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節 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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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算命先生柳熵的事前指點,義大頭依其言躲到情婦小妖精的身后,避開了刺客胡雄的抓、殺,逃得一命。為了兌現先前的允諾,義大頭安頓好小妖精朱彩萍之后,便帶了還有點兒腰痛腿瘸的貼身護衛馬浚,一道到“福船香”茶樓去與柳熵見面。
因為小妖精曾與馬浚有過一腿,后雖被義大頭所占有,兩人仍藕斷絲連的時時幽會偷歡。現在,義大頭為了廖家大院以及大院里所埋藏的黃金,又讓小妖精住進廖家,令馬浚極不舒服。“鎮長,”馬浚憋氣而又酸溜溜地說道,“你讓朱彩萍一個花朵兒般的靚妹,住進廖家一對餓光棍中間,你不怕餓狗撕肉,豬腿踏花,將她給毀了?”
“因為近來神秘老大逼我太甚,為了協助楊金鳳得到廖家大院,我才特意對廖家兄弟使用這招美人計的,”義大頭也心痛亦無奈地說,“黑山魈殺人不眨眼,砍頭不流血,將自己寵愛的女人往餓光棍的懷里推,我也是被逼得沒了退路,出于無奈才行此下策的呀!”
“廖家兄弟根本配不上朱彩萍,”想到自己除掉了情敵胡又閔仍然無法獨占小妖精朱彩萍,馬浚的心里直冒光火,“如果他們膽敢對朱彩萍欲行不軌,我就砍掉這兩個老豬狗的腦袋!”
“馬浚,別亂來!”義大頭厲聲地喝止住他,“我知道你對小妖精有情,但千萬不能殺人造次!壞了黑山魈的大事,你我的腦袋都保不住!”
“黑山魈也真是,”馬浚抱怨,“為了廖家大院里的那點兒黃金,殺人砍頭,現在又施行美人計,他犯得著這么費勁兒嗎?”
“聽說除了廖家祖上的黃金,山匪們曾在那大院里埋藏有軍火彈藥和金銀珠寶,”義大頭說,“黑山魈與柳熵皆想壯大實力占山為王,所以打上了廖家大院里的這批金銀軍火的主意!”
“鎮長,既然有這么快大肥肉,你干么要將它拱手交給黑山魈和柳熵?”馬浚問,“不留下來給自己干大事用?”
“我義大頭縮頭當龜孫聽命于黑山魈與柳熵,你以為我真是個大傻瓜呀!”義大頭詭秘地沖馬浚一笑,“我要他們兩虎相爭一一死亡,我再收拾殘局獨吞這塊大肥肉,自己起兵占山為王!”
“鎮長高明!”馬浚拍過義大頭的馬屁后,接著又神情曖昧地問道:“鎮長,我看那楊老板性感嬌媚的風韻猶存,這段時間你時常和她泡在一塊兒,揩到了一點香油兒沒有?”
“這女人心狠手辣,淫蕩無恥,又是黑山魈懷里的女人,誰敢惹她?”義大頭說,“這女人多年前因為與奸夫合謀殺人,被判重刑押往鶴云市監牢。是黑山魈設計將她救出,詐死騙過眾人又被黑山魈金屋藏嬌當寶貝兒供養——像這樣的女人,你說誰敢染指?”
“是啊……”馬浚正欲說話,眼前突然飄來一陣陣濃濃的茶香。他與義大頭抬頭一看,發覺“福船香”茶樓已到,立即住口,進內去與柳熵會面。
一樓大堂,大桌小桌的坐滿了很多散客,大家喝茶吃糕點、說笑拉閑篇的很是熱鬧。馬浚眼尖,看見臨窗的一張茶桌上,鎮公所的保安兵李淳,正在那兒喝茶,“福船香”茶樓的老板麻子三,正在一邊給他續茶一邊閑聊著什么。因為在鎮公所離馬浚和李淳比較合得來,所以他揚揚手就想和李淳打聲招呼,“我們的事兒急,別去理他耽誤時間!”義大頭制止住馬浚,“我們還是趕快見柳熵去!”見義大頭如此說,馬浚只得作罷,與義大頭相跟著登上階梯,往茶樓的二樓走去。
二樓有個叫“冰心玉壺”的雅座包廂,以算命先生身份示人的原郎蠻山匪寨的二寨主柳熵,帶著他的最后一個心腹秦慶國,已經依約在這兒一邊品茶一邊想心事,等了義大頭好一會兒了!
那天,為了替自己的心上人唐喜蓉報仇,除掉黑山魈茅田春占山為王,柳熵聽從了廖干操的主意,將巴三、劉獨眼等心腹匪眾悄悄地召集到距離匪寨不遠的一個山洞里,密謀布置殺掉黑山魈茅田春及其幫兇、造反起事自立為王的大事。不料事出意外,竟被黑山魈茅田春得知秘密,派兵包圍他們開會的山洞,瘋狂地掃射、轟炸力圖將他們全部殲滅。幸虧他們聚會的這個山洞有另外的出口,柳熵率兵從這個出口退出,自后反包圍襲擊黑山魈和他的幫兇。那一場火拼之戰打得相當慘烈,兩邊的人馬咬牙開槍拼命投彈,火光沖天殺聲震地,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雙方的傷亡非常慘重,兵力損失了十之八九。柳熵趁著戰亂在巴三、劉獨眼、秦慶國的護衛下僥幸逃生,而黑山魈一方也僅剩下了林大、茍二、胡又閔等幾個人。前段時間,當廖干操要變賣廖家大院的消息傳出,柳熵立即相繼派出巴三、劉獨眼去與廖干操商談購買大院的事宜,以期得到當年他們埋藏在此地的軍火和黃金,招兵買馬東山再起重當山大王。萬沒料到大院沒買到巴三、劉獨眼二人就被砍了腦袋,柳熵的實力遭受大損再也不能與黑山魈相抗衡,于是他就想與義大頭合作,待奪得廖家大院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義大頭帶著馬浚推開包廂門進來,“義鎮長來了?幸會幸會!”柳熵急忙站起身來,笑瞇瞇地和他握手招呼,“請坐請坐,喝茶喝茶!”
“二寨主,那天多虧你的點撥,使我得以從刺客的刀下死里逃生,”握著柳熵的手,義大頭真誠地向她致謝,“謝謝你!”
“朋友想幫,不足掛齒,”柳熵謙遜地笑笑,“義鎮長不要太客氣!”于是二人落座,喝茶,吃糕點。
馬浚站在義大頭的身后,雖然腰痛,但還是緊緊地握住兜里的槍把,隨時準備遇襲就拔槍射擊。他抬眼仔細地打量站在柳熵身后的秦慶國,發現這家伙高大健壯,兩眼兇氣,知道是一個不易對付的角色,不由得在心里加強了幾分警惕和戒備。
“義鎮長,”喝了兩杯茶,吃了幾個糕點,拉了會兒閑篇之后,柳熵開言切入正題,“你這次讓小妖精入住廖家,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廖家大院以及埋藏在大院中的那批財寶吧?”
“二寨主良言救了義某,我當然得有所回報,”義大頭笑道,“我派小妖精進住廖家,就是要施美人計令廖家的那兩個老光棍中計就范,我好趁機替二寨主將他家藏有財寶的大院要過來!”
“好,好計謀!”柳熵高興地夸義大頭,“若你義鎮長替我將廖家大院弄到手,將來我若能東山再起,一定會與鎮長同掌兵權,共享富貴!”
“多謝二寨主對我的器重和抬愛,”義大頭神情曖昧地笑笑,“只是你曾答應過我的,那五根買廖家大院的金條……”
“沒問題,我這就給你!”柳熵說著從秦慶國手中拿過一個紅色鏤金的小漆盒來打開,指著里邊黃燦燦的5根金條對義大頭說:“這些金條的成色純度達99、999%,每根金條凈重300克,5根總共的重量是1500克。你用4根金條給廖干操買他的大院,其余的1根,就算是你為我辦事的酬勞吧!”
“多謝二寨主!”義大頭顫抖著手從柳熵的手里接過那個裝著金條的鏤金小漆盒,“就是費盡心機想盡一切辦法,我也要替二寨主將廖家大院搞到手,決不辜負你對我的器重和信任!”
“這就好!”劉熵滿意地點點頭,但突然又拉下臉兒來對義大頭說道:“不過我也要把丑話說在前頭,如果你義大頭拿了我的黃金又耍我,半個月之內不能替我將廖家大院買到手,那我就抽你的筋剝你的皮,然后再將你的腦袋砍下來作尿壺!”
“二寨主你放心,”義大頭強行抑制住心頭的恐懼和慌亂,拍著胸脯對劉熵說道,“如果半個月之后我還未能替你將廖家大院買到手,剝皮抽筋砍我的腦袋,全都隨你的意!”
“那好,”柳熵端起茶杯站起身,對秦慶國道:“小秦,送客!”
雙手緊緊地捧住那只裝著金條的沉甸甸的小漆盒,義大頭和馬浚相跟著走出“福船香”大茶樓,快步如飛地回到鎮公所。“鎮長,莫非你真的想用這些黃金來替劉熵買廖干操的大院?”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只小漆盒,馬浚不解地問。
“與其說是用這黃金來給柳熵買廖家大院,還不如說是替我自己買,”義大頭道,“我將廖家大院買下之后,就設法挑起黑山魈與柳熵再次火拼,同死在槍下和刀下,如此,他們還能有命來要這大院嗎?馬浚,其實這廖家大院是我們的啊!”
“鎮長您辦事周到又高明,馬浚佩服!”
“大院買到手之后,我所付出的金條也不能讓廖家兄弟享用,”義大頭惡狠狠地吩咐馬浚,“你蒙面持刀深夜闖入廖家兄弟的住處,一刀一個砍了他們的腦袋!奪回金條后我們立即瓜分,你要三根我要兩根!”
“好,我聽鎮長的!”馬浚畢恭畢敬地答。他趁義大頭欣賞、收藏小漆盒里的黃金當口兒上,立即告辭出來,到廖家大院去找小妖精。
水性楊花的小妖精,雖然已經投懷送抱做了義大頭嬌寵的情婦,但由于與馬浚余情未斷,所以時常背了義大頭與馬浚幽會偷歡,一雌二雄左右逢源的玩得很是滋潤和愜意。義大頭矮矮胖畔的上了點兒年紀,力氣不足功夫不到家,與他親熱常使騷情熾烈的小妖精意猶未盡的難以遂意。馬浚可就不同,他年輕健壯精力充沛,與她幽會偷情精力旺盛功夫到家,時常令小妖精全身酥軟香汗淋漓,盡興愜意酣暢舒適。逮著這個甜頭,“歡迎帥哥來強奸”的性感風流的小妖精,更是把與馬浚幽會偷情當作了她渲泄性欲的最好補充。
一心想著與靚妹幽會偷情的好事兒,馬浚正急沖沖地往廖家大院走去,到那兒去找他的老相好小妖精,酣暢淋漓地“激戰”一番。走著走著,他的耳后突然呼的傳來一聲刀風凄厲的尖嘯。出于求生的本能馬浚將身一縱迅速閃開,隨后猛地回頭,發現閃電般揮刀自后偷襲他的,竟是曾經在“醉一鄉”大酒樓潛伏襲擊義大頭的死佬胡又閔的兒子胡雄!
“胡雄你這王八蛋,我好好兒地顧自走路并沒有招惹你,”馬浚面對著胡雄。不由咬牙切齒地破口大罵,“你為什么要偷襲砍我的腦袋?”
“因為我已經查出,你才是砍死我父親的兇手,”胡雄死死地盯著馬浚咬牙大罵,“今天我要砍掉你頸上的狗頭,為我爹報仇!”說著他恨恨地怒吼一聲,再次揮刀向馬浚直劈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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