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節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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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鐵一般的事實,如今人們不得不承認,在太陽系內進行太空旅行是可能的;然而,他們同時又說,由于各星系間距離遙遠,星際太空航行是不可能的。就像變戲法似的,他們又同時從帽子中變出一套說辭:因為對我們來說,在未來任何時候,星際太空航行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地球在過去任何時候也不可能有過必須穿越星際空間的未知智慧生物的來訪。就這樣吧!
然而,究竟為什么星際宇宙航行不可能實現呢?
從如今可能達到的速度中,人們計算出,例如去距離我們4.3光年、最近的恒星——阿爾法半人馬座需要80年的時間,也就是說沒有人能承受來回的飛行。這個計算正確嗎?但是,如今人們的平均壽命是70歲左右。訓練宇航員的過程十分復雜,即便最聰明的年輕人也無法在二十歲前通過宇航員合格考試。如果他超過60歲,人們根本不會安排他去進行宇宙探險。那么,也就是說一個宇航員只有40年的宇航壽命。40年的時間根本來不及進行星際探險,這句話聽上去也完全合乎邏輯。
但這完全是謬論!一個簡單的例子便能表明個中原因,同時說明,局限在過去的思維框里來思考未來的規劃,是一件多么不公正的事情。有人給我展示了一種精確的計算,其結果是要證明,一個水生微生物不能從點A移動到點B。因為微生物只能以速度x移動,而且不論是水流還是水的落差,最多只能將速度x提高y個百分比。這聽起來很有說服力。但是,在演算中隱藏著一個邏輯錯誤!因為,水生微生物能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從A點移動到B點。例如我們可以將其冰凍。那么,方形小冰塊便能攜帶著水生微生物,從點A空運到點B!人們再將冰塊融化,那么微生物便到達目的地了!是的,有人回答我說,如果您把生命發動機關掉的話,答案確實如此!在我看來,對于運輸微生物來講,這是一個完全可能,甚至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非常實用的方法——正如我所認為的那樣(也是出于這個原因我才舉這個例子),我們正好到了必須用新的研究手段代替舊的方法的情況。
我預測,很快宇航員就可以被冰凍起來進行星際航行,在某個特定的日期融化,并恢復身體功能。盡管人們對此提出很多異議,但這肯定并不是一個幻想。倫敦國立醫藥研究所成員艾倫•斯特林•派克斯教授便認為,在70年代初,醫學上便已能完整掌握在低溫條件下永久保存用于移植手術的器官的方法。
那么,能保存身體的各個部分,必然也能保存整個身體。因此,我對我的預測深信不疑。
在所有的動物實驗中,人們一直肩負著迄今為止尚未解決的任務:使不輸入氧氣便會快速衰竭的腦細胞存活下來。美國空軍、美國海軍的研究小組,以及如通用電氣公司和蘭德公司之類的多家公司一直持續不斷地進行研究。從這一事實我們可以看出,人們是何等認真地致力于解決這一難題。首批成功的研究報告來自位于克利夫蘭(美國俄亥俄州)的“西部預備部隊醫學院”:在那兒,人們從五只獼猴身上取出腦子,并使之保持功能長達18個小時之久。毫無疑問,被分離的大腦對噪聲也有反應。
這些研究屬于控制論生物體體系的廣泛領域。德國控制論學家和物理學家赫伯特•W•弗蘭克在一次談話中闡述了至今仍激動人心的觀點:在未來數十年內將有無人宇宙飛船去未知星球進行探險之旅,并在宇宙中搜索地外智慧生物。沒有宇航員的太空偵察?弗蘭克設想,所有電子裝備都由一個與人體分離的大腦來操縱。這種獨立大腦被置于必須不斷補充新鮮血液的營養液中,它將是太空飛船的指揮中心。弗蘭克認為,胎兒的大腦最適合用來準備這個計劃,因為它沒有既定的思維過程,能夠不受干擾地存儲執行太空航行中的特殊任務所必須的準則和信息。這種大腦缺乏“人性化”的意識。赫伯特•W•弗蘭克說:“如我們親身體會到的那些刺激,對“控制生物體”來說是陌生的。它們沒有任何感覺。人類的獨立大腦會上升為我們行星的使者。”羅杰•A•麥高恩也曾預言一個“控制生物體”,半人,半機器。這位科學實踐家認為,“控制生物體”最終會升級成為一個完整的電子“生物”。它的功能被編成程序存儲在一個獨立的大腦內,并由大腦將程序轉化為命令。
法蘭克福的耶穌會會員保羅•奧威爾哈格,是頗享聲譽的生物學家,對于這個充滿想象力的未來計劃,他說:“最后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因為生物工程的快速進步使諸如此類的實驗變得越來越容易。”近二十年來,分子生物學和生物化學開始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并大大顛覆了舊醫學理論及其應用方法。延遲衰老過程或暫時完全中止衰老過程實現的一天,已近在咫尺。就連異想天開的構造“控制生物體”這一想法,如今也已脫離純粹是幻想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