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節 走入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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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開那扇鐵門,對山上來說并非難事。當“咔嚓”一聲后,山上回身向小栗做了個手勢,兩人一起進入了‘海底世界’。
小栗接過礦井燈,點著后掛在頭上,一轉頭,忽然發現一個人就站在他的身旁。小栗嚇得猛地后退幾步,才發現那不過是一個假人,用來迎賓的。
“小心點!”山上對他說道,借著燈光向里走去。
“這個‘海底世界’比起京都的海洋館差多了!”小栗邊小聲嘀咕邊隨山上走下木階梯。
“知足吧,免費的!”
當他們下到底層時,發現人工的水世界雖然很大,卻沒有想像的那么深。
“要進去嗎?但愿里面的鯊魚睡了。”小栗隔著玻璃向里望著。
“不進去,那樣會把水箱挖壞的。找個隱蔽的地方在地板上挖。”山上邊說邊向里走。
大約走了三十米,地上露出了土,地板并未鋪到這里。這里顯然還未完全竣工。
“就在這兒吧!”山上扔掉外衣,拿起警用鏟在地上挖起來。
小栗把礦井燈從頭上取下來,放在一旁的石頭上,也挖了起來。
“別挖得太大,夠一個人出入就行。”山上說。
由于是土地,所以兩人挖得比較順利,一會兒便有了一米深的坑。
“坑越來越深,我們輪換著下去挖。”山上說完跳進了坑里。
兩人輪換了大概七八次,坑已經接近三米深了,只能靠繩子出入。
“到底第四層防空洞在哪里?”小栗邊在坑中挖著,邊詛咒起腳下好像永遠也挖不完的土來。
“山上警官,”小栗直了直發酸的腰,將鏟子狠狠地插到地上。“請把煙扔給我!”
坑旁邊的山上聽到,將剩下的半包煙連同打火機一起扔進了坑內。許久,坑下面一絲聲響都沒有。
“別偷懶啊,抓緊時間,我們要趕在天亮前離開。”山上躺在地上,喊到。
坑里面還是沒有聲音。山上愣了一下,急忙抓過礦井燈,向坑里照去。下面哪里還有小栗,坑的底部,是一個黑色的大洞!
“小栗!”山上沖下面喊了一聲,隨即背起背包,順繩子滑了下去。
直到山上也消失在坑中,他才開始擔心繩子的長度。突然,他的腳碰到了小栗的頭。山上低頭將礦井燈的燈光打在他臉上。
“喂,你沒事吧?”
“沒事,還好我抓住了繩子……這地方真可怕!”
“你的腳能碰到地面嗎?”
“碰不到,”小栗說完又用腳向下探了幾下。“下面很深。”
“我把燈給你,你向下照照。這里面霧氣很濃,我看不清!”山上將頭上的燈取下。“接著!”
小栗伸手抓住了燈帶,向下照去。“看見了!差不多還有兩米高吧,我先跳下去!”
小栗說完,松開繩子,跳了下去。由于下面的地面是水泥,震得他直揉腳。山上也跳了下來,拿過燈,四下照著,發現墻上有個銹跡斑斑的牌子,走過去一看,上面寫著“第三層”。
“這里是第三層,”山上回身說。“第四層的入口應該在某個角落。”
“分頭找吧!”小栗拿起掉落在一旁的礦井燈,向里面走去。
第三層防空洞似乎是狹長的空間,小栗向前探了許久,才觸到盡頭的墻壁。他彎下腰在地上摸索著,終于在右邊的角落摸到一個鐵制的把手。
“在這里,快來!”小栗向山上那邊喊著,隨即將燈放在地上,用手扒著把手旁邊的土。
不一會兒,小栗扒出一個一米見方的鐵皮門。山上看了看門上的鎖,早已銹跡斑斑,用萬能鑰匙開是不可能了。他掏出槍,對還在扒著土的小栗說:“閃開!”
“等一下!”小栗一擺手,將向下頭靠近鐵皮門。“你看!”
山上湊上前,看見鐵皮門上貼著一塊白色塑制封帶,上面用紅漆醒目地寫著字:禁區。
“禁區?”小栗抬頭看著山上。
“這不像是幾十年前貼上去的。像是最近幾年。”山上用手摸著封帶。
“那么是誰貼上去的,他又想告訴我們什么?”
“有人比我們更早地下去過!”山上搖著頭。“可能是公園的施工人員。”
“那么現場……”小栗皺了下眉。
“沒時間了,閃開!”山上直起身子,后退幾步,對著門上的鎖,“碰”地開了一槍。
槍聲在這寂靜的防空洞里引起很大回響,許久才慢慢消失在坑道外。小栗拆下鎖,抓住門上的把手,一吸氣,猛地將它锨開!
一股寒氣從下面傳來,撲在兩人臉上。山上取過燈,向下照著。下面只有一米深,都是土。山上雙手攀住門口,將身子架空,慢慢放了下去。他的腳剛碰到土面,就陷下去了,土沒過了膝蓋。
“這里的土很松,小心下來。”山上向上說道,拿起燈四周照著。
小栗也慢慢地下到了第四層,他站穩后剛要走近山上,突然整個人陷進了土里!
一些土灌進了小栗嘴里,他的身體還在向下陷著。山上急忙爬倒在土上,爬到小栗陷下去的地方。
“小栗,小栗……”山上向下喊。
“我沒事……咳……沒事!我被埋了……”
借著燈光,山上看到小栗只在土中露出頭來,整個身子深陷在土里?涌谥車耐寥栽谝稽c點向下流著。
“你別下來,”小栗從土中拔出手,掃著自己頭上的土。“會塌下來的!”
“我去找個土實的地方,挖一條道接你出來!”山上就將燈放在坑口給小栗照亮,自己慢慢爬開。
“好,我在下面找找!”坑里傳來小栗的聲音。
山上邊爬邊用手抓著土,突然間他想到:“既然三十年前大島千惠子是被吊在這里的,而且自己頭上不到一米就是頂部,那么應該在周圍有一條深埋土中的繩索才對!”
他向周圍望著,猛然間,他看見距離他四五米遠的地方,土面正在一點點地被頂破!山上完全呆住了,愣愣地盯著那逐漸被頂開的土,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寒氣侵進他的身體!那土面被頂開了,一只毫無血色的手臂從土里伸了出來!慢慢地,一個長發女孩的上半身從土里露了出來!山上胸前掛著的墜鏈突然不住地振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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