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 郁悶的日子終究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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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娘家，嫂子一盆刷鍋水潑了出來。差點潑了阿貞一身。見是阿貞，就愛理不理的說：“你還有臉回來啊！”阿貞也不理會她。就徑直的走進屋里。老母親正在做針線，見阿貞回來了說：“小貞回來啦！我去給你做晚飯，還沒吃晚飯吧。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情等吃完了飯再說。人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阿貞再也忍不住了。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本來不想哭的。她知道老媽的日子也不好過。嫂子的脾氣是很壞的。可是，實在忍不住了。也許，哭出來自己會好受很多的。母親也不去做飯了。摟著阿貞的脖子也開始掉眼淚。一邊用手絹給阿貞擦眼淚，一邊勸說：“小貞不哭，不哭！”反復的說著，除了這句話再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哭了好久。總算停了下來。
看到母親傷心的樣子，想到自己這么大了還讓母親傷心。又傷心的哭了起來。小侄女卻拉著奶奶的衣角說：“奶奶不哭，奶奶不哭！”阿真看到小孩子都這么的懂事，自己卻讓老母親傷心。就止住了眼淚，到自己的包里拿一些好吃的給小侄女吃！小孩子有了吃的就不再說話了。拿著吃的，就蹦蹦跳跳的到媽媽的屋里去了。阿貞也真的累了。就躺在床上去休息去了。母親見女兒不哭了。就去做飯去了。啊貞吃完晚飯就又睡覺去了。躺下去就睡著了。睡到第二天十點鐘，還是不想起來。父親和母親都下地干活去了。阿貞覺的自己年紀輕輕的卻在家里什么活也不干。村里人會看不起的。不過他們已經看不起了。她有點不情愿的問媽媽：“媽，地里有有什么我能干的活嗎？”媽媽看著阿貞的臉看了老半天說：“我和你爸也覺的你應該出去玩一下，歡樂一下，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就忘掉了。可是，我看你并不想出去，如果你不愿意出去的話，那也就算了。”是的她害怕出去的，害怕聽到別人的議論。到了該下地的時間了。媽媽問阿貞是不是愿意和她一起下地。阿貞卻感到非常的害怕出去。就裝做睡著了。說來也奇怪，她每次一躺下來就很困很困，很快的就睡著了。這讓阿貞自己都感到非常的奇怪。不過也好，睡著了，自己的心里會好受很多，起碼暫時不會有痛苦了。說是不必為某些不值得自己痛苦的人痛苦。可是，誰又能真正的做到呢？媽媽對爸爸說：“我看啊貞這孩子是有病了，如果是正常人的話，睡上兩天就會覺的頭暈，想出去透透氣。可是，阿貞怎么每天睡還睡的著呢？”父親說：“孩子心里面苦，心累了就很容易睡著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母親就沒再說什么了。嫂子整天在那里指桑罵槐的，一會兒罵他們家的狗，一會兒罵小侄女兒。媽媽和爸爸心里很氣，可是還是忍了。阿貞心里很清楚，全是因為自己。母親是生不得氣的。只是如果和嫂子吵架的話，阿貞的心里會更加的難受的。于是媽媽便忍了。阿貞的心里卻難受的要命。可是，自己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在父母的家里多住幾天。除了父母還有誰會對自己那么好呢？自己的家是沒有了。只有這個娘家才是自己的家，人一旦沒有了家。就越想賴在家里面了。媽媽見阿貞每天除了睡覺什么事也不做，這樣下去終究不是什么辦法。就又對阿貞的爸爸說：“我看你還是帶阿貞到城里去看看吧。醫生說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們也就安心了。要是有什么病我們沒有給她看。真出了事，后悔都來不及了。我兩個人歲數都這么大了。還不知道能活幾天。要錢又有什么用啊！阿貞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說完就哭了起來。爸忙說：“看就看唄，你是哭個啥呀！哪里會有什么事。”媽媽也說：“也是，阿貞這孩子已經夠苦的了，老天爺總不能把什么災難都降臨到這孩子頭上。”第二天，爸爸就要帶阿貞去看“病”，阿貞說自己沒病，說什么也不去。媽媽急的幾乎都要掉眼淚了。阿貞看著心疼，只好跟著爸爸去了。到了醫院，爸爸不知道掛號的時候掛什么科。阿貞覺的自己應該是現在正流行的心理疾病，就掛了心理科。醫生是一個老中醫，名氣很大。來看病的人很多，都是沖著老中醫的醫術來得。據說，來他這里看病的還沒有看不好的記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在外面等的時候，父親和旁邊的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農民談了起來。父親說：“給誰看病呀？”"給我家里的，幾個兒媳婦不孝順，經常和她吵架，我說她，不讓她生氣，隨便她們愛怎么罵就怎么罵。裝做沒聽見就是了。可是，她聽不進去。氣出病來還是自己受。”那人很無奈的搖了搖頭。那表情好像是往事不堪回首。又好似剛剛喝下一杯苦酒，回味起來還是苦不堪言。停了一下就問：“你給誰看病呀？”爸爸看了女兒一眼說：“女兒老是想睡覺，也沒有什么別的毛病。她媽不放心，就讓我帶她來看醫生。”那人看了看阿貞說：“不是什么大毛病，吃幾副中藥就好了，有的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在老中醫這里看了幾個療程就好了。”爸爸聽了這話很是高興。因為女兒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
老中醫給阿貞把了把脈說：“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對現實生活感到十分失望和不滿而導致嗜睡。其他也沒有什么問題。我開幾副中藥調節一下。你自己也想開點兒。”阿貞點了點頭。老中醫又對阿貞的爸爸說：“家里人要配合，這么年輕，就讓孩子受這么大的刺激。怎么一點也不體諒一下孩子呢？”爸爸不說話。阿貞很為老爸感到不平。說：“不是我爸爸，是我老公和婆婆！他們不讓我見兒子！”說這話的時候，阿貞心里又是一陣難過。眼睛已經噙滿了淚水。醫生知道自己不小心又讓患者感到激動起來。忙改成專業的語氣說：“我們的人生不僅僅為了孩子而活。主要的是我們自己。當然，親人對我們很重要。但是，遇到你這種情況的時候也要冷靜的處理。不要老想著別人的不對。”阿貞點了點頭。回去的路上，阿貞的心情好了很多。似乎這么多天壓在自己心上的大石頭輕了很多。她像小時侯一樣的爸爸說：“爸，我覺的我聽了醫生的話好了很多了！”爸爸說：“那就好！”阿貞又說：“等我回去把這些中藥吃完了。我就回到廣東打工。好好的掙錢養活爸媽。我的日子還長著呢！”爸爸見阿貞的精神好了很多了。高興的說:"你能想開就好.我和你媽還能下地干活,你出去的話照顧好自己就行了."阿貞和爸爸談論了一路.回家的時候,媽媽見狀也很高興,孩子明顯的比以前有精神了.
那天晚上,丈夫過來讓阿貞回去,商量離婚的事情,阿貞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她反復的說：“媽，我不離婚。離婚了我就不可以見到龍龍了！我再也不可以見到龍龍了！媽，我不想離婚。”媽媽見女兒又受到了刺激.很是擔心.就對女婿說:“昌盛啊!你先回去吧!小貞這一段時間精神不好.昨天剛去看過醫生.等過一段時間再說了。”昌盛回去把這事兒告訴了媽。媽說:“我看你那媳婦是瘋了.你趕快和她離婚.如果再過一段時間.你那丈母娘想出什么點子來讓你賠她看病的錢,那你麻煩就大了。”昌盛想想媽說的也有道理.第二天就又來到了丈母娘家。丈母娘沒有好臉色的對昌說:“我女兒被你和你媽逼出了毛病,現在就想一了百聊了！不把我女兒的病看好,你想離婚的話先拿出幾萬元的精神損失費。”昌盛見丈母娘翻了臉了,也怒了說:“那誰賠我精神損失費呀!”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了。阿貞的哥哥過來了:“對著屋里的人說,要吵到外面去吵,不是我家里的人少在這里撒野。”昌盛看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好又回去了.這才恢復了安靜。阿貞的情緒也不那么激動了。哪知道,剛安靜了一會兒,嫂子又在那里罵了起來。罵的阿貞直想哭。媽媽和爸爸一直的在勸阿貞說嫂子就這脾氣。沒有什么的,刀子嘴,豆腐心。本該父母傷心的時候自己勸父母的，現在倒反過來了。阿貞很是為自己的不孝感到心痛。于是,決定第二天就回廣東去，在那個相對開放的城市,也許,這里發生的事情什么都算不上。那里的人很少像這里的街坊鄰居這樣的愛嚼舌頭的。他們只是關心自己的事情,才沒有那個閑心來體會別人的家長里短呢?自己竟開始喜歡這個帶曾給自己傷痛的城市來了。晚上,阿貞就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父母.媽媽既希望她走,又害怕她想不開會出什么事情。阿貞卻堅決的要走，這個家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再呆下去,恐怕父母色日子也不好過了。不！現在父母的日子已經不好過了！來到廣東的A城,阿貞并沒有給阿云打電話。因為,她的心里真的是太亂了，她需要好好的靜一靜，理出一個頭緒來。總是感覺到很累，不想到廠里面去加班加點的做事了，就找了個買衣服的差事做。一個月七百塊錢，就管中午一餐的飯.自己租了房子,做一下飯.就所剩無幾了.不過,能有口飯吃已經不錯了！自己真的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把自己的傷療一下了。一到這個城市突然覺的生命珍貴起來了.她要好好的利用自己的生命.讓它換成財富.等自己的心情好了.就找一份工好好的做存錢.等自己存夠了錢,自己也開一家服裝店.自己做老板.這么想著,阿貞來了精神,不像以前那樣無精打采的了.老板娘都說她比以前精神多了.
年輕人受傷容易，恢復的也快。阿貞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奇跡般的恢復往日的歡笑和精力。一切都變的好了起來。她還想進一個好一點的廠。學點技術。學習一下管理。人一旦有了上進心。就顯的銳不可擋了。因為服裝店就在工業園區的附近。白天很少有生意做。到了晚上，生意才好了起來。阿貞見沒有什么人，就想到工業園區看看哪里招工。看了好幾家。不是加班時間太長，就是工資底的要命。這年頭的老板也真夠黑心的。快到了中午了。就回去了。
冬梅在B城的日子真的是不好過。只有每月發了工資的時候，才可以請假。如果自己那里的事還有很多。發了工資也沒有假給你請。想要有個星期天真的是做夢！冬梅已經有三個月幾乎沒有出來玩一下了。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她們都說著一口濃重的當地口音。自己一點也聽不懂的。就連電視也沒的看。幾乎比坐牢還要難受。做檢驗的就她們四個人。人太少，根本忙不過來。另外的幾個人和冬梅也沒有共同語言。她們說的那些事情。冬梅聽著就煩。那個老大娘總是仗著自己是老員工來欺負人。自己占了一大堆的容易檢驗的貨。那些不檢驗的貨就留給了她們三個。一個四川的小姑娘傻傻的和那些男的燙工調情。被人家罵了。還在那里傻笑。天下間真的是什么賤人都有！另外一個小姑娘是廣西的。小學三年級都沒有上完。連大號L，小號S，中號M。都分不清。常常放錯。害的大家跟著一起挨罵。她低著頭一聲也不吭。冬梅覺的她挺可憐的，就教她，教了半天還是分不清，冬梅也不想管了。她卻不厭其煩的向冬梅問。搞的冬梅心煩的要命。笨的要死。冬梅也不想和她說那么多的閑話。更可怕的事情來了。工廠里的一批貨被客戶退了貨。要重新檢驗一遍。本來人就少。又多了這么多貨要檢驗。每天的加班時間肯定是更長了。要兩個人到下面去檢驗被別人退回來的貨。如果這次重新檢驗過之后，還是不合格的話。那就真的罪不可恕了。沒有人愿意去的。最后主管點名讓冬梅和那個四川姑娘。那個叫小琴的四川姑娘一直在那里抱怨著，冬梅也懶的和她有那么多的廢話。只是盡量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些貨真的是太爛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也不知道他們做的時候是怎么做的。簡直是垃圾。管理人員全都吃屁去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工廠畢竟才成立兩年。到了晚上，冬梅竟然很難入睡。自己真的是太壓抑了。已經三個多月了。等發了工資一定要請假出去玩一下。工資卻又推遲了幾天才發。發工資的那天晚上沒有加班。冬梅一個人到了市場去，心情卻還是一樣的低落。
那天她回到宿舍，宿舍的姐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蠻不講理了。她們對冬梅變的好起來。這讓冬梅十分感動。一個老大姐出差回來了。她很興奮的講著自己在出差的時候的見聞。聽大家津津有味的。大家都很喜歡這位老大姐。看來，大家的日子也并不比冬梅的好過多少，只是比冬梅多了幾個伴，僅此而已！有趣的故事講的差不多了。大家還是纏著要講一些事情來聽。已經很晚了。大家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這很難得。大概是今天不用加班的緣故吧！也沒有以前那么累了。那大姐頓了頓說：“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們講？”其他的姐妹都說：“你講就是了，我們不會給別人說的。”那大姐就說：“你們可一定要記住不能和別人說！”她們都發誓不會和別人說。那大姐說：“我來的時候，這個廠里面才有30個人，剛剛建廠不久。這個廠里面發生的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就是去年年初，我們廠里面有一對姐妹，長的十分漂亮。我們廠的二老板看上了她們。那個妹妹也沒有什么心眼。一不小心就懷孕了。十分害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跑到了二老板的家里上吊了。后來她的姐姐知道了這件事情說是要為妹妹告狀。后來就也消失了。再也沒有她們的消息了。”姐妹們都嚇的要命。說：“死了人這么大的事情總不能說完就完了吧！”那大姐說：“家里人要是知道了，過來鬧，事情肯定就會麻煩一些了。問題是她們的家里人不知道。姐姐又傻傻的不趕快回家想辦法，還揚言要告狀，那不是找死。”又有一個姐妹問：“那你有親眼看到你剛才說說的嗎？”那大姐有又說：“說實話，我還真的就看到了。那一天，我正好要請假回家，找不到人簽批我的請假條。我就跑到了二老板的家里去找他了。剛好看到，我肯定裝做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也知道我不會亂講的。”大家又問：“那他的老婆知道了這事情還不和他離婚呀？”“離婚，他求之不得呢？他在外面那么花心，他老婆如果敢說一句的話，他拉著他老婆就去離婚。他有四五個家，每個家里養了一個情人。離了馬上有一隊女人要和他結婚呢！”眾人都不吭聲了。大姐繼續說：“他已經離過一次婚了。現在的老婆才三十歲。二老板都五十歲了。老婆還長的很漂亮呢！”“有多漂亮？”有人忍不住的好奇。大姐說：“我們老板娘漂不漂亮？比我我們老板娘年輕，苗條。看起來就像20歲的明星呢！”眾人接唏噓不已。老板娘四十歲左右。卻年輕的像三十歲。一頭染黃的卷發顯的很是高貴。皮膚白嫩細膩。臉上沒有一點皺紋。高高的個子。數來數去也沒有哪個明星有她那種氣質。老板到是個好男人。聽說并沒有情人。一個兒子五歲了。老板很是疼愛。一個女兒十幾歲了，在另外一個省份的貴族學校上初中。正是暑假，老板會經常的開車帶一家人去游泳。生活過的很是幸福。怎么他的叔叔就那么的花心呢？也難怪只能做個二老板了。大家都覺的累了。都睡覺了。冬梅卻怎么也睡不著。太可怕了，這個可惡的廠。我才不要在這里面做工呢。可是，在這里面做了三個月了才拿到300元錢。還了別人二百。買了日用品。只剩下幾十塊錢了，車費都沒有。辭工是不好辭的。整個廠子已經是人心惶惶的。終于有人要辭工了。做了三個月，姐妹兩人只發了幾十元的工資。這讓很多人打消了辭工的念頭。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大姐說：“我看也活該，她們姐妹兩人可惡極了。經常車錯了貨就把貨丟到垃圾桶里面不返工。每次補數的時候，車間主任都要被老板罵一頓。每次數量都對不上。去年他們在這里做的時候，還偷人家的米呢？有監控器，一查就查了出來。”大家都感到也活該她們倒霉。冬梅說：“偷了東西該怎么罰就怎么罰，扔了產品該怎么罰款就怎么罰款，辭工了就要發工資給人家呀！這是兩碼事情。怎么可以扯在一起呢？”姐妹門也都認為是這樣。都認為是老板不對了。開始同情那對姐妹來了。第二天聽說她們去勞動局告了。勞動局的人也來了。老板說要發工資給她們。只是廠里面有規定壓兩個月的工資，是按月打到帳號上去的。還沒有到時間而已。勞動局的后來就走了。到底結果怎樣，大家就不得而知了。據說，因為她們的上告，老板更惱火了。硬是一毛不拔了。也只好作罷。兩個黃毛丫頭，我還怕你不成。難道你是海關的呀！
這些冬梅親眼看到的事情對冬梅的打擊很大。真的是任人宰割，人為刀徂，我為魚肉，又有什么辦法呢？冬梅只想盡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事情來的真是湊巧。由于冬梅一向做事認真。廠里面竟然派他出差去了。出差的話工資當然會比以前高很多。就連那些平日對他兇巴巴的的主任也開始客氣起來了。真的不知道他們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冬梅卻很不習慣坐車。暈車暈的要命。往往是到了出差的地點，自己要好久才可以舒服下來。中午卻是吃很少的飯。到了晚上回去。飯都不想吃，躺在床上就再也不想起來了。這樣怎么受的了。還好，只是出了一個星期的差，就不讓冬梅去了。大概是看冬梅實在是受不了了。冬梅好似從地獄里面出來一樣的興奮。自己又重回往日的自由世界了。這時才真正深刻的理解了史鐵生說過的話。我沒有了雙腿，只能坐著。是多么的不幸。我開始懷念那些可以自由行動的日子了。直到有一天，我坐也不能坐了。因為我屁股上的皮膚開始潰爛。我才知道能坐在輪椅上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冬梅開始安心的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她想做到過年也有幾千塊錢了。好歹對父母有個交代，今年的運氣不好嘛！
可是，安靜的日子沒有過多久。一天，那個管著燙間、檢驗車間、包裝車間的人辭職了。具體什么原因不知道。反正是出了車禍。在出車禍之前工作中也出了很多的錯誤。又因為在老板面前告主管和主任的狀，令很多人不高興。加上對下面的員工也總是兇巴巴的。這會兒終于遭了報應。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面詛咒她死掉。當大家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是感到十分的震驚。當有人從嘴巴里面說出撞死了更好！冬梅的心里一陣的疼痛。人性竟是如此的讓人感到可怕！她的位置頃刻間空缺了。就給很多人帶來了不便。不過，卻又沒有合適的人選。最后，老板決定由冬梅接手那個女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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