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回家時(shí)，發(fā)現(xiàn)家已經(jīng)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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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貞的事情還是被廠里面的很多人都知道了。人家都在她背后議論著什么。等到她一走近。議論馬上停止了。又改了其它的話題。有的干脆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來。人一下子就散開了，留下幾個人在那里撐場面。阿貞的心里不是不難受的。畢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不過還好，她生氣的時(shí)候，可以狠狠的對著阿云發(fā)一通脾氣。實(shí)在還不解氣的還可以狠狠的打他兩拳。他從來不會因?yàn)檫@個和她橫眉冷對的。反而會一把把她攔在懷里吻著她。化解她心中的所有怒氣。每當(dāng)這時(shí)，阿貞都會為自己的粗魯感到慚愧。感激的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怎么就不知不覺的就和他個王八蛋走的這么近呢？自己已經(jīng)是別人的老婆，孩子的媽媽了。她時(shí)常會有一些罪惡感，縈繞心頭，揮之不去。尤其覺的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出來了一年多了。阿貞很想念自己的兒子。不管那個家里的人怎么對她。老公可以罵她。婆婆可以罵她。他們怎么樣都可以。但是，那還是她的家，在她們沒有離婚之前。他們還沒有權(quán)利不讓她回家，她實(shí)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兒子了。她決定回家一趟。事情好歹會有一點(diǎn)進(jìn)展。是的，總不能在外面老躲著。丑媳婦終需見公婆的。阿云也贊成她的做法，只有她回去離婚了。他們才有機(jī)會結(jié)婚呀！當(dāng)然，這很冒險(xiǎn)！也許她回去之后，家里的人再也不會讓她出來打工了。也許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不過，他愿意賭，哪怕是輸?shù)木狻Ｖ荒苷f明我將紅云的運(yùn)氣不好。再說了，如果不去賭一下，還是輸了。輸?shù)母鼪]面子。堅(jiān)持的阻止她回去，她反而會很叛逆的偏偏要回去。90%的中國人都很有骨氣，只是苦于沒有機(jī)會表現(xiàn)自己的骨氣。就表現(xiàn)成了叛逆！再說了，她也實(shí)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兒子了。想阻止她回去見兒子。真的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倒是慷慨大方的送她回去，對她好一點(diǎn)。自己還有贏的機(jī)會。這也是自己的唯一籌碼了。我蔣紅云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值得她張小貞好留戀的呢？他想娶她，這還是個秘密。沒有人知道。只是有很多人知道他們很不配。說他們只是逢廠做戲，說阿貞只是看上了阿云的錢財(cái)。笑話。如果只是為了錢的話。到發(fā)廊里面去做小姐還富的快一些。別人說什么現(xiàn)在都無所謂了。這么久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那些頗具攻擊性的惡毒話語。女人，尤其是那些笨蛋女人，往往用最惡毒的語言去傷害同性而顯示自己的高尚。簡直是可笑！她們可能還不知道別人都把她們的話當(dāng)成是放屁！
阿云很大度的送阿貞到車站。為她買了很多路上要吃的水果、飲料、食品。還買了很多給家里的老人的禮品。最后把自己一年的積蓄也給了阿貞。阿貞說什么也不要。這么多天對她的照顧已經(jīng)夠了。自己這次回去。恐怕家人是不讓她再出來打工了。自己也打算好好的在家?guī)Ш⒆印Ｒ苍S我們就再也沒有機(jī)會見面了。可是，阿云不依。說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花不了多少錢，自己要它也沒有用。放在自己身上又要拿去喝酒了。對身體不好。就全當(dāng)存進(jìn)銀行了。讓阿貞先幫他看管。自己就可以存下來一點(diǎn)錢。阿貞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阿貞在火車上沒有什么事可做，就思考著這次回家希望丈夫和婆婆可以原諒自己，自己沒有做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自己只是想讓這個家可以過的更好一些。如果他們原諒了自己的話，自己就勸丈夫和自己一起出來打工，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閑言碎語了。兩個人一年存一萬多塊錢的話，打兩三年工回家自己開店，做個小生意什么的，日子或許會變的好一些。如果他們實(shí)在不原諒自己了，自己不出來打工就是了。畢竟家鄉(xiāng)人多年來的思想是難一改變的。就權(quán)當(dāng)是為了兒子的健康成長吧！不想再和婆婆與丈夫有什么爭執(zhí)了。要罵隨他們罵上兩句，自己不辯解，他們也接沒有那么多怨氣了！事情總會好起來的！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黎明。快到家了。一年多沒有回家，自己竟激動的很。不知道自己會面臨怎樣的困境。下了火車，阿貞迫不及待的打的回家。滿面的笑容的說：“龍龍！媽媽回來。”龍龍跑了出來。卻怯生生的看著她。阿貞說：“龍龍，我是媽媽呀！快叫媽媽！媽媽給你帶回了好吃的！”龍龍卻不吭聲。又很想要那好吃的東西。阿貞就趕快把自己的包放在地上，從背包里面拿出一些好吃的給龍龍。自己的兒子拿著就要吃。剛吃了一口，就被他奶奶從手里奪了過來說：“不要吃這個賤女人的東西，奶奶去給你買糖吃！”到嘴的東西不能吃。龍龍“哇”的一聲哭了！奶奶看孫子這么不爭氣的哭了。就開始打他。邊打邊罵：“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幾輩子沒有吃過餅干！不讓吃還哭。再哭晚上我把你扔出去喂狼！”兒子被嚇的一下子就不哭了。好害怕的問：“奶奶，龍龍不哭了！不要為狼了好不好！”阿貞的心里一陣心痛。兒子是不是每天要哭的時(shí)候就這么被嚇的不能哭了。想要吃東西的時(shí)候也就被嚇的不敢要了呢？兒子才兩歲多。卻可以這般的聽話。這讓阿貞想起了馬戲團(tuán)的動物。被訓(xùn)的那么的溫順。這不是什么好事。兒子應(yīng)該吃了很多的苦吧。真的有點(diǎn)后悔自己出去打工。早知道說什么也不去打工了。看著婆婆把兒子拉走！阿貞大叫：“就算我做錯什么！關(guān)孩子什么事？怎么可以這樣對孩子呢？”只聽婆婆冷冷的說：“孩子是我養(yǎng)大的。我想怎么樣對待就怎么樣對待！你管的著嗎？現(xiàn)在知道孩子了！早干嗎去了？”
阿貞卻是無話可說。自己本來就覺的愧對兒子。眼淚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轉(zhuǎn)。正在這時(shí)，丈夫從外面回來了。他沒有像婆婆那樣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很平靜的問了一聲：“回來啦？”阿貞應(yīng)了一聲。丈夫走進(jìn)了屋里。阿貞跟了進(jìn)去。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丈夫說：“你先在屋里休息一下，我到廚屋去給你做飯，坐車坐的應(yīng)該很累。好好的休息一下吧！”阿貞感動的想哭。現(xiàn)在，他似乎變的特別的爺們兒。一掃以前的種種劣跡。大概丈夫這一年沒少受委屈。人都變的讓人不敢相信是不是以前的丈夫。阿貞忙說：“還是我去做飯吧。這么久沒有給你做飯了。給我個機(jī)會好好的補(bǔ)償一下吧！”丈夫說：“那好，我去街上買點(diǎn)兒菜。”阿貞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天。終于可以開飯了。一家三口坐在桌子旁邊，其樂融融。兒子很高興。只因?yàn)橛泻芏嗪贸缘摹０⒇懸粋�勁兒的往兒子的碗里夾菜。想通過這種方法來彌補(bǔ)自己這一年多來欠孩子的種種母愛。丈夫也很開心的樣子。還買了白酒過來。喝的臉紅紅的。孩子吃飽了之后，就又跑到奶奶那里去了。只剩下阿貞夫妻二人。兩人沉默良久，卻無話可說。這讓阿貞感到很是恐懼。丈夫已經(jīng)喝了很多酒。仍然一個的勁兒的喝。啊貞很是擔(dān)心。小聲的說：“小軍，別喝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自己也說過喝多了心里難受的要命。”丈夫卻使勁兒的把酒盅摔在了地上，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阿貞的心也跟著碎了。酒盅碎就碎了。人心碎的時(shí)候還要夾雜著很多屈辱，心痛，絕望，苦澀。還有血從破碎的地方汩汩的冒出來。讓人無法忍受。阿貞真的想逃離這個讓自己傷心欲絕的地方。可是，不能！她還想要兒子。當(dāng)有一種力量支撐著女人去做某些事情的時(shí)候。女人就會變的所向無敵，什么都不放在眼力。也就麻木的不知道痛苦。既然沒有人值得自己痛苦，何苦要把自己搞的痛苦不堪呢？阿貞平靜的說：“小軍，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事已至此，總得解決，你不是想要離婚嗎？我們可以商量離婚。我什么都不要，把龍龍給我就可以了。”誰知這話把小軍給惹怒了。抬手給了阿貞一巴掌說：“孩子？你想都不要想！老婆被人給騙走了。難不成孩子也讓人家給騙走不成？我高軍還是不是個爺們兒，如果這樣的話，我不如找個糞坑一頭載進(jìn)去死了算了！”阿貞捂著臉。憤怒的眼光看著眼前的這個毫無理智的男人。她沒有離開，繼續(xù)說：“不管怎樣，也要我每年有幾天的時(shí)間帶孩子出去玩幾天，畢竟我是孩子的媽媽。”丈夫紅著眼睛說：“帶孩子出去玩幾天。你帶著孩子跑了怎么辦？我告訴你，離婚之后，孩子你摸都別想摸一下！”阿貞知道繼續(xù)談下去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了。就憤怒的離開了。回到了娘家。街坊鄰居都出來看熱鬧似的。偶而有人向阿貞打過招呼。阿貞應(yīng)了聲。就匆匆離去。還可以隱隱越越的聽到后面的人在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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