然而這種共性，卻包含于一切個性之中，無個性即無共性。一切個性都是有條件地暫時地存在的，所以是相對的。“這一共性個性、 絕對相對的道理，是關于事物矛盾的問題的精髓，不懂得它，就等于拋棄了辯證法。”《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20頁。 《矛盾論》還分析了矛盾精髓問題的認識論要求，批判了在黨內一些同志頭腦中嚴重存在的教條主義思想。它指出，矛盾的共性和個性的關系對人們認識的要求是： “當著我們研究一定事物的時候，就應當去發現這兩方面及其互相聯結，發現一事物內部的特殊性和普遍性的兩方面及其互相聯結，發現一事物和它以外的許多事物 的互相聯結。”《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18頁。而教條主義者在這個問題上的錯誤是：他們既不懂得必須研究矛盾的特殊 性，認識各個事物的特殊本質，才有可能充分認識矛盾的普遍性，充分把握事物的共同本質；又不懂得在認識了事物的共同本質和矛盾的普遍性以后，還必須繼承研 究那些尚未深入地研究過的或者新出現的具體的事物，找出其特殊的本質，以補充、豐富和發展對事物共同本質的認識。“我們的教條主義者是懶漢，他們拒絕對于 具體事物做任何艱苦的研究工作，他們把一般真理看成是憑空出現的東西，把它變成為人們所不能夠捉摸的純粹抽象的公式，……他們也不懂得人類認識的兩個過程 的互相聯結——由特殊到一般，又由一般到特殊，他們完全不懂得馬克思主義的認識論。”《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10 頁�！睹苷摗逢P于矛盾問題的精髓的新概括，是馬克思主義普遍真理和中國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哲學總結，是深刻反思和批判教條主義、經驗主義特別是教條主 義錯誤的重大理論收獲，對于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指導中國共產黨人革命實踐和理論活動產生了巨大作用。
〖MZ（3H〗（三）系統闡述了主要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MZ）〗
主要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是矛盾特殊性的兩種情形，然而《矛盾論》在“矛盾的特殊性”部分卻沒有論述這兩種情形，而是把它作為一個單獨部分加以深入研 究和系統說明，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思想，這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的重大發展。首先，《矛盾論》揭示了主要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的客觀存在。它指出，世界上沒有 絕對平衡發展的東西，矛盾運動也是如此。事物發展過程中所包含的各種矛盾的發展是不平衡的，有主次之分。矛盾的諸方面，其發展也是不平衡的。有時候似乎勢 均力敵，然而這只是暫時的和相對的情形，基本的態勢則是不平衡。“這兩種矛盾情況的差別性或特殊性，都是矛盾力量的不平衡性。……這種具體的矛盾狀況，以 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在發展過程中的變化，正是表現出新事物代替舊事物的力量。”《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 326頁。
其次，《矛盾論》結合中國革命的一系列重大問題，闡述了主要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的本質特征及其相互轉化。它指出，在復雜的事物的發展過程中，有許多 的矛盾存在，其中必有一種矛盾是主要的，起著領導的、決定的作用，它的存在和發展規定或影響著其他矛盾的存在和發展，這就是主要矛盾。同樣，在各種矛盾， 不論是主要的或次要的矛盾的兩方面中，必有一方面是主要的，他方面是次要的。“其主要的方面，即所謂矛盾起主導作用的方面。事物的性質，主要地是由取得支 配地位的矛盾的主要方面所規定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22頁。當然，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主要的矛盾方面和非 主要的矛盾方面不是靜止不變的，它們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一些人反對這種觀點，他們認為：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矛盾，生產力是主要的；理論和實踐的矛 盾，實踐是主要的；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筑的矛盾，經濟基礎是主要的；它們的地位并不互相轉化。對此，《矛盾論》強調指出：這是機械唯物論的見解，不是辯證唯 物論的見解。生產力、實踐、經濟基礎，一般地表現為主要的決定的作用，誰不承認這一點，誰就不是唯物論者。然而，“當著不變更生產關系，生產力就不能發展 的時候，生產關系的變更就起了主要的決定的作用。當著如同列寧所說‘沒有革命的理論，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的時候，革命理論的創立和提倡就起了主要的決定 的作用。……當著政治文化等等上層建筑阻礙著經濟基礎的發展的時候，對于政治上和文化上的革新就成為主要的決定的東西了。”《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 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25—326頁。在這里，《矛盾論》不僅著重強調了歷史唯物論，而且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歷史辯證法。
最后，《矛盾論》論述了研究主要矛盾和主要的矛盾方面并掌握其基本原理的重大意義。它認為，對于矛盾特殊性問題研究來說，如果不研究事物發展過程中主 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以及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這兩種情形，也就是說不研究這兩種矛盾情況的差別性，那就將陷入抽象的研究，不能具體地懂得矛盾的情 況，因而也就不能找出解決矛盾的正確的方法。而對于中國共產黨人制定科學的方針、原則、戰略、策略來說，必須研究和抓住主要矛盾，“捉住了這個主要矛盾， 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22頁。。必須研究和認清主要的矛盾方面，這樣才能把握事物的性質。 必須研究和認清它們的相互轉化，這樣才能把握事物的變化及其發展趨勢。就此而言，“對于主要的矛盾和非主要的矛盾、主要的矛盾方面和非主要的矛盾方面的研 究，成為革命政黨正確地決定其政治上和軍事上的戰略戰術方針的重要方法之一，是一切共產黨人都應當注意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 月第2版，第326—327頁。。
〖MZ（3H〗（四）全面論述了矛盾的同一性和斗爭性〖MZ）〗
在研究了矛盾普遍性和特殊性問題后，《矛盾論》還進一步研究了矛盾的基本屬性即矛盾諸方面的同一性和斗爭性，全面論述了矛盾同一性和斗爭性原理。
關于矛盾的同一性，列寧曾提出過對立面相互依存和轉化的思想�！睹苷摗防^承和發揮了列寧這一思想，明確指出：同一性、統一性、一致性、互相滲透、互 相貫通、互相依賴、互相依存、互相聯結或互相合作，這些不同的名詞都是一個意思，說的是如下兩種情形：第一，事物發展過程中的每一種矛盾的兩個方面，各以 和它對立著的方面為自己存在的前提，雙方共處于一個統一體中。第二，矛盾著的雙方，依據一定的條件，各向其相反的方面轉化。在這兩種情形中，《矛盾論》特 別論述了轉化的重要性。“事情不是矛盾雙方互相依存就完了，更重要的，還在于矛盾著的事物的互相轉化。”《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 第2版，第328頁。當然，我們所說的矛盾是現實的、具體的矛盾，而矛盾的互相轉化也是現實的、具體的，是以一定條件為根據的。《矛盾論》結合中國革命的 歷史發展和經驗教訓，以大量事例闡述了矛盾雙方的相互轉化及其條件性，指出：“一定的必要的條件具備了，事物發展的過程就發生一定的矛盾，而且這種或這些 矛盾互相依存，又互相轉化，否則，一切都不可能。”《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2頁。這些論述揭示了矛盾的客觀性、現 實性、具體性以及矛盾轉化的條件性，與相對主義、詭辯論劃清了界限�！睹苷摗愤�深入闡述了認識矛盾同一性特別是矛盾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原理的重大意 義，指出：只有反動統治階級以及為他們服務的形而上學，不是把對立的事物當作生動的、有條件的、可變動的、互相轉化的東西去看，而是當作死的、凝固的東西 去看，并且把這種錯誤的看法到處宣傳，迷惑人民群眾，以達其繼續統治的目的。共產黨人只有揭露反動派和形而上學的錯誤思想，認識和掌握矛盾的同一性特別是 矛盾相互轉化原理，才能自覺促成事物的轉化，達到革命的目的。
關于矛盾的斗爭性，《矛盾論》汲取中國哲學史上“相反相成”的思想，繼承和發揮了列寧關于對立面互相排斥的有關論述，把矛盾的斗爭性理解為矛盾雙方的 互相差異、互相區別、互相排斥、互相對抗。在全面闡述矛盾斗爭性問題的基礎上，《矛盾論》還著重分析了對抗在矛盾中的地位，強調指出：一方面，對抗是矛盾 斗爭的一種形式，認識這種形式極為重要，“它使我們懂得，在階級社會中，革命和革命戰爭是不可避免的，舍此不能完成社會發展的飛躍，不能推翻反動的統治階 級，而使人們獲得政權”《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4頁。。因此，我們必須充分認清對抗在矛盾發展中的作用，揭露反動 派所謂社會革命不必要和不可能的錯誤宣傳，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社會革命論。另一方面，必須清醒地看到，“對抗只是矛盾斗爭的一種形式，而不是它的一切形 式，不能到處套用這個公式”《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6頁。。還要看到，矛盾的對抗不是靜止的，而是隨著條件的變化 而不斷變化的。“有些矛盾具有公開的對抗性，有些矛盾則不是這樣。根據事物的具體發展，有些矛盾是由原來非對抗性的，而發展成為對抗性的；也有些矛盾則由 原來是對抗性的，而發展成為非對抗性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5頁。對此，我們必須具體地研究各種矛盾斗爭的 情形，而不能把對抗與矛盾相等同，采用對抗的方法來解決和處理一切矛盾，這在我們黨的歷史上曾有過沉痛的教訓。
在全面論述了矛盾同一性、矛盾斗爭性的基礎上，《矛盾論》進一步闡述了兩者的特性及其相互關系。列寧曾指出：對立面的統一是有條件的、相對的，而對立 面的斗爭則是無條件的、絕對的。《矛盾論》堅持列寧這一思想，并作了全面發揮。對于矛盾的同一性，它指出：“兩個相反的東西中間有同一性，所以二者能夠共 處于一個統一體中，又能夠互相轉化，這是說的條件性，……無此一定條件，就不能成為矛盾，不能共居，也不能轉化。由于一定的條件才構成了矛盾的同一性，所 以說同一性是有條件的、相對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3頁。對于矛盾的斗爭性，它認為：無論什么事物的運動都 采取兩種狀態，相對地靜止的狀態和顯著地變動的狀態。兩種狀態的運動都是由事物內部包含著的因素互相斗爭所引起的。“矛盾的斗爭則存在于兩種狀態中，…… 矛盾的斗爭貫串于過程的始終，并使一過程向著他過程轉化，矛盾的斗爭無所不在，所以說矛盾的斗爭性是無條件的、絕對的。”《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 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3頁。對于矛盾的同一性和斗爭性的關系，《矛盾論》強調指出：兩者是相互包含、辯證統一的。同一性中存在著斗爭性，沒有同 一性就沒有斗爭性；“而斗爭性即寓于同一性之中，沒有斗爭性就沒有同一性”《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3頁。。“有條 件的相對的同一性和無條件的絕對的斗爭性相結合，構成了一切事物的矛盾運動。”《毛澤東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2版，第333頁。上述 論述堅持把同一性和斗爭性聯結起來，反對和批判黨內把兩者割裂開來、只講同一或只講斗爭而不顧其它方面的右的和“左”的錯誤傾向，既豐富和發展了馬克思主 義辯證法，又具有重大實踐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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