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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 午夜秋千

  泡泡的聲明:不好意思,發這段前占用一點點篇幅,跟還在關注這個故事的朋友說幾句。首先我很感謝還在關注這個故事的朋友,泡泡真的很久沒有上來過了,上來看了一下,看到還有人在關注這個故事,很安慰,然后又看到有朋友說,我發了好大一個坑,所以在這里占用些須篇幅做下解釋。泡泡現在是一個懷有5個半月身孕的孕婦了!大家也明白的,孕婦比較懶,而且不可以常對電腦,所以我已經很久沒有動筆了,因此也很久沒有更新這個故事,但是我可以保證,這個故事我會繼續寫下去的,會給喜歡這個故事的朋友一個完整的結局,但是時間上我就不敢做太多保證了,請大家多多原諒偶是一個可愛又可憐的孕婦好嗎?再次對繼續關注此故事的朋友表示感謝!
  
  第二十六章午夜秋千
  
  “都10點半了,大家別總跑題了行嗎?”夜神一副很無奈的表情。
  
  “這怎么叫跑題呢?”晨小小習慣性地跟他抬杠。“我們這叫做討論,難道每聽過一個故事不用理解消化一下呀。”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夜神學乖了,知道跟她越扯越遠,不如直接鳴鼓收兵。
  
  “小小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糖娃娃很自然地幫著姐妹說話,“大家聽完一個故事總要回味一下,而且也要緩解一下氣氛。”
  
  “別跟女人斗,特別是咱們群里的女人。”白開水無奈地搖搖頭,拍了拍夜神的肩膀,“兄弟,這么久了,這個真理你還不懂?”
  
  “還說我們,你們現在已經跑的很遠了!”叮當很不滿意地說了他們一句,然后似乎很興奮地對我們說:“還是看叮當天師給你們來個精彩的吧!”
  
  叮當當然不是天師,不過這丫頭瘋瘋顛顛的,一高興就自稱什么天師了、狐仙了,順嘴隨便跑火車。偷偷告訴你們,瘋大勁的時候她連自己是王母娘娘都敢說!
  
  “好啊~”我打了個哈氣,“你說的,不精彩退貨哦。”
  
  “沒問題!”叮當先得意洋洋地從我抬了下下巴,然后又轉成神秘兮兮的表情問大家,“女孩子都很喜歡蕩秋千吧?”
  
  這個跟故事有什么關系嗎?在場的幾個女生有點奇怪,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那就對了,我也很喜歡。”叮當繼續用那種神秘兮兮的語氣說,“這個故事里的女孩子也很喜歡……”
  
  午夜秋千
  
  自從發行了體育彩票之后,很多小區的空場上都安裝了運動器材,陳德所住小區也包括在內。其中秋千是最受人歡迎的,每天都有許多的孩子在搶著玩為數不多的秋千,即使在寒冷的冬天,陽光充足的時候仍然有許多不怕冷的孩子在那里愉快的蕩著秋千。
  
  身為單身漢的陳德,可以說是活得瀟灑自在。父母都有頗為豐厚的養老保險,退休后,老兩口就“云游四海”去了,冬天到海南游泳,夏天去北方避暑,家中的房子留給陳德一個人住。他自己的工作也不錯,在這個小城市里,工資也算是中上等的了,又沒有女朋友,典型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已經是冬季末,眼看就要春暖花開了。晚上11點的時候,陳德開著窗子,一邊抽煙一邊打著雙扣。算不上是深夜,但是小區里大多數人家已經熄燈休息了,外面一片靜寂,連微風都沒有。“吱嘎~吱嘎~”忽然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在操場方向響起,正是操場那幾架秋千搖晃時的聲音,只是在吵鬧的白天很難引起人的注意。這么晚了竟然還有人在蕩秋千,陳德想著抬頭看了看窗外,其實即使在白天,從這個角度也看不到操場的。
  
  第二天一早,陳德上班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草操場上圍聚了很多的人。因為走的匆忙,陳德只是隱約聽到眾人說著什么昨天晚上……跳樓……,難道是昨天晚上有人跳樓了?不過陳德一向沒什么好奇心,所以沒多加留意就走了過去。
  
  一個禮拜后的周末。陳德和幾個要好的朋友一起喝酒唱歌玩到很晚才回家。一走進小區,那種熟悉的“吱嘎~吱嘎~”聲在陳德的耳邊響起,這次稍微不同的是,似乎有兩架秋千都在蕩著。這些人可真有癮啊,這大半夜的也不嫌冷,陳德縮了縮脖子想到。在路過操場的時候,陳德看到果然有一男一女正坐在那里蕩著秋千,天很黑,雖然有路燈的照射,可還是看不清楚女孩的長相,陳德只是依稀分辨出男的好像是住在后樓的王X,還是自己的小學同學呢,只見他正轉頭跟女孩說著什么,難道這個女孩是他的女朋友?陳德不愿意猜測別人的事情,加快了腳步趕回家中。
  
  次日清晨,一陣嚎啕大哭的聲音將陳德從睡夢中驚醒。“TMD,大禮拜天也不讓人睡個好覺!”陳德罵了句臟話,正準備翻身蒙頭再睡,忽然樓下的哭喊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兒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們啊~你好好的就跳樓了,你好狠的心啊……”那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正是自己小學同學王X的媽媽!陳德一下子竄了起來,拉開窗簾向后面看去,王X住的門洞附近圍觀了好多人,王媽媽正趴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難道真的是他跳樓了?昨天自己明明還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在邊蕩秋千邊談笑著,怎么會……陳德迅速的換好衣服,下樓跑到后面。只見王X全身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躺在地上,腦子下面流出來的血早已經干涸了,一片一片的暗紅色血跡,空氣中彌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兒。“……跟XX一樣,也是什么都不穿就跳下來了。”“是啊,還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身邊幾個女人正在用旁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耳語”著。回到家中,陳德再也睡不著了,雖說自己與王X算不上什么好朋友,可是畢竟是自己所認識的人,昨天晚上還見他活生生的坐在秋千上說笑,今天就已經是一具僵硬的尸體了!陳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不禁打了個冷戰。
  
  王X的死雖然給陳德的生活帶來了一點陰影,但是并不至于擾亂他的生活習慣和規律。周三,陳德加班回來又是晚上11點多鐘了,已經入春了,但是今天卻下了一場大雪,天氣格外的寒冷。一走進小區,陳德又聽見有人在蕩秋千的聲音,“吱嘎~吱嘎~”。同樣是深夜,雪后路燈卻將一切照耀的格外明亮,陳德看到秋千上坐了一個只穿了一身單薄睡衣的女孩,光著的腳丫上穿著一雙拖鞋。女孩面目清秀,長長的頭發披在身后,隨著秋千的搖擺,頭發劃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弧線。不知道是出于同情還是好奇,陳德走到女孩身邊問了一句:“小妹妹,這么晚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蕩秋千呢?”女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不認識你。”聽了這樣的回答陳德真是氣得想掉頭就走,但是看著穿著如此單薄的女孩,他又不太忍心,于是用手指了一下自己住的樓說:“我就住在這個樓。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在這里玩,就不怕碰到壞人?”“壞人?”女孩的嘴角輕輕挑了一下,眼睛中閃爍出一種奇異的神色,說:“我不怕壞人,事實上我什么都不害怕。”好吧!既然她什么都不害怕。陳德有些賭氣地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事地擔心你了!”轉身剛要走,他忽然又停下腳步,女孩則帶著些諷刺的笑容看這他,似乎她已經預料到陳德會再次回來。“你不怕壞人,不過至少應該多穿件衣服!感冒可不在乎你怕不怕它!”陳德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動作有些粗魯地披在女孩的身上,然后再不回頭地一路小跑回家。他并沒有看到,秋千上的女孩正用一臉不信與感動的表情看著他的背影。久久的,女孩回過神來,將陳德的大衣穿在自己身上,又獨自一人慢慢的蕩起秋千。
  
  同一周的周五晚上,陳德照舊跟幾個要好的哥們吃喝玩唱,又是在即將午夜12點的時候走進小區。小區里很安靜,幾乎已經沒有亮著燈的人家,只有一盞盞路燈衛士般的排列在道路兩旁。拐過彎就是陳德住的樓了,忽然間,陳德發現一個熟悉的、瘦瘦小小的身影正站立在樓角的陰影中。他走過去,果然是那天在蕩秋千的女孩,今天的她沒有再光著腳,只是穿的還是那么單薄。看到陳德,她似乎很高興,手里還抱著上次陳德“救濟”給她的那件大衣。“是你?在這里等我嗎?”陳德主動問了她一句。“恩,我是來還給你衣服的,謝謝你上次……”女孩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聲音小得仿佛蚊子一般。“哈哈。”顯然她已經消除了對陳德的敵意,陳德大笑了出來,“不用客氣,我只是不想第二天看到一具凍僵的女尸而已。”“從來都沒有人這么關心過我。”女孩抬起頭來,眼睛里似乎有點點濕潤。不知道為什么,她那種楚楚可憐的表情仿佛一下抓住了陳德的心,讓他感覺到一點點心疼。“傻孩子。”陳德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你總這么晚出門,難道爸爸媽媽都不擔心你嗎?快回家吧。”“爸爸媽媽?!”女孩的表情忽然變得陰晴不定,一會兒臉上是恨恨的表情,一會兒又流露出些難過與絕望。“怎么了?或者你愿意跟我說說?”陳德不太放心這樣的她,于是主動提出要陪她聊一會兒天。“衣服,還你。”女孩只是將衣服推到他手上,并不回答其他。她的手無意碰到他的,陳德感覺好像是被一塊冰挨到一樣,一種刺骨的寒冷。他皺了下眉,“你還是趕緊披上吧,看你的手,凍的好像鬼一樣!”“你是好人,你跟他們都不一樣!”女孩只是突然地喊了這樣一句,轉身向黑暗中跑去,陳德愣了一下緊跟著追過去,卻只有一陣陣寒風吹過,女孩早已沒有了蹤影。
  
  她跑得太快了些吧?陳德帶著滿心的疑惑往回走著。忽然間,腳下一種軟軟的感覺告訴他,似乎踩到什么東西了。彎下腰,陳德發現自己踩到了一個破舊的日記本,事實上這根本算不上是一個真正的本子,它只是用一張張破舊的廢紙裝訂起來的,外面用舊雜志包起幾頁,就算是這個本子的封皮了。陳德翻開本子,黑暗中只能看到里面潦草不清地寫了一些字,他本來想順手扔掉本子,不知道為什么又改變了念頭,將本子放到外套口袋里拿了回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12點多了,陳德并不著急睡覺,而是洗了個澡,打開日光燈,把揀到德本子掏出來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原來,這是一個叫枚枚的女孩子寫的日記。
  
  XX年X月X日,今天我16歲了,但是并沒有人記得這個日子,也許是他們根本不想去記!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每天爸爸都很兇的罵我是賠錢貨,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忽然給我一個耳光;媽媽叫我死丫頭,每天除了讓我干活還是干活。我好羨慕哥哥,爸爸媽媽總是對他那么好,他可以上學,可以出門玩,可以吃好吃的,我呢?我只能每天在他們吃完飯后吃一些他們剩下來的食物,這樣的生活到底什么時候才會結束?
  
  字跡并不漂亮,里面還有許多錯別字,很多地方都有被水滴弄濕又干過的痕跡。難道這個叫枚枚的女孩就是自己遇到蕩秋千的女孩嗎?陳德模糊的猜想著,瞌睡蟲不斷的跑上來騷擾著他的神經,終于,他沉沉地睡了過去。一陣微風吹過來,巧合地將被子蓋到他下巴的位置,燈,也一下子滅了,房間里黑暗又安靜。
  
  從那天起,陳德就對這本日記著了迷,他每天有時間的時候就會把這本日記拿出來看。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枚枚就是他所遇見的那個女孩,他沒有跳躍著看日記,而是當作小說一樣,按順序一點一點的看下去。通過日記,他了解到枚枚的父母十分重男輕女,就以為她是女孩,從小便對她非打即罵,穿的是別人穿破的衣服,吃的是剩飯剩菜,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家中的小狗都比她吃的好得多。陳德徹底被這本日記影響了,他的情緒也每天跟著日記的內容變化而變化著,時而憤怒,時而悲哀,時而心酸,陳德甚至感覺自己已經深深的愛上這個可憐的女孩。
  
  XX年X月X日,今天是我21歲的生日了,同樣的沒有任何人記得我的生日。悲哀嗎?難過嗎?我早已經過了那種企圖用哭鬧博得些親情的年紀了,因為我知道,那樣只會給我帶來更多的打罵。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下去嗎?還能過下去嗎?看著那個女人(她后來再也不稱呼他們為爸爸媽媽了)抱著狗狗的樣子,笑容那么和藹可親,她甚至一邊喂它火腿一邊叫著它“乖女兒”!多么可笑啊,一只哈巴狗可以那么輕易的得到她的笑容與愛扶,我呢?我這個由她身體里分出來的女兒呢?!結束吧,這樣的生活;結束吧,這樣的生命!
  
  日記寫到這里忽然停止了,后面的紙上再也沒有任何內容。陳德猛的向后翻著,結果是相同的,枚枚再也沒有寫過日記。最后這篇日記的日期已經是2年以前的了,那一夜之后,她到底做了什么樣的傻事?陳德也曾經半夜的時候到操場找她,他希望可以再次看到枚枚的身影,只是那個半夜蕩秋千的女孩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多日后的中午,陳德在街上遇到一位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成漢,兩人一見甚是開心,正巧又是午飯時間,于是二人到附近的飯店邊吃邊聊。飯后,成漢忽然問了一句:“陳德,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奇怪的事?沒有啊。”陳德答道。“不瞞你說,我這幾年一直研究易經風水等術,雖然稱不上什么大師,不過也算小有所成。”成漢又仔細看了看他,繼續說,“我看你印堂發暗,身體周圍一團暗灰色的氣,似乎有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你了。”“不干凈的東西?難道你是說鬼?”不知道為什么,陳德忽然想到了枚枚。“恩,”成漢點了下頭,“我這里也沒有什么護身符之類的,我就教你一個簡單的請神法術。當你心神不寧的時候,可能就是這個東西就正在接近你。這時你不要慌,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閉上眼睛,腦子中排除所有雜念,努力想著你心中信奉的神明的名字。”“努力想神明的名字?”陳德不太明白地問了一句。“是的,你可以想如來佛祖的名字,也可以想南海觀世音菩薩。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一定要心無雜念,一心想著我既是佛,佛既是我。”成漢面色凝重的交代。“兄弟,我這可不是跟你開玩笑,這個小法術可能會在某個時候救你一命呢。”成漢見他似乎不甚相信,又繼續說,“人意念的力量往往是很大的,當你一心想著佛與你既為一體,那么你的身上也自然會帶有一些佛光,那些鬼怪看見這樣的佛光就不敢再接近你了。”“那,我想佛就變身為佛,如果我想的是鬼呢?”陳德隨口問了一句。“鬼?”成漢愣了一下回答,“你想著鬼,出來的當然就是鬼了。”


  
  臨近午夜了,陳德一個人坐在黑暗中想著白天成漢對他說的一切。忽然間,他起身將窗子打開,又把房間里所有佛像之類的東西拿到另一個房間,然后閉上眼睛坐了下來,靜靜地在心中默念著:“枚枚,你在嗎?枚枚,出來吧。”其實沒有證據證明那個女孩就是枚枚,即使她真的是枚枚又怎么會是鬼?陳德完全想不到這些,就是一種知覺告訴他,想見枚枚唯一的做法就是如此。
  
  一陣風從窗戶處吹了進來,有一點點冰刺骨的冷,那種冷就如同女孩的手碰到他手的感覺。“枚枚!”陳德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床邊果然站著那個讓他心疼的女孩,她身上穿的還是那樣單薄,瘦瘦小小的身體在月光的照射下,沒有在地面上留下任何影子。陳德吞了下口水,“枚枚?你就是日記里的枚枚是嗎?”“唉……”女孩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是個好人,從你給我衣服穿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躲開你,可是為什么你卻一定要找我出來呢?”“我看了你所有的日記,我想知道你到底怎樣了?”陳德急切地問著,雖然眼前的一切都告訴他,枚枚不是一個活人,但是他心中一點沒有害怕,甚至對枚枚更多了一份憐惜與惋惜。“呵~我在21歲生日的晚上,從13樓的陽臺跳了出去。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自由得好像一只小鳥。”枚枚孩子氣地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樣子就像一只正在自由翱翔的小鳥。“枚枚~”陳德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忽然伸手抱住她那瘦小的身軀,那樣的柔軟,卻那樣的冰冷!枚枚顯然被他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她的推開陳德,慌忙地擺著手“不,你是好人,你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想害你,不想……”“誰?我跟誰不一樣?你的父母?”陳德被她弄得摸不到頭腦,這樣的話似乎枚枚以前也說過一次。“就是那兩個跳樓的男人。”跳樓的男人?難道她指的是王X?這樣的想法忽然跳進陳德的腦子,“枚枚,你說的是住在我后面樓,那天晚上陪你蕩秋千說話的男生嗎?”陳德試探地問了一句。“陪我蕩秋千?哈!”枚枚冷笑了一聲,“你錯了,你說的這個人還有之前死的那個男人,他們都不是好東西!我一個人游蕩到這里,想在秋千那獨自坐一會兒,可是每次都有一個男人湊過來,他們借口陪我聊天,其實是想騙我跟他們上床!不過很好,我說過我不怕壞人的,你還記得嗎?”說到這里,枚枚對著陳德又露出那抹詭異的笑容,“那兩個男人花言巧語的將我騙到他們家里,一進門他們就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用手撕扯我的衣服,接著我就……”說到這里,枚枚忽然變了樣子,腿腳都變形地垂在身邊,凹進去一個坑的腦袋正在向外“汩汩”地冒著鮮血和腦漿,枚枚裂開那張好像黑窟窿般的嘴說著,“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就自己不斷地后退、后退,最后就一下子從窗戶跳出去了,哈哈~”

  
  “枚枚……”陳德抱住這樣的枚枚,眼睛里流出兩滴晶瑩的眼淚。“你……”枚枚呆住了,“你真的不怕我?也不嫌棄我?”“我愛你,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說完,陳德毫不猶豫地吻上枚枚還流著血的嘴……陳德的眼淚將枚枚臉上所有的血跡沖洗干凈,枚枚又回復了清秀可愛的面容,四行晶瑩的淚水在月光下匯流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陳德家的樓下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不一會兒救護車和警車也趕到了,救護員用擔架抬走了一具用白布蒙著的尸體。“……哎,第三個了。”“是啊,好像是老陳家的兒子,叫陳德吧。”“不過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穿著禮服跳樓的。”“那算什么呀,難道你沒看見他的臉上還帶著笑呢!那笑容怪嚇人的……”幾個女人又在人群之中“耳語”著……
  
  “天!這算什么?”哏兔精有點不可思議地說,“人鬼情未了我還可以接受,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愛上一個女鬼?!”
  
  “他跳樓了難道他們就能在一起了嗎?佛教里不是說不許人自殺?”遙遠看著我和糖娃娃問。
  
  “法律還不允許殺人放火呢,壞人還不是越來越多。”沒等我們回答,晨小小就先抬了句杠。
  
  這樣的故事讓我感覺心情格外沉重,所以沒有心思參與他們之間的斗嘴。
  
  “我只想問你們男生一個問題。”水兒忽然說了話,“一個男人真的會只看了一本日記就愛上一個女孩?還愛得瘋狂到不介意她是鬼,甚至跳樓自殺只為可以和她在一起嗎?”
  
  半天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顯然他們也都在考慮這個答案。
  
  “我不清楚我會不會為了一本日記愛上一個女鬼。”最后完美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我愛上一個女孩,我絕對可以為她上天入地,永不后悔!”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并沒有看著我,我還是在一邊有些心虛地低著頭,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人察覺到我們之間那種曖昧的關系,反正沒有人點破過。
  
  “呵呵~”糖娃娃輕笑了一聲,“雖然我不知道你真到了那種時刻是否還會有這樣的選擇,不過你這樣的話的確讓人感動。”轉了轉眼珠,她又用那種輕描淡寫的口氣忽然問我:“小狐仙,你覺得呢?”


  
  “呵呵~呵呵~”我一般在這種時候最擅長的就是傻笑,“大家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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