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節(jié) 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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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明呆呆地站在巴士站上,一個人孤零零地等待早晨的巴士的到來,大約過了十來分鐘,遠(yuǎn)處的轉(zhuǎn)彎角山林公路上傳來了一陣“意意意”的巴士車聲,一輛黃色的雙層巴士隨著這陣車聲在綠林公路轉(zhuǎn)彎處現(xiàn)出身來,緩緩向著司馬明開過來。
在陰暗的晨光映射下,黃色的雙層巴士泛射出陣陣陰暗的光芒,令司馬明感到陣陣莫名的奇異。
刷一聲,巴士已在大霧山新宇宙大廈這個車站前停下,巴士只有零散散四五人坐著,巴士車門隨著到站自動打開,不知為何,在上車前,司馬明突然感到,有個人在第二層上看著他,他不由自主地本能地招頭向第二層看去,映他眼中是巴士第二層中,有一個身穿舊西裝,臉色十分蒼白清瘦的中年人正座在窗口旁用一種定定,目不轉(zhuǎn)睛的眼神看著他。
這中年人雖然臉色蒼白,但卻長著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反閃出一股電光雷火般精銳之氣,象能看穿人的靈魂一樣,那目光之神氣直直扎入到司馬明的心里。
“奇怪!我怎么對這個人有種熟悉的感覺?”司馬明邊想邊已轉(zhuǎn)回頭拿車卡上車。
巴士關(guān)上車門,帶著這個站唯一的乘客司馬明,向著大霧山的外面行駛過去。
在巴士第二層中,那個剛才在車窗前看著下方司馬明的中年人和身邊一個青年人一齊交談。
那青年人年約二十左右,但眉清目秀,象個讀書之人,他問中年人“元大哥,你為什么剛才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個等車的年青人。”
“小文,你可知剛才那個人的雙眼有股藍(lán)色的強大靈氣,他可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如果我沒估錯的話,他一定是個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世的全陰人。”
“但我可沒看見他雙眼有什么藍(lán)色的靈氣?”
“你們常人一般看不到,但對于我們靈修的人來說,一下子就可以感應(yīng)到了,我從來沒試過有這么強的感覺,此人的陰陽眼不知為何,被封了,可惜溪流萬縷,必向江河,江河千條,終歸大海,他還是注定會和不可思議的奇異命運聯(lián)系在一齊的。”
“不是吧!元天真大哥,你是不是吹水。”
“人總以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命運,但可惜現(xiàn)實往往是身不由自己的,生死有命,這些都不是你我所能掌握的。天意難測!”
隨著巴士的開動行駛,這元天真本能地轉(zhuǎn)頭向車窗的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那直直聳立在綠色山林中的十六層的新宇宙大廈就在陰暗的晨光下映入他的眼簾。
當(dāng)元天真一看到這新宇宙大廈時,立時陡地一呆,臉色剎間變得一片青白,臉上立時浮現(xiàn)出一種莊重、嚴(yán)肅的表情,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緊緊盯著這漸漸遠(yuǎn)去的大廈,象看到前所未有的驚奇事物一樣,臉色一動也不動。
那位叫小文的年輕人顯然發(fā)覺到了元天真大哥臉色大變,他連忙推推了元天真,“元大哥,你怎么了,你臉色怎么變得這么難看?”
但元天真似乎根本沒聽到小文的話,仍是回頭緊緊看著那身后在樹林中向后退去的新宇宙大廈,臉上仍是一副極度緊張嚴(yán)峻的神色,直到巴士在前方轉(zhuǎn)了個大彎,新宇宙大廈消失于他的視線中時,他才轉(zhuǎn)回頭,象發(fā)了呆一樣,坐著一言不發(fā)。這時,小文發(fā)現(xiàn),元大哥的臉上突然已變得全是冷汗,全身好象脫虛了一樣。
“你怎么了,元大哥,不是有感冒吧?”
元天真揮手示意小文別問他,他一言不發(fā)地用左手的姆指和中指合指一算,然后看著自己的左手,然后才對小文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是九陰盤龍之地,象這種全陰兇地恐怕全世界也找不出多少個?”
“九陰盤龍,什么意思?”
“我以后再跟你說這個九陰盤龍,你可知道,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什么?元大哥,只不過一幢大廈,我可不覺得這大廈有什么異常?我只看見你一看到這新宇宙大廈就臉色大變,象發(fā)了呆一樣?”
元天真并不回答,而是說“小文,你認(rèn)識這大廈的主人嗎?”
“它的主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高科技股炒股高手萬金云,聽說前兩年網(wǎng)絡(luò)股狂升時他大大賺了一大筆錢,象我這種小道士窮鬼,哪有機會認(rèn)識這種大富翁!”
這時,元天真才返回正題“小文,剛才我發(fā)現(xiàn)這大廈散發(fā)出一種恐怖的邪惡黑氣,自我修道以來,我從來沒試過感應(yīng)到如此可怕強大深不可測的妖氣,我連它的一點外氣都沒辦法探測到,這大廈是一座兇廈,里面可能有一種魔力十分強大的邪靈存在!”
“什么黑氣,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如果常人可以隨意看到這種東西,那我們修道之人還需要修這天眼通的神力嗎?常人是無法看到的,我要見這座大廈的老板!小文!”
“大哥,人家是大富翁,我們是什么?沒這么容易的!不過我會幫你嘗試的。”
“怪不得我剛才會在這里看到一個全陰人,原來有個九陰盤龍的風(fēng)水兇地,陰地引陰人,這次我是惹上了天魔,想避也避不了!”
看著元天真奇怪的自言自語。小文不由問道“元大哥,聽說你在長白山跟一道士修練過茅山驅(qū)魔大法,是不是這么厲害啊!”
元天真笑著點了點頭。
“聽說鄉(xiāng)下還傳聞你幫過一位大嬸,救過她的兒子,還打跑了一個附在他兒子身上的青蛙精,這是真的嗎?”
“當(dāng)然,可惜這一次和那一次的青蛙精會有很大不同?”
“怎么不同?”
“這大廈里的妖魔的道行之高,遠(yuǎn)遠(yuǎn)在我上次對付的青蛙精之上,上次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次,可能,可能它的道行比我還厲害。”
同時,元天真的內(nèi)心也升起巨大的寒意,他剛才用手指結(jié)印算卦時想探測一下這大廈的妖魔,但他發(fā)現(xiàn)卻一點回應(yīng)也沒有,他根本沒法看清這大廈里的是什么妖魔,有多少?
但他知道,身為驅(qū)魔茅山道士,一定不能袖手旁觀!
在大霧山山后面的大搖山的警局里,正人來人往,辦公室里一片工作繁忙景象。
在重案組的辦公室里,探長黃祥馬正坐在他的辦公桌后面,和一位二十多歲,但長得十分壯健的青年助手在交談今早發(fā)生的新宇宙大廈重大命案。
這青年人虎背熊腰,粗眉橫眼,氣宇逼人,顯是一個十分精明能干之青年探員,但雙眼眼神帶著一股驕橫的神氣,顯是十分自負(fù)之人,他名叫陳小寶,自出道以來,以破了四宗命案,還收拾了這一帶的幾個黑社會大佬,因而深得黃祥馬的欣賞。
“黃探長,我覺得這宗命案里面肯定有鬼,因為四名保安都死得如此離奇,但我并不認(rèn)為是萬金云的仇敵做的?”
“為什么?”
“你想想,如果萬金云的仇家要破壞新宇宙大廈,與其殺人,不如叫幾個滑頭仔放火,放老鼠放蛇放大便之類的東西,這樣辦法不是更好,殺人可是重大命案,會引起警方的高度注意和介入調(diào)查,最終只會幫萬金云打擊對手,另外,如果萬金云真的在加拿大有仇家不遠(yuǎn)萬里過來報仇,與其殺保安,不如直接干掉萬金云不是更好嘛?”
“對!那么你有何高見!”
“這宗案很奇怪,我們在現(xiàn)場找不到任何兇手留下的痕跡,指紋,血跡,腳印,居然一點都沒有,尤其是那掛在樹上的燒焦了的陳伯尸體,那大樹下找不到任何上去的痕跡,難道這老頭會自己飛上去嗎?”
“對!這真是個高難度的殺人?”
“還有一點,當(dāng)發(fā)生命案時,當(dāng)陳伯發(fā)出慘叫聲后驚動了大廈里的保安,他們沖上三樓發(fā)現(xiàn)四人已死,但他們居然連個兇手的鬼影也看不見,照理說,這個兇手連殺四人,不可能如此快速的消失,而且大廈的這么多的閉路攝影記錄,也找不到任何痕跡,這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這個兇手一定對整個新宇宙大廈的結(jié)構(gòu)了如指掌!”
陳寶說完,然后小聲地對黃祥馬說“所以,黃探長,我個人認(rèn)為,這個兇手一定是個內(nèi)鬼,當(dāng)晚值班的所有保安,都可列為嫌疑犯,我估計,兇手還可能是個高智商的變態(tài)殺人狂,以高難度的殺人技巧為榮!”
“對,你說的對極了!對了,現(xiàn)場有一個叫司馬明的保安,在我們到達(dá)現(xiàn)場時,他象瘋了一樣在狂叫,說大廈里有鬼,說什么那四個保安是給鬼殺死的,哈哈哈,我說好笑不好笑?”
“哼!”陳寶冷笑了兩聲,問“那么,是那個保安最先報案的?”
“又是這個叫司馬明的瘋子!”
“又是這小子!”
“是他首先從大堂外門看到陳伯的尸體在外面的樹上燃燒的!然后報警的!”
刷一聲,陳寶整個人直直站起“黃探長,你太大意了,你沒聽說過賊喊抓賊的成語嗎?你要知道,那些吃腦的變態(tài)殺人狂都有一種在常人裝瘋扮傻的習(xí)慣,這小子太狡猾了,他想扮傻瓜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實際上,極有可能,他就是這個變態(tài)殺人狂。不然,他為什么會這么快就主動報案,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派人去監(jiān)視他!”
黃祥馬張大了口呆住,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阿寶,你真是智勇雙全,我怎么想不到!好,明天我就開始派人去秘密跟蹤這個叫司馬明的小子,你這樣有腦,以后我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探長過獎了,一切都是黃探長的英明栽培才有我的今天,你放心,我擔(dān)保,這小子很快就會給我查出原形,我們很快就可以破此大案,威震警界!”陳寶說完,手機響起,他接過后,連忙對黃祥馬說“探長,我還有些事,我先出去了!”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黃祥馬座在辦公室里,看著辦公室門外陳寶遠(yuǎn)去的背影,不由叫道“英雄出少年!哈哈哈!”
然后他開始拿起一枝香煙,吞云吐霧起來,想休息一下。隨著他的抽煙,陣陣藍(lán)色的香煙,從紅紅光煙頭上升起,裊裊青煙,彎曲著升上半空中,幻化成奇形怪狀的縷縷怪煙,向外散去。
突然,“撲”一聲,辦公室的照明日光燈自動奇怪熄滅,一下子,整座辦公室陷入到一片黑暗中。還未等黃祥馬反應(yīng)過來。
刷一聲,那縷縷升到半空中的藍(lán)色煙云,竟突然不可思議地幻化成一個猙獰的狐貍獸臉孔,臉形極度變形可怕,張開可怕的尖牙血口,“哇”發(fā)出一聲怪叫向著抽煙的黃祥馬臉部直直飛撲下來。
“啊!”這不可思議的幻象當(dāng)場嚇得黃成金尖叫一聲,整個人本能地閉上雙眼,整個人嚇得轉(zhuǎn)動著從座位上跌下來,香煙也從口中飛落跌到地上。
“有鬼!”黃祥馬尖叫著從地上爬起身,但他卻只感到一陣陰風(fēng)從身上吹過,沒有任何可怕的東西咬到他的臉上。
他尖叫著張開雙眼,定神一看,發(fā)現(xiàn)那可怕的藍(lán)煙狐貍精臉孔已不知什么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縷縷不成形狀的余煙,在半空中散開著,好象剛才的一切根本沒發(fā)生過一樣。一切又回復(fù)到正常中來。
“怎么回事?難道是幻覺?”驚魂未定的黃祥馬站回起身,望著跌落到地上的香煙,同時,撲一聲,燈光光管又自動亮回,辦公室的一切又回復(fù)到正常光明中來。
“剛才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個念頭在黃祥馬的腦海里不停地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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