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 第二十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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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城市唯一的一條商業街上，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子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雖然穿著時尚，但是身上微微覆蓋了一層塵土，紅撲撲的臉蛋同時泛著些許灰色的氣息，右耳朵上戴著的一只圓圓的大耳環格外的引人注目。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細，任何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嫵媚妖艷的舞女，但是她不是舞女，而是一個黑血族的馴獸師。布魯瑪有些餓了，她走到了一個面包店的門口。
“老板，拿一個面包。”布魯瑪說。
那老板好像對這種夜晚還不回家的女孩子特別反感，尤其是像這種眼圈涂得黑乎乎的女孩子。老板不用正眼看她，從柜臺里面拿出一個面包，用包裝袋裝好，像讓垃圾一樣地扔給她說：“七塊錢。”布魯瑪沒有心思和她糾纏，掏出十塊錢給了老板，也沒要找回的零錢，她知道，自己可能不需要這找回來的三塊錢了。老板看她連三塊錢也不要了，突然善心大發，竟也無奈又同情地搖了搖頭，表示一下對女孩子的理解。布魯瑪沒有再看她一眼，繼續走著。
布魯瑪邊走邊想，自己和格拉芙是從小時候就認識的，格拉芙是個小心眼，兇狠殘忍并且沒有大腦的家伙，她自己清楚得很。可是她卻十分地愛著格拉芙，這都是源于她們的過去。
布魯瑪是個孤兒，至于她是如何來到地球的，已經記不得了，她只知道自己在很小很小的時候，裝扮成男孩子上街乞討，格拉芙看到了她，而且一眼便認出了她是個女孩子，那時候格拉芙在這片地區已經很有名了，最起碼吃穿不愁。格拉芙帶著布魯瑪去吃了很多好東西，又買了新衣服給她，布魯瑪記得當時問格拉芙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好，格拉芙卻說“因為我要你將來做我的女人。”當時布魯瑪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覺得做格拉芙的女人是一件多么明智的選擇，現在雖然長大了，但是對格拉芙早已經產生了依戀之情，她清楚的了解，在愛人眼中，是不存在好壞之分的。
布魯瑪真不想離開這人群集中的地方，她清楚得很，一旦離開，隨時都可能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威脅。可是即使一直待在這里又有什么用呢，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是千百年來人類不變的生活方式，當人群逐漸散去的時候，危險也將來臨。
布魯瑪索性離開商業街，獨自前往一個僻靜幽暗的黑胡同。昨天剛剛下完雨，胡同的墻上還在滴著殘留下來的雨水，布魯瑪沒有特意避開地上淺淺的水洼，水洼像一面面鏡子，反射著周圍的景象，這對布魯瑪來說是件好事，因為透過水洼反射的景象，她可以發現危險。
“嘿嘿嘿……”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笑聲。
“誰？”布魯瑪警覺地回了下頭，發現后面沒人，又朝四面八方仔細瞧了瞧，還是沒發現任何可疑的蹤跡。
“嘿嘿嘿……”笑聲再一次傳來。
布魯瑪停下了腳步，心思很沉重的樣子，好像要鼓足了勇氣才能說出下面的話，事實也確實如此。
“是黑血四杰派你來的嗎？別躲躲藏藏的，有種的快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猶如一道黑色閃電一樣落在布魯瑪前方不遠處。布魯瑪看清了此人，正是黑血四杰中的矮子愛德華。
“噯呦呦呦，”愛德華說，“這不是我們大哥的公子的小媳婦嗎，怎么如此狼狽啊？”
“哼，你管不著，”布魯瑪說，“我沒有什么要和你說的。”
布魯瑪這么說其實是試圖將他打發走，看來她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愚蠢，因為她早就猜到了愛德華前來的目的，無非是來索命，于是便故作鎮定地補充了一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嘿嘿嘿，布魯瑪小姐，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吧。”
“是格拉芙的爸爸羅杰叫你來的吧？”布魯瑪這個時候還提到格拉芙，仍然想利用格拉芙的名字祈求愛德華放了自己，但是這其實是不可能的。
“布魯瑪小姐，”愛德華說，“確實是大哥叫我來的，本來大哥想親自解決掉你，但是考慮到對付你一個小毛孩子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于是就派我來了，你已經做好領死的準備了嗎？”說完嘿嘿奸笑。
布魯瑪沒有慌張，而是低頭無奈地一笑，看來這場劫難是在所難免了。她是黑血族，并不相信什么人類所信奉的各種神仙，她也知道，自己一旦被愛德華殺死，就會變成一灘黑色的血水，身體在20分鐘之內便會徹底腐爛，骨頭也會隨之風化，最后成為這個星球的一絲塵埃，真是可悲啊。這時候她到想成為一個人類，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他希望格拉芙也是一樣，布魯瑪太羨慕人類的小情侶那種甜蜜蜜的生活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自打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限定住了，從此沒得選擇。世間萬物皆如此，黑血族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布魯瑪大笑了兩聲說，“愛德華，看來你也是相當的自信，我以前曾經格拉芙說過，你曾經敗給過那個人類小伙子，你就那么有信心能夠戰勝我嗎？別不自量力了。”
布魯瑪雖然這么說，但心里卻有些發憷，與小虎不同，她可是知道愛德華的真正實力的，愛德華不僅擁有雙頭犀牛怪，他最厲害的其實是他自身，在黑夜中，愛德華簡直是一個無影殺手。
“布魯瑪小姐，”愛德華說，“看來你已經有所覺悟了，我就不廢話了，受死吧。”說完，愛德華消失了。
“長毛象，出來！”布魯瑪使足了力量，天空中一個黑洞出現，長毛象如一輛巨型裝甲車般落在地上，水洼泛起一層層波紋。
“哦，是黑血星球的長毛象啊，看不出你小小年紀，竟然也是個不錯的馴獸師，殺了怪可惜的。”
布魯瑪聽到這話，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說道：“別在那里光說大話，倒是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
“嘿嘿嘿……”愛德華說，“別著急，我會讓你死得明白的。”
天空一陣黑旋風刮過，幾頭劍齒虎從天而降，將長毛象團團圍住。布魯瑪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愛德華竟然輕易就看出了長毛象的弱點，沒錯，長毛象體型龐大，論單兵作戰是非常厲害，但是被如此多的劍齒虎圍住，肯定是寡不敵眾，即使僵持下去，最后倒下的也只能是自己的長毛象。
“可惡！”
“怎么？還沒開戰就已經絕望了？”愛德華狂笑不止。
四只劍齒虎和長毛象纏斗在一起，長毛象用他那強有力的鼻子攻擊著沖上來的劍齒虎，劍齒虎被鼻子卷出很遠，但是很快又再次發動攻擊，這樣下去長毛象肯定是要落敗的。布魯瑪拿出自己腰中別著的一把短刀，跑到長毛象中間，與它一同對付劍齒虎。劍齒虎與長毛象相比雖然小，但是對于布魯瑪來說，就顯得有些太龐大了，況且劍齒虎的數量不止四只，布魯瑪隨時都有被劍齒虎尖利的牙齒撕碎的危險。
“你還滿堅強的嘛，”愛德華說，“但是我可是不會同情女人的，哈哈哈哈！”
“長毛象，堅持住。”布魯瑪氣喘吁吁地說。
長毛象一聲慘叫，變得狂躁起來，原來是一直劍齒虎咬住了它的后腿，布魯瑪奮不顧身地用短刀向那只劍齒虎的腹部刺去，劍齒虎忍受不了疼痛，松開了口。不過這時布魯瑪卻被其它幾只劍齒虎所包圍了。
“可惡，不行了嗎？”布魯瑪不甘心地說道。
突然，長毛象用它那長鼻子將布魯瑪卷起，放到了自己寬大的后背上，長毛象知道自己的后輩是安全的，劍齒虎絕對夠不到這個地方。
“長毛象，你干什么！”布魯瑪責備它為什么不讓自己加入戰斗，長毛象就像她最好的朋友，布魯瑪這個時候有些激動得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畢竟她是個女孩子，能堅強到這份兒上已經實屬不易了。長毛象已經遍體鱗傷，但是仍然在戰斗著。這時候愛德華出現在布魯瑪面前，剛才他一直隱身來著。
“你這個混蛋！”布魯瑪大叫著，用短刀刺向愛德華。
愛德華的武器是手鉤，一下子便把布魯瑪的短刀鉤掉了。
“我看這只長毛象實在是太痛苦了，不如讓我幫幫它吧！”說著，愛德華從袖口抽出一把細劍，高高舉起。
“不要！”布魯瑪哀求道。
愛德華哪管她的哀求，一劍刺穿了長毛象的頭顱，長毛象仰天長嘯一聲，晃晃悠悠地掙扎了幾下，沉重地倒在了地上，布魯瑪也跟著甩了出去。劍齒虎好像明白愛德華的意思，看到倒在地上的布魯瑪也并沒有攻擊，愛德華可不想和這些畜生分享懲罰的樂趣。
夜晚是如此寧靜，挨家挨戶都已經團聚在家里，吃過晚飯，其樂融融地看電視做游戲，或是讓勞累了一天的身體得到休息。在這僻靜的街道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只有那些黑暗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因為那是他們的獵物，一些黑血族的惡棍們同樣也不想放過這條魚，只不過，愛德華的實力在那些黑血族的實力之上，強者為尊的道理在這里同樣適用。
愛德華慢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布魯瑪，對她說：“你放心，我會讓你痛痛快快地死的，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呀。哈哈哈……”
布魯瑪此時已經說不出話，絕望地躺在潮濕泥濘的地上，身體沾滿了污泥和渾濁的雨水。愛德華舉起了手鉤，準備給布魯瑪致命一擊，他簡直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美德。
“受死吧！”
就在手鉤落下的一瞬間，布魯瑪消失了，愛德華手中的手鉤也跟著不見了。
愛德華詫異地四周查看，發現布魯瑪正在被一個人抱著，那個人是那樣地熟悉，趕來的人正是小虎。愛德華對小虎的成長頗感意外，竟然這么輕易將布魯瑪從自己眼皮底下救走，他對小虎的這點伎倆雖不至于害怕，但也是十分地不甘心。
“小鬼，上次的賬還沒找你算，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小虎沒有理睬愛德華的挑釁，這使他更為惱怒，可是愛德華此時也不敢輕舉妄動，只好暫時忍受著小虎對自己的蔑視。小虎將布魯瑪輕輕放在地上。布魯瑪緩緩張開眼睛，當她發現眼前這位是殺害自己男朋友的兇手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一股力量，布魯瑪一下子站了起來，向小虎猛揮拳頭。
“我要殺了你，是你殺死了格拉芙。”布魯瑪邊喊邊打。
小虎只是退讓，并不還手，布魯瑪見打不著小虎，氣得氣喘吁吁，說道：“為什么不還手？可憐我嗎？”
“不是，你打得對，我殺了你的男朋友。”小虎說。
布魯瑪聽到小虎這么說，心里忽然一怔，不過隨即又恢復了對小虎的恨意。
“我要為格拉芙報仇。”說著狠狠的一拳打在小虎的臉上，小虎頓時感覺火辣辣地疼，但是仍舊忍耐著。
“對不起，當時我失去了理智，就像你的男朋友一樣，他向我沖過來，我也沒有辦法。”小虎說。
“你這個混……混蛋……”布魯瑪已經沒有力氣，這最后一拳還沒打到小虎，渾身便已經透支，最后不得已撲在小虎的懷里。小虎抱著布魯瑪，他是一個夜行少年，可是現在懷里卻抱著一個純正的黑血族女孩兒，因為他殺了她的男朋友，小虎的心情十分復雜。不過，愛德華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維。
“哈哈哈哈！你們這群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里纏纏綿綿，看看周圍吧，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哇哈哈哈哈……”愛德華狂笑不止。
小虎看了看周圍，原來七八只劍齒虎已經把他們團團包圍，小虎并沒有慌張，而是從容地對愛德華說：“我并沒有想逃走，我會消滅你的。”
愛德華聽到這話氣急敗壞，簡直氣得要飛上天。
“你這個小鬼，今天我非要讓你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愛德華咬牙切齒地說，“別以為殺了我的雙頭犀牛怪就能夠戰勝我。”
愛德華一個手勢，劍齒虎齊刷刷地撲向小虎，小虎此時還抱著布魯瑪，行動確實不方便，左躲右閃，還是被劍齒虎的利爪所傷，后背被抓出的幾道口子正在流血。這是小虎第一次在行動中受比較嚴重的傷。小虎抱著布魯瑪跳上了一塊暫時安全的地方，布魯瑪也恢復了知覺。
“你這樣是沒法打贏愛德華的，”布魯瑪說，“他的速度非常快，你必須把我放下來才行。”
“不行，”小虎說，“那樣愛德華就會對你下手，他的目標是你。”
“笨蛋，你為什么救我？我們是敵人！”布魯瑪說。
“我必須要救你，即使搭上性命。”小虎堅定地說。
“為什么？”布魯瑪不明白。
“因為我害死了你的男朋友，”小虎說，“我必須要保護你才行，而且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啊。”
這時候四五只劍齒虎又撲了上來，小虎瞬間發力，幾個黑洞擋住了劍齒虎的進攻，可是，當小虎帶著布魯瑪逃走的時候，黑洞也隨之消失了，劍齒虎的進攻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小虎也漸漸感到體力有所下降。
“你叫什么？”布魯瑪問。
“我叫金小虎。”小虎說。
“小虎，”布魯瑪說，“你把我放下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我還能戰斗，我們并肩作戰吧。”
“你真的可以嗎？”小虎問道。
“沒問題的。”布魯瑪說。
小虎放下了布魯瑪，布魯瑪此時也不再恨小虎了，在不知不覺中，布魯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這變化都是小虎給她帶來的，她有生以來真正的被別人關心，雖然身在殘酷的戰場，布魯瑪的心已經有些暖洋洋的了，況且她現在也知道，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消滅愛德華。
“小虎，我來對付劍齒虎，你去對付愛德華。”
“好的，你可要小心。”
“放心好了，”布魯瑪笑著說，“我可是一流的黑血馴獸師。”
布魯瑪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短刀，與幾只劍齒虎周旋起來。小虎獨自對付愛德華。
“小子，這一次我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實力，嘿嘿嘿。”說完，愛德華便消失在夜色中。
“啊！”小虎一聲慘叫，原來愛德華突然從他背后出現，手鉤一下子抓破了小虎的上衣，不用說，小虎的身體肯定受傷了。愛德華的真正實力體現在他的速度和在黑夜中的隱身能力上，在這兩點上，小虎遠不及他。
“可惡，這家伙的速度還真是快。”小虎說。
愛德華又接二連三地對小虎發動了幾次進攻，小虎的胳膊、大腿等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在這樣下去，即使不被愛德華殺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小虎突然想起了黑洞，光想著救布魯瑪竟然忘記了可以利用黑洞的存在來感受愛德華的行動，小虎靜下心來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周圍一大片范圍內的所有黑洞都已經在小虎的感覺范圍之內，愛德華的行動，都直接影響到這些黑洞的存在，小虎在那里等待著他上鉤。果然，愛德華這一次是從小虎的右側展開進攻，小虎察覺到了黑洞的變化，一拳打個正著，愛德華被打出老遠。
“什么？”愛德華驚訝道，“你怎么可能猜得到我的位置？”愛德華確信小虎這一次只是走狗屎運罷了。于是打算從后面偷襲，沒想到又被小虎回頭一腳踹在肚子上。
“你還不明白嗎？”小虎站在他面前說道，“你這招對我已經不管用了。”
“哼哼哼，”愛德華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說道，“不管用？那就要看看你這一次能否再猜準了。”
愛德華直沖向小虎，小虎準備迎擊，沒想到在接近小虎的一瞬間愛德華突然消失了，小虎馬上尋找愛德華的蹤跡，原來這一次愛德華的目標是布魯瑪，布魯瑪正與劍齒虎們交戰，根本顧不上別的，而愛德華此時已經接近戰斗中的布魯瑪了。
“不好，”小虎情急之下，再一次使用空間移動，小虎利用黑洞出現在布魯瑪面前，愛德華的手鉤就要穿透布魯瑪的心臟，小虎雖然即時出現，但也只能用身體來承受這一次攻擊，如果被擊中，必死無疑。但是，小虎已經決定這樣做了。
鋒利的手鉤刺入了心臟，夜行少年的生命就此結束了嗎？小虎并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聽到一陣奸笑。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終歸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哈哈哈哈！”
手鉤刺穿的是布魯瑪的心臟，就在小虎打算替布魯瑪擋住這最兇狠的進攻時，布魯瑪在一瞬間又站到了小虎的前面，替小虎擋住了愛德華的進攻。布魯瑪一口鮮血噴到小虎的臉和衣服上。小虎驚呆了。
愛德華想趁這個機會連同小虎一塊消滅掉。小虎發出憤怒的一聲咆哮，在他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一瞬間，小虎和布魯瑪在愛德華眼前不見了。
在漆黑的黑洞中，只有小虎和布魯瑪兩個人。
“布魯瑪！”小虎抱著她問道，“你怎么樣？布魯瑪！”
“我……我還好，”布魯瑪笑了笑說，“小虎，你恨我嗎？”
“不，我怎么會恨你呢。”小虎哭著說。
“謝謝你，小虎，”布魯瑪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小虎，你真的很強大，怪不得格拉芙他用盡權利也打不贏你，你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布魯瑪，”小虎傷心地說，“你不要說話，會沒事的。”
“不，”布魯瑪說，“我已經沒有什么遺憾了，我天生就是個黑血族，從小到大都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從來不指望有人能夠關心我，替我著想，小虎，謝謝你，你使我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一件很快樂的事，能夠被別人關心是多么的幸福啊。”布魯瑪說完，又吐出一大口血，血的顏色是黑色的。
“布魯瑪，我一定要讓你活下去。”小虎說。
“沒用的，我的傷已經不行了，別替我難過，我會去天堂找格拉芙的，”布魯瑪想了想又說道，“呵呵，不對，像格拉芙那樣的人，可能會下地獄吧，不過沒關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樣。”
“布魯瑪……”小虎不知道該說什么。
“小虎，你們人類不是說有來世嗎？是不是真的？”布魯瑪的聲音幾乎小得聽不清楚。
“有的，一定有的。”小虎說。
“太好了，”布魯瑪的眼睛已經透露出最后一絲光芒，那是一雙多么晶瑩剔透的眼睛啊，那眼神透露著對來世的向往。
“真希望自己能成為……人類……”
布魯瑪停止了呼吸，微笑著死去了。
“布魯瑪……不！”小虎抱著她痛哭。
布魯瑪的身體不知怎么的沒有腐爛，而是直接很快地風化了，在黑洞中，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在逐漸地消散。小虎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這時候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對恐怖的眼睛。
“你是我的主人嗎？”眼睛說道。
“你是誰？”小虎說。
“怎么如此健忘？”眼睛說道，“很早的時候，我們不是在夢里見過嗎。”
在夢里，小虎思索著眼睛的話，突然想起來了。
“你就是那個黑黑的圓圓的小家伙？”
“哼，總算想起來啦，”眼睛稍微有點不開心地說道，“虧我還幫你消滅了那么多敵人呢。”
“哦，原來那些觸手就是你啊。”小虎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幫助，不過這一次，我要親自對付他們，以夜行少年的名義，不管是黑血族還是人類，我一定要讓那些邪惡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呵呵，好吧，這一次我就不幫你了，不過，要是你對付不了他們，我還是會出手相救的。”眼睛說。
“不勞你費心。”小虎說完，便從黑洞里面消失了。
眼睛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到自己主人能有如此的進步，自然是很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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