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jié) 尋找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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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nèi)，芥川講完他的經(jīng)歷，無助地看著山上。山上與小栗似乎仍沉浸在那一個個驚心動魄的場景中，久久不能自拔。
“那么，回到日本以后，你應該一頭扎進實驗室里，為什么卻變成了殺人惡魔呢？”山上問。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芥川虛弱地說。“小林出事后，我以為我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想和時間賽跑，在也像小林一樣死去之前找出破解病毒的方法。但是……但是，我開始無法集中精神，每天都有一種神秘的聲音回響在我耳畔。我開始發(fā)燒，身體內(nèi)的血好象沸騰了一樣，讓我難受！有些時候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在每次昏厥醒來之后，我都好象一具行尸一樣，永遠也死不了！”
“這么說，”小栗瞪大了眼睛。“我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也會傳染上那種病毒？”
“不會。”芥川搖搖頭。“這種病毒一但侵入寄主體內(nèi)，就不會再通過任何渠道向外傳播。寄主一但死亡，這種病毒也便隨之死亡。”
“那么現(xiàn)在唯一的傳染源，就是那具干尸？”
“是的，病毒在它體內(nèi)存活了千余年。這種技術(shù)并不困難，但是這是一種特殊的病毒，它侵入寄主體內(nèi)后，并不立即發(fā)作。我一直都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因素刺激那些病毒發(fā)作的……”
“這真是項危險的實驗！后來你把干尸放哪兒了？”
“我一直將它放在實驗室里，而且不準任何學生去接近它！”
“可是現(xiàn)在實驗室里沒有干尸！”
“什么？”芥川突然坐了起來，愣愣地望著山上。“這不可能……”
“它確實曾經(jīng)在那里出現(xiàn)過，但是后來我們?nèi)r，它已經(jīng)被人拿走了。”
“一定是他！”芥川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對面的墻。“一定是那家伙！”
“誰？”山上靠近他，問。
“對我和小林的行動給予經(jīng)濟上支持的人，小城仁！”
一個半小時很快過去了，山上與小栗離開了醫(yī)院，匆匆回到警署大樓。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大石言子等人就是死于病毒！”山上的辦公室內(nèi)，小栗興奮地說。
“可是法醫(yī)并沒有給出這方面的解釋。”山上點點頭。“古岡醫(yī)學院出事的五個學生中，四個與芥川耀所描述的小林滿志的死相相同，唯一特殊的就是佐藤小志。他是被人殺死的。”
“聽他形容賓館里遭遇的那個埃及女人，”小栗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筆。“我倒覺得與實驗室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
“難道是……她也來到日本了？”山上緊皺著眉頭。“在實驗室遇見她之前，我到底還在哪里見過她呢？老天，誰能提醒我一下！”
“我們下午去見見小城仁吧，他是一家電子公司的老板。”
“有關(guān)于他的資料嗎？”
“有……”小栗將資料遞給山上。“這可不是個簡單的家伙！他以前是個地下古董商，后來被逮捕，坐了四年牢。出獄后，他變賣了所有手中的古董，開了家電子公司。由于經(jīng)營有道，這幾年他的生意做得很大。”
“芥川怎么會認識他？”山上邊說邊掏出響起的手機。“喂？”
“爸爸，我是久奈子！”
“呀，寶貝！在幼稚園嗎？”
“我用媽媽的電話打的呢，她要你今天中午來接我。”
“噢，好的……”山上看了下表。“我下了班就去接你和媽媽。”
山上放下電話，收起資料，說：“中午你和我一起去接女兒吧，我請你們吃飯！下午我們?nèi)ル娮庸尽?rdquo;
整個上午，山上整理了芥川所提供的口供，又復印了一份留給小栗。中午下班后，他與小栗一起驅(qū)車趕向幼稚園。
“小栗叔叔！”久奈子被山上抱起，向山上身后的小栗擺著手。
“久奈子小姐！”小栗笑著，與她拉一下手。
“下午她就拜托給你了。”神稚惠走過來，看著山上。“今天下午幼稚園放假，我下午要去東京。”
“出差嗎？”山上將久奈子送給小栗抱著，與神稚惠走到一旁。
“是的，或許兩天才會回來。”
“要保重自己，”山上有些留戀地說。“多帶幾件衣服。”
“你照顧好久奈子就好了。別在她面前抽煙，晚上不要讓她看電視超過九點。”
“我知道，我……”山上的嘴笨了起來，眼睛求助似的看向小栗。
小栗對懷中的久奈子說：“天好熱，我們?nèi)コ员夂貌缓茫?rdquo;
“好！”久奈子高興地回答。
小栗抱著久奈子走開了。山上沉默了半天，突然一下抓住了神稚惠的手！
“你要早點回來，我和久奈子都會想你的！”
神稚惠低下頭，沒有說什么。過了一會兒，神稚惠抽回了自己的手，說：“我該走了，替我向小栗男探長問好。”
山上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車消失在視線內(nèi)，他才看著自己的手，回味著。
“您的手摸過什么了，長官？”小栗一臉壞笑地將一支草莓冰糕遞在山上嘴邊。
“我喜歡吃咖啡味的！”山上嘟囔了一句，隨即問：“我們?nèi)ツ睦锍裕?rdquo;
“就去小城電子公司的附近吧，我知道那里有一家海味面館很棒！”小栗說。
山上點點頭，三人一起進人車里。
“久奈子下午要跟我們一起去嗎？”小栗坐在后排與久奈子打鬧著，轉(zhuǎn)頭問山上。
“就讓她待在車里等我們。”山上看了一下后視鏡。
“不嘛！你們?nèi)ツ奈揖腿ツ�，別想丟下我哦！”久奈子撅起小嘴說。
吃過午飯后，由于久奈子強烈要求與他們在一起，山上無奈，只好帶著她一起走進了小城電子公司。這家電子公司位于版明縣的郊外，一條專用公路將整個公司一分為二。左半?yún)^(qū)是豪華的辦公樓，約有2個足球場大的右半?yún)^(qū)是工廠。山上他們在辦公樓沒有找到小城，秘書說他現(xiàn)在正在工廠內(nèi)開會，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叫他回來。山上謝絕了對方的好意，牽著久奈子，與小栗一起向右半?yún)^(q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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