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節 第二十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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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因為距離太近而失去傾訴的愿望。
我不再和林慷慨陳辭,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沉默,而我的思想往往已經走得很遠。
在圖書館的雜志上看到一條征友啟事,征友人名字叫若雁,看看地址是同一個城市的學校。這名字引起了我的好奇,便寫了一封信,沒想到有了回音,寫信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信也越來越厚,不過是青春期的騷動和淡淡的煩憂的傾瀉。
若雁,是喜歡文學的,在信里對我有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青春的我是愛慕虛榮的,這也是我源源不斷去寫信的動力。
平時的星期六,都是我和林相約去看電影。和雁成了筆友后,我沉溺在寫信的快樂中?偸钦依碛赏窬芰值募s請。周六早早就坐在宿舍,每每寫至深夜,信采用過詩歌體、散文體、小說體,甚至編過民謠,短劇,我把若雁想象成我的讀者,而沉浸在創作的沖動中。
記得有次看到陜北民謠:苦藤藤結個苦瓜瓜,苦媽媽養下個苦娃娃。我就接寫:黃土里的苗苗石縫里的芽,得著點風雨就能長大。
寫的時候,我想起了林韻味悠長的民歌,腦海里是林的淚眼。
我把雁的事告訴了林,卻惹得林大不高興,一連幾天不理我,我也懶得去解釋,后來慢慢地也就好了。這在我和林之間是破天荒地頭一遭。
日子不咸不淡地過著,感覺人已經慢慢老去。青春最初的激情已漸漸消褪,也許這就是成長吧。
雁的字寫的俊逸而清秀,信封都是自制的,信封上自己設計了畫,并寫上幾句小詩。信折疊成各種各樣的形狀,信封里總是塞著用紙疊成的幸運鴿和千紙鶴。
雁單純而又樂觀,和現實的林形成了某種對照。
不知何時,雁在信中開始叫我哥,我也樂意有這樣的妹妹。
雁寄了照片過來,一個清純的南方女孩,粉墻黛瓦的背景,荷葉亭亭的池塘,白色的連衣裙,嬌小的身材,翩翩長發,幽靜的眼神,讓人頓生憐愛之意。
雁提出要來學校看看我,我很為難。我想起林的醋意,突然從心底里涌上滄桑的疲憊,我感覺和林的隔閡越來越大。
我決定瞞著林,讓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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