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 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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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哪里?”涅磐謹慎地問。
“當然是去得到‘涅磐之星’。”櫂墨有些答非所問。
“‘涅磐之星’在哪里?” 涅磐又問。
“在一個神秘的地方。”櫂墨打了個響指。
“在炅瑤池。”沒等涅磐再次發問,堇戈瞟了一眼櫂墨,不露辭色地侃侃而談,“炅瑤池在第四界,‘存在’分為四界,第一界是任何肉眼都可以看得到的梵世實體,也就是我們認為最低等的濁界,第二界是梵世人的臆想空間,也就是不能捕捉到的虛體。第三界就是我們將虛實結合,幻變無形于有形,有形實則無形的玄界。而第四界,更在玄界之上,能夠到達的人少之甚少。”
涅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質疑到:“如果能到的人很少的話,那么是不是說明需要很強能力的人才能去?”
“能到第四界,不僅需要頂重法力,而且還需要……”堇戈突然閉口不語。
“還需要什么?”涅磐無奈這些人怎么老故弄玄虛。
“其實還需要的東西我也不好明確地跟你表達出來,簡單地來講就是如果第四界承認了你是有資格進入的人你才能進去。”堇戈抑揚頓挫地答道。
“那不是完全沒戲了嘛,我什么都不會。”涅磐頓覺至虛。
“宮主,您是火欞宮的王,而且是絕后空前的王。我和堇戈雖然不能進入炅瑤池碰到‘涅磐之星’,但是是涅磐之星的守護著仍然可以用過意念守護它,并找到它的主人。涅磐之星近期已經歆動,而且它告訴它的守護者能夠配得上它的人就是您阿!”櫂墨自我陶醉式滔滔不絕。
“我?”涅磐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以后您就知道了。”櫂墨朝涅磐擠了擠眼。
“不過怎么進入炅瑤池呢?”涅磐覺得一系列的疑問滔天大浪般卷來,一波平息一波又起,反反復復,復復反反。
“我們能感應到炅瑤池的位置,大概在希琺西部,希琺在阿斯諾雅殿于火欞宮的交界處,不過,現在火欞宮已經被阿斯諾雅殿并吞了……”堇戈語氣溫淡,聽不出什么激憤。
“‘涅磐之星’的靈力可以把您吸進炅瑤池。不要擔心啦,也沒什么的。”堇戈摸了摸涅磐的頭,翩然貽笑。
“宮主長大了肯定是個俊人兒。阿……哈唷”櫂墨有些抽風地長笑一聲。
涅磐心想櫂墨堇戈其實是不錯的人,一個隨動一個隨靜;一個朗然,一個穩重。
三個人走在前往希琺的路上,堇戈告訴涅磐只要過了梵世就可以用逾循術直接到希琺。
紅日西沉,天際幻化成異奇的色彩,染紅了屏山云嶺。霞帔爛漫,光怪陸離,如蓮映天,如丹韞金。
到達希琺已經是翌日清晨,由于啟程之前櫂墨給涅磐吃了素菂果,一路下來涅磐也沒有疲勞感。堇戈對涅磐說:“宮主,由于您出生在梵世,所以法力蘊聚在體內,暫時無法從您體內發坼,所以代由櫂墨提引,呆會進入炅瑤池后潛入池底,將‘涅磐之星’戴在左手無名指,就大功告成了。”
還沒等涅磐反應過來,櫂墨就伸出右臂,一支袖珍的金杖從袖中飛出,到達櫂墨指尖時竟穩如磐石般直立起來,沒有任何慣性緩沖。
櫂墨閉上眼,嘴唇翕合,突然眼睛疾急張開,眼中一道白色光柱直沖而出然后細分成若干股繞纏金杖,金杖脫離櫂墨的指尖,挺挺地上升,驟然迸射出刺眼的巨大金光似乎籠罩了一切。
涅磐看不清任何物象,只覺得混混沌沌的一片,待巨光褪盡,涅磐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瞠目結舌。
這是他這輩子從未看見過的景象,無數撲扇著薄翼的精靈優雅地在空中劃過一條條柔美的弧線。淡煙疏云,迷花倚石,明滅可見。騰騰霧觳如同鸞舞般變姿換態,輕搖緩曳,縹緲不定。異彩如流波粼粼閃閃,充斥著空氣。眼前的一池清弘,被那些若有似無的華光染得瑩彩紛呈。一切有說不出的朦朧感,如置畫中畫,弘麗得那么不真實……
涅磐僵呆地站在池邊,都不敢步足這瓊瑤仙境,生怕驚動了什么。
“尊敬的客人,歡迎并恭喜您來到炅瑤池。”二個美得熠熠生輝的精靈停在了涅磐斜上方,一腿自然下垂,一腿彎曲前翹,淡銀的羽翼翩然揚舞,甚為雋雅。
“‘涅磐之星’已經等待了您3000年,現在是她找到歸宿的時候了。”兩個精靈相視莞爾一笑,“請隨我們來。”
涅磐恍如夢寐般隨著她們前行,意志似乎不是自己控制的,奇怪……為什么感覺走在水上呢……竟然沒有掉下去……
涅磐輕飄飄地挪動步子,如漫步云端,轉眼來到了池中心。
池波旋環,中心下墜形成椎狀,接著,椎尖又變得平滑起來不斷降落,涅磐也隨這道力墜落。不過,池水與涅磐身體之間隔了空隙,巨速的轉動經沒濺起一滴水珠,一朵水花,涅磐無任何沾濕之處。
涅磐安穩地到了池底,抬頭望去,上面將自己與池水隔開的水柱仍在高速旋環。池底,有一枚戒指靜靜地上下浮動,與水流形成強烈的對差。
涅磐伸手拿起這枚戒指,咽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徐緩地套在指上。
那一瞬間,涅磐全身痙攣,左手巨幅顫抖,只見‘涅磐之星’深深嵌入了左手無名指的肉里,錐心刺骨的痛讓涅磐下唇被咬出了血,渾身就要被撕碎了般。
一陣子后,‘涅磐之星’平息了下來,根扎在涅磐的左手無名指上,銀藍的幽光鬼魅般睒閃。
涅磐顫抖著抬起左手,突然覺得全身有了一種無以名狀的力量,如脫胎換骨般。
回到池面,場景流幻,涅磐發現櫂墨堇戈在身邊驚喜地看著自己。過去的那一切恰魂馳夢移,恍若隔世。
“天啊!我沒有想到涅磐之星的力量這么大。”櫂墨的嘴巴張成一個夸張的形狀。
“宮主,您……的潛法……的強巨是在下沒有感受到過的……”一向穩言穩語的堇戈現在也結巴起來。
“這么打個比方……吧,一百億年來,火欞宮法力最強的人是先主拓珷,也就是火欞宮的開拓者,幾十億年前的一場浩劫,讓火欞宮生靈涂炭。于是先主拓珷將自己固封于火欞宮之下,佑火欞宮永世不倒。在火欞宮的月霽閣里,有塊蓂莢石,便是先主拓珷的遺靈,通過它我可以感應到先主的力量。可是……”堇戈敘述時臉上的不可思議完全流露,一反深不可測的常態。
“可是宮主的法力……似乎……有踔越先主之勢。”櫂墨幫堇戈接完了話。
“宮主——”櫂墨突然俯下身緊抱住涅磐,熱淚盈眶地說,“火欞宮有希望了……”
“只要宮主勤加練習咒語心法。收復火欞宮的大業指日可待。”堇戈的那張冰凍臉不知何時被融化掉了,笑逐顏開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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