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3節 愛情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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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斌雖然出生在一個農民的家庭，在他的家族及親戚中有十余人當過兵。也許是家族環境的影響，加之他步入軍營以后受到鐵軍光榮傳統的熏陶，使他養成了一種鐵骨錚錚的鋼鐵性格。對待軍事訓練是這樣，對待工作是這樣，對待學習是這樣，對待愛情也是這樣……
武文斌當兵以后，他的父親武中林、母親王改芝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婚姻大事。在武文斌的家鄉，早婚現象還相當普遍，一般的青年男女到二十來歲，有的開始自由戀愛，大多數還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戀愛結婚。可是武文斌性格內向，過了二十好幾，還沒有談對象的跡象。
“短信愛情”
2006年春節武文斌探家那年，父親武中林有一次試探著問道：“文斌，你今年幾歲了？”
文斌答道：“我24歲啦！”
“你看這次回來是不是說個對象！”
“早著哩！急啥哩！”
“早什么？和你一般大的都當爸了。24歲，按婚姻法也到結婚年齡了。”父親嚴肅地說：“你兵也當啦，軍校也上了。按農村風俗成家立業，也到時候了。”
“那是老皇歷了，觀念應該更新了，現在有志青年都是先立業后成家！”
母親王改芝忍不住了：“娃子啊，咱們是農村，不是城市，城市青年歲數大了好說，咱這農村歲數一過墻就不好說啦！”
“媽，我現在要學本事，人只要有本事，到了五十歲也能說來人。”文斌急了，有點想為自己辯解。
武中林也忍不住了：“你這孩子，就是不聽大人話！”
“別的事啥話我都聽，婚姻問題，請你們不要再操心了。”
武文斌一句話說得武中林夫婦瞠目結舌，一次充滿希望地為兒子談對象的專題家庭小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其實，關心武文斌婚事的何止武文斌父母二老，文斌有個很要好的同學王闖，大學畢業后分配到河南省交通廳工作。王闖和文斌經常見面，一個星期天，王闖找到武文斌說：“文斌哥，你看我都已經結婚了，咱們的同學不少都已經當孩子爸爸啦，是不是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武文斌說：“急什么？現在還在上學，大學期間談戀愛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可以先談嘛，等大學畢業以后再考慮結婚，這有什么不可？”王闖試探著說。
在王闖的催促下，武文斌又想起了探家期間父母二老那次不愉快的談話，至今想起來還有點內疚，好像把父母二老頂撞得太狠了，事后心里很是不舒服好長一陣子。想到此，他對王闖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這事你看著辦吧，要介紹就介紹一個事業型的，我可不想要那衣裳架！”
聽到武文斌說出了心里話，王闖高興地說：“這個你放心，咱是農村人，一定找一個讓你滿意的過日子人！”
就這樣，王闖通過他的同事劉煥，介紹了在鄭州交通運輸公司工作的楊衛華女士。
楊衛華是劉煥的同學，老家是開封縣八里灣鎮的，還是楊衛華小時候，其生母把她送給了她姨娘當養女。她姨娘沒有生育過，衛華到她家以后，她視為掌上明珠，從小到大，衛華想吃什么她就買什么、想穿什么她就給做什么衣服，沒有一樣不滿足她。1998年6月，楊衛華的養父因病去世。那時衛華還小，養母一個人擔起了全家生活重擔，在經濟十分拮據的情況下供她讀完了大學，至到參加工作。楊衛華雖然出身貧寒，決心干一番事業。因此，到了二十幾歲也還是孑身一人。
當武文斌了解了楊衛華的基本情況后，覺得這姑娘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有共同的志向，可以作為朋友先處一段時間，怎么相處呢？他別出心裁地對王闖說：“兄弟，我有個想法，先不必見面，在短信上交往。看有沒有共同語言，你看怎么樣？”
王闖聽后捶了他一拳笑著說：“文斌哥，真有你的，發明個‘短信愛情’。也行，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就這樣，武文斌給楊衛華發了第一封短信：“衛華，我是武文斌，我的情況他們給你說了嗎？我是鄧州張村人，很偏僻，父母都年邁體弱，還有個患有智障的弟弟，這些你知道嗎？”
楊衛華收到武文斌的短信以后心里想，這人咋這么老實，第一個短信，就啥都說啦。又一想，這樣也好，應該坦誠相見，于是也給文斌發了一封短信：“文斌，你好，你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們的基本家庭出身相似，有什么話咱們見面再說吧，衛華。”
武文斌收到楊衛華的短信以后，覺得衛華可能也是個農村孩子。但是他認為現在還不能見面，他要把自己的情況全部說給對方，讓對方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和全面了解自己。于是他給楊衛華發了第二封短信：“衛華，我只是測繪學院大專士官班學員，士官永遠是個兵，沒有提干的機會，這一點你知道嗎？”
楊衛華收到短信后馬上給武文斌回個短信：“文斌，你的一切我都了解，我需要的是一個有德有才又有好的人品的生活伴侶，而不是要一個徒有虛名而又不交心的偽君子，如果我對你的人品滿意，你就是復員回家，我也愿意到偏遠的鄉村過男耕女織的生活。衛華。”
武文斌看了楊衛華的短信還有什么說呢？這封短信雖然沒有甜言蜜語，但卻都是肺腑之言，他通過短信仿佛看到了一位新時代的女青年的形象，她沒有狂言，純厚樸實，性格直爽，這樣的姑娘正是他心目中的未婚妻，一個可以伴他一起工作，一起學習，一起度過漫長的人生歲月的伴侶和戰友。
根據武文斌和楊衛華短信戀愛進展，他們的月老王闖和劉煥便商量催促雙方進行戀愛的實質性階段——見面。當王闖將要求見面的事情說給武文斌時，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這面咋見呢？”武文斌靦腆極了。
“這有什么不好見呢，人家楊衛華就不怕見面，你一個大小伙子，還不如個姑娘！”王闖揶揄他。
“見就見吧，早晚的事。”武文斌像是下了決心。待王闖走后，他左思右想，還是跟楊衛華商量一下吧。于是，他又給楊衛華發了個短信：“他們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商量見面的事，我感到有點冒昧，先給你發個短信。”
停了一會，電話鈴響了，是楊衛華的電話。楊衛華在電話中說：“文斌，其實發短信打電話都是一樣的，這個面早晚都是要見的。”
武文斌接著楊衛華的電話，心情十分激動，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定了定神。他才慢慢地說：“衛華，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楊衛華說：“這不像你的性格，既然走在一起，就不要說客套話。”
文斌說：“衛華，很想和你見面，只是怕耽誤你的工作。”
楊衛華說：“你不也很忙嗎？我還怕耽誤你的功課呢！這樣吧，咱們都擠時間吧！”
就這樣，一旦打開話閘子，雙方就像打開閘門的長江水一樣，滔滔不絕。人們常說，談戀愛有說不完的話。楊衛華和武文斌通一次電話勝過發無數次短信，不知不覺談了一個多小時。吃晚飯的號聲打斷了他們的電話傳情。最后他們各自介紹了自己的特征，武文斌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皮膚黝黑，穿一身軍便裝，系一條深紅色領帶。楊衛華身高一米六八左右，皮膚紅白、秀氣，眉毛左側有一顆痣，上身穿黃T恤衫，下身穿深蘭色褲子，雙方約定在綠城廣場公園附近金水河旁見面。時間，2006年10月1日上午9點。
相見恨晚
國慶節這天上午，楊衛華吃罷早飯，就告訴母親自個跟同學約會后便早早來到了約定地點，到了9點，還沒有見文斌的人影，10分鐘過去了，又是10分鐘過去了，……
到了9點35分，還沒有見武文斌到來。俗話說，等人的罪最不好受，楊衛華急了，尋思道：“莫非文斌失約了，不會，他絕不會失約。”
情急之中，楊衛華想到，何不打個電話？于是，她撥通了文斌的電話。這時，只見不遠處，一個軍人正在幫一個老太太。從公園到馬路有個鐵柵欄，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騎個自行車想就近到公路上去，過不去，連自行車也倒在地上，這個軍人一邊扛著自行車翻鐵柵欄，一邊接電話。
眾里尋他千百度，朋友就在鐵柵欄處。楊衛華已經認準了，一邊跑了過去，一邊喊道：“文斌，你在這里？”
武文斌也認出了楊衛華，一邊將老太太送過柵欄，一邊抱歉地說：“衛華，你等急了吧？”
楊衛華早把等待的焦急拋到了腦后，笑著說：“聽王闖、劉煥說：‘你是個大好人’，百聞不如一見，今天，你還在助人為樂！”
“老太太有難嘛，不幫她過意不去！”
武文斌不好意思地說著，和楊衛華一同朝綠城公園走去。不知怎的，二人發短信、打電話有那么多的話說，可走到一起，都腫起嘴來。已經來到了公園，那么長的一段路，一句話都沒說。
還是楊衛華打破了二人的沉寂，她問道：“文斌，你咋不說話呢？”
武文斌不好意思地說：“你說過，見面之后，你要給我介紹你家的情況，什么兩個家呀，我都想不明白，很想聽你說。”
楊衛華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由于金水河畔第一面，文斌同情人約會還不忘幫老大娘扛車的事，給楊衛華的印象太好了。所以，此時，楊衛華倒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文斌一提起想聽她兩家故事，她很自然地像拉家常一樣講了起來，楊衛華從小時候自己怎樣到大姨家，改稱姨媽喊媽媽，講到養父病逝；又從養父病逝后，養母怎樣吃糠咽菜供她上大學，到她參加工作；又從母親把他送到姨家后心情內疚，到她每次回到生母家走時母親總是戀戀不舍等等。武文斌都聽迷了，十分感慨地說：“衛華，你的命真好啊，你有兩個母親疼你，而不像我母親患了膽結石，還作了手術，我時刻還在操她老人家的心！”
“早聽王闖說，你是個大孝子，平時生活克勤克儉，有點錢都寄回家了，是吧！”
“那還不是一個當兒子應該做的事！”
“文斌，你說，咱們結婚后，我那姨媽孤苦伶仃的，有多難啊！”
“難啥，養兒養女防備老，你養母艱難八岔將你養活大，圖啥，就是農家兒女沒上大學不也一樣養活父母嘛？我看咱們結婚后，就讓媽和咱們一起生活，咱們將她老人家養老送終！”
聽了武文斌一番話，楊衛華開心地笑了……
志同道合
武文斌和楊衛華的愛情生活具有傳奇色彩，就象兩個在不同環境中久久地互相一直等待著的有緣人，機會來了，一見鐘情，擦燃了愛的烈焰，熊熊燃燒。
楊衛華在城市生活那么多年，仍然保留著農家姑娘的厚道、質樸和大方；而武文斌呢，雖然從農村來到城市，可那是從鐵軍來到了信息工程大學，軍營和大學的礪煉使他男子漢的氣質越發凸現，但農家子弟的淳厚和樸實，從言行中自然體現出來。二人可謂志同道合。
2006年10月22日是武文斌的生日，楊衛華到超市為文斌精心選了一套保暖內衣。當她把這份并不十分珍貴的生日禮物送給文斌時，文斌十分感動，他說：“衛華，真誠地謝謝你，我長這么大，從來沒有穿過別人給我買的衣服，記得我只穿過大姐給我織的一件毛衣！”
楊衛華說：“姐姐給你織毛衣那時候還不興這保暖內衣呢，要興姐姐也會給你買的！”
“衛華，我要把這件保暖內衣保存起來作紀念怎么樣？”武文斌真誠地說。
“買來就是叫你穿的，你穿吧！”
楊衛華回憶道：“那件保暖內衣武文斌只穿了三天，他又整整齊齊地疊好壓到箱底去了，無奈我又給她買了一件一百多元的毛衣。”文斌當時“生氣”地說：“這么貴的毛衣，還是退了吧，省點錢你自己多買兩件，打扮打扮好啦！”
2007年春節，武文斌和楊衛華一道去了開封，見到了楊衛華的父母，完全沒有客人的樣子，去了就干活，又是劈柴，又是洗蘿卜、剁餃子餡的，什么都干。衛華的媽媽看到女婿這么勤快，就說衛華，你也來干一會，讓文斌歇歇。當時衛華正和弟弟永康在打牌，衛華就說：“文斌，你來玩一會，讓我來干？”永康也說：“楊哥，你來玩一會吧。”
武文斌說：“你們玩吧，我在部隊干慣了，一會不干活就手癢癢。”
衛華爸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老倆悄悄議論：“咱衛華算找個好女婿，文斌呀比兒子都強。”
從開封回來，文斌和衛華又回了趟鄧州老家。武中林夫婦看到兒子領回來個好兒媳，笑得合不攏嘴，就干緊去廚房忙活起來。衛華到底是農家長大的姑娘，回到家很是隨便，也到廚房幫助干起活來，又是洗碗，又是擇菜。母親王改芝拉著衛華往外拽，衛華說：“媽，我不是你閨女嗎？要是我姐姐回來，你也不讓她干活嗎？”
一句話說得母親不好意思起來，只得松開手訥訥地說：“閨女，那你干吧，咱們真是一家人啊！”
2007年2月21日，是楊衛華的生日，文斌也像衛華一樣，在商場轉悠了很久，最后給衛華買了一條水晶項鏈。這事情是文斌和他的一個好朋友王闖辦的。王闖回去后就給衛華打了電話：“衛華，文斌為給你過生日備了一份大禮，我從來沒見他花錢這么大方過？”
“王闖，文斌買的什么禮物，快一點說。”
王闖說：“文斌想給你一個驚喜！”
生日那天，開宴之前二人平平靜靜地坐著。一道《祝你生日快樂》的歌曲之后，文斌說：“衛華，請你閉上眼睛？”
衛華真的閉上了眼睛，武文斌很細心地打開盒子，放在了衛華面前，然后笑著說：“睜開眼，看一看，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楊衛華睜開眼一看，只見一個精制的禮品盒內一條非常精美的水晶項鏈閃著晶瑩的光彩。她高興地用雙手拿了起來，仔細地端祥著，忽然又放了下去，拿起盒子看了起來，一邊看一邊問：“文斌，多少錢買的？”
“一百多元！”文斌說話時偷偷看了一眼衛華的表情。
“你看這是什么？標價580元。”衛華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地說：“平時你一分錢都舍不里花，誰讓你花這么多錢，買這么貴重的禮物，我能戴下去嗎？”
“衛華，這是我的心意，咱們認識后的第一個生日留個紀念，咱們結婚以后省一點，好嘛？”
在文斌帶有央求味且是真實心情地感動下，衛華不能再推辭了，她認真地說：“文斌，我只允許你這一次，以后不要這樣好嗎？”
文斌見衛華收了禮物，才放心地笑了：“以后決不這樣了！”
“那你給我親手戴上！”衛華心里真的高興，文斌又有了承諾，就有點兒撒嬌了。
“我就是要親自給你戴上的！”文斌說著，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摘開扣兒，又讓衛華頭稍微前傾。他只怕碰著衛華，而衛華有意將頭撲到文斌胸前，文斌此刻一陣心跳，來不及想什么，用雙手輕輕地將項鏈扣兒扣上。
戴上項鏈以后，楊衛華一邊欣賞著那精美的水晶項鏈，一邊真誠地說：“文斌，這項鏈代表了你一顆熠熠閃光的心。我真的很喜歡，我將永遠戴著它。”停了一會，她忽然又說道：“文斌，請你也閉上眼睛，我也送你一件禮物。”
文斌不解地說：“我的生日，你已送過禮物了，還送什么？”
“你閉上眼睛嘛？”
文斌很是聽話，真的閉上了眼睛。就在他閉眼睛的那一瞬間，楊衛華迅速地站了起來，抱住武文斌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又迅速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武文斌睜開眼睛，用手摸著額頭，激動地問道：“衛華，我這是在做夢嗎？”
楊衛華什么也沒說，她把自己的初吻獻給自己心愛的人，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情，也是愛情的升華。她不需要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文斌臉上顯現著一種欣悅的笑容。
此時此刻，在這個豪華飯店的玫瑰廳，一個靜靜的二人世界，文斌和衛華靜靜地坐著，靜得連彼此的心跳都能聽得見。他倆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開心地笑了。
此時此刻的楊衛華，心里感到幸福極了！
定婚牡丹園
2007年9月18號，楊衛華來到了武文斌所在部隊，文斌當時正在訓練，比較忙，衛華就一個人呆在招待所。
在招待所除了看電視還是看電視，一個人挺無味的。楊衛華對武文斌說：“我以前只想著軍營好，誰知來了以后，你一點都不親熱，我老遠跑來，你給我的感覺可遠啦，還不如在鄭州！”
文斌一本正經地說：“衛華，你要表示理解，不能因為你來了，我就請假，那影響多不好！”
有一次訓煉，楊衛華走出招待所，在離他們訓練場地約三十米處坐了下來。中間休息時，不少戰友過來看望衛華，可武文斌裝做沒有看見，卻和戰友們在一起閑聊。衛華生氣啦，回到招待所。吃飯時，衛華嗔怪地說：“文斌，你連戰友們都不如，明知我在那里坐著，戰友們都來看我，你看也不看一眼，可遠啦！”
武文斌聽了以后靦腆地笑了：“我不來看你，就不是你丈夫啦。我可想來看，只是不好意思！”一句話說的楊衛華愁云散去、又現晴天麗日的光彩。她知道，文斌臉皮可薄啦！
其實，楊衛華來到軍營，武文斌心里高興透了，他真的想讓戰友們知道：武文斌是好樣的，找了一個好老婆。他何嘗不想陪伴衛華去都市逛一天，撒撒歡！這一天不聲不響地來啦。早飯后，連長找到他嚴肅地喊道：“武文斌！”
“到！”文斌聽到喊聲，轉頭一看是連長，跑步走了過去，“唰！”一個立正，敬禮：“連長，有什么指示，請講！”
“今天，特批你一天假，陪楊衛華同志出去轉轉，玩一天！”
“連長，這！”
“去吧，去吧！”
武文斌心里十分高興，就和楊衛華一道去了洛陽市里，文斌對衛華說：“衛華，咱去龍門看看，咋樣？”
楊衛華說：“你先去問問門票再說。”
武文斌一問門票80元，他如果買了門票就好了，他們就可以一睹龍門千年景觀了。也是他想和衛華商量的緣故吧，他回來向衛華如實說了門票價。衛華一聽一個門票都八十元，就謊稱自己已看過龍門了，不必看了，她問道：“文斌，你看過沒有？”
“我看不看無所謂，你想看啥就看啥？”
最后，他們決定去牡丹園看牡丹，一分錢也不用花。在牡丹園里逛著，各色牡丹花競相怒放，映入視線，可楊衛華好像沒心思看一樣而是若有所思。武文斌問道：“衛華，你好像有心事，說出來讓我聽聽。”
楊衛華笑了笑問道：“文斌，你對咱們的事就沒有想法？”
“什么想法，咱們的事情不是很好嘛！”文斌有點不解。
“你呀，你今年幾歲啦？”
“我今年25歲啦！”
“那咱們的事能拖到啥時間辦，等到胡子白？”楊衛華對于文斌的態度明顯不滿，揶喻了一句。
這下武文斌明白了，楊衛華是在考慮結婚的事，他趕緊陪下笑臉道：“衛華，對不起，我這老實巴腳的，猜不透你的心意，要說咱倆結婚這事，你說沒考慮吧，也不對，我確實也考慮過！”
“你是怎么考慮的？”楊衛華反問。
“上次你給我講好朋友崔彩在鄭州買房子的事，我就開始在想，要不停地掙錢，積攢錢，等手里有了一部分錢，然后再向朋友們借一點，買個三居室房子，然后，把你風風光光地接到家。”
“想的怪美！”楊衛華笑著說：“那要等到何年何月？”
“也快得很，最多三五年時間！”
“你呀，你能等，我可不能等，我可不愿等到頭發白了，像個老太婆一樣再結婚。”衛華有點怪啦。
“那你說怎么辦？咱總不能住遼天地？”
“咱一輩子沒房子就一輩子不結婚？沒房子咱可以租房子，租不了三居室咱可以租個一室一廳，反正就咱們兩個人，夠住就行。”
“那不行，還有咱媽呢，我承諾過，咱得給老人養老送終！”
楊衛華爽心地笑了，“謝謝你，還在想著老人，那咱就租個二室一廳吧！”
就這樣，在洛陽牡丹園，他們雖然無心賞景，卻在認真地談婚論嫁。最后商定2007年農歷十月二十二日，也就是武文斌二十五歲生日那天舉行婚禮。
出了牡丹園，他們來到了一家照相館，拍了一張定婚照。照相時，武文斌說：“衛華，你化下妝吧！”
“又不是演出，化妝干什么？還是自然一點好。”楊衛華簡單地梳了梳頭發，武文斌整了整風紀，就立于攝相機前，只見那燈光一閃，留下了美好的瞬間。這也是武文斌同楊衛華愛情史上留下的第一張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張照片。
簡樸的結婚慶典
2007年國慶節，他們二人商量著來到了鄭州市婚姻管理處，領取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結婚證》，楊衛華心情十分激動地說：“文斌，從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人啦！”
文斌也非常高興，他說：“以法律的名義，我們是合法夫妻啦！自然，我也屬于你的！走，咱們慶典一下！”
說著，他們二人來到了鄭州綠城飯店挑了一個雅座，這個雅座同楊衛華過生日那天的雅座有所不同，那天的雅座是充滿粉紅色的氛圍，粉紅色的窗簾，粉紅色的沙發，粉紅色的地毯，粉紅色的燈光，還有一瓶粉紅色的玫瑰花。這次雅座是楊衛華精心挑選的，充滿了淡綠色的氛圍，淡綠色的窗簾，淡綠色的沙發，淡綠色的地毯，淡綠色的茶幾，淡綠色的燈光，還有淡綠色的花瓶上面插著一束花朵，是幾片綠葉托著一朵白色的玫瑰。武文斌十分高興地說：“謝謝你，衛華，你挑選的雅座真好，綠色象征著軍人的意志，綠色象征著無限的生機和未來！”
楊衛華充滿興致地說：“文斌，咱們跳支舞吧，慶賀咱們今天成為合法夫妻，也算是新婚小典！”
“不，今天才是大典呢，咱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也就是說，從今天起，咱們是合法夫妻啦，只是跳舞，我可不大精通，跳什么呢？”
“咱們就跳一步搖吧！”
于是，楊衛華放開了音樂，武文斌和楊衛華手拉著手，在雅間輕輕地跳起舞來。此時此刻，他們慢慢地哼著“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小曲。文斌此刻在想著什么，不得而知，只是靜靜地聽著楊衛華的小曲，隨著音樂的旋律，機械地踏著舞步。而楊衛華呢，跳著跳著，好像累了一樣，身子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待武文斌彎腰扶她身子時，冷不防地，她雙手抱住武文斌，一個飛吻后順勢撲到了文斌的胸前。武文斌心跳得十分厲害，他小聲地說：“衛華，小心別讓人看見！”
“文斌，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說著緊緊地摟住了武文斌的脖子。
武文斌似有所悟，他也抱著楊衛華狂吻起來，此時此刻，他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一陣輕歌曼舞過后，音樂停止了，他們來到了一邊的軟沙發上小憩起來。
“文斌，今天是什么日子？”楊衛華問道。
武文斌答道：“今天是國慶節，也是我們領取結婚證的日子。”
“你還記得去年的今天嗎？”楊衛華又問道。
“記得，當然記得，去年的這一天，也是國慶節，我們才見第一面，那時，我們的愛情生活才剛剛開始！”
“是啊！一年啦，僅僅365天，好像經歷了無數個日日夜夜，走過了一段漫長的道路！”楊衛華十分地感慨。
“從陌生路人到認識，從認識到相知，我們終于走到了一起！”
“文斌，你說我們結婚以后生活怎么過？”楊衛華問道。
“那還不好說，結婚以后我們要集中精力搞好工作，你搞好你的交管工作，我搞好我的訓練工作，爭取我們在事業上獲得成功。對啦，如果有一天，我有可能的話，我想提干，由排長、連長、營長……”
“你想的還怪美哩！”楊衛華打斷他的話說：“你充其量就是個兵頭，我的武班長！”
“不，一切皆有可能，我要努力爭取，自強不息，爭取將來當個將軍！記得有一位名人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兵！”武文斌發揮起他當講解員的天才，滔滔不絕地講演起來。
這回，楊衛華什么話也沒說，靜靜地聽說。聽了一會，武文斌不說了，楊衛華又問道：“我未來的將軍，你還有什么？”
“當然有啦，我們要生個兒子，大胖小子！”
“你就記著生兒子，要是個女兒咋辦？”
“生兒生女都一樣，反正我們只要一個，我連名字都給他（她）起好了，叫繼軍，孩子長大了，叫他（她）到鐵軍來當兵！”
“我才不哩，我要讓他上大學！”
“就是要讓他上大學，上軍事大學，上研究生班，讓我們的孩子當個新型軍人！”
楊衛華靜靜的聽著武文斌說著，緊緊地依偎在武文斌的胸前，盡情地享受著，憧憬在未來幸福生活的小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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