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節(jié) 失心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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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的每天到訪習慣了嗎?
“北茗為什么會在你家啊?”一日,蕭錯終于忍不住,問了。
“嗯……應該算是撿到的吧。”哲汐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粗粗略略的講了我們的相遇。
我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那怎么瘋的?”
“我也覺得蹊蹺,但他一個女孩子我也不能不管啊?錯,你是不是認識她?”
“也……不算認識,工作關(guān)系接觸過一點。”
果然是心有余悸,就這么急切的撇清關(guān)系。
我違心的笑了,真的,成了瘋子以后,我會笑了!
“我想帶走北茗,好嗎?”
蕭錯的這個要求很唐突,我特別不希望哲汐應允。
哲汐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當然可以了。”哲汐的姐姐哲湘從外面走進來,幽幽的說。
“姐~”
我心里一驚,恰好對上哲汐為難的眸子。我宛如瘋子般對他粲然一笑,任憑心的抽痛,顛顛的回了房間。坐在沙發(fā)上,我捂住臉,不讓懦弱的眼淚流。上天真是喜歡捉弄我北茗,家破人亡,故人絕情且不言,就連最最基本的選擇生活的資格也要被搶奪走啊!
在廳里。“姐……”
“哲汐,你真受得了那個瘋子嗎?朊漪可跟我說了很多次,不想照顧她了。”
“還有啊,姐姐以后會嫁人可以解脫,那你呢?放個瘋子在家里,哪個千金愿意嫁你?傻弟弟”
繼而停止和哲汐的竊竊私語,又清清嗓子提高嗓音:“蕭先生熱心樂于助人相比也知道她住在哪里對吧?”哲湘優(yōu)雅的坐下,品著紅茶。
這廝費了半天口舌,不累才怪!
聽后,蕭錯怔了一下,之后又順承著說:“是的,哲汐你放心好了”
然后哲汐答應了。
也許真的是有幾分不舍吧,那晚哲汐到我的房間跟我說了許多,很自責沒照顧好我,喝了很多酒。
“北茗,蕭錯你也認識,我放心。到家后一定給我打電話,乖”他揉揉我的頭發(fā)。“傻丫頭,好好養(yǎng)病,也不曉得你病好了之后還會記不記得我這個過客……北茗你是個可憐的孩子……我舍不得你……北茗……”他呼呼的睡著了。
一轉(zhuǎn)眼淚流滿面。過客,北茗的生命中過客不計其數(shù),恩修也好,蕭錯也罷,都在心里狠狠的硌了一下。
清晨,蕭錯來的時候哲汐還沒有醒,在夢中,他留了很多眼淚。男人呵!
我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寫:“宇宙塵埃呵,烙印——BeiMing”
提著行李,下了樓。
也不知道是太早還是怎么,沒有一個人下來送我,這一天啊、他們等很久了嗎?
坐在蕭錯車的副駕駛座上,我無言可言。
“北茗,你是真的瘋了嗎?”蕭錯的車開的并不快,他似乎信心滿滿地確定,我裝瘋!
我沒說話,想打開車門。
“你想干什么?”他握住了我的手,又鎖上了車門。
我掙脫開他,又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后又像天真的孩童呵呵傻笑。
這一巴掌,爽!
“呲”他剎了車。緊緊皺著眉,扼住我的手腕。
“北茗,你特么真瘋了!”狠狠甩開我的手,高速行駛這。我忍耐著,大口大口的呼吸。
在速8酒店門口停下了,他生生把我拖了進去。“我今天非得好好得治治你”
不詳?shù)念A感涌上心頭。
他把我扔到床上,喝了一口雞尾酒,又解著襯衣的扣子,撤下領(lǐng)帶,扔在我身邊。
是“災難”要來臨了吧
有了一種沖動,有了選擇,妥協(xié)OR逃跑
我想都沒想,敏捷地翻下了床,想出去。蕭錯比我更快,橫在門口。
“你是瘋了嗎?呵呵,也不過如此啊”
“我是瘋了,哈哈!”說完我趴到窗口。
這個房間位于第六層,上去后,我就后悔了,然而蕭錯卻依然優(yōu)哉游哉的倚在墻上,觀賞著我的“壯舉”。
“下面是樹叢,小心別劃破了你美麗的臉蛋”他戲謔道。
真是個狠心的家伙!士可殺不可辱。我推開窗戶,將半個身子探出去。
“喂!”蕭錯跑過來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我跌在他的懷中。
“親愛的別鬧了,你都累了,休息吧”他溫柔地說
見此,我只覺得惡心,我打架起來,掙脫了他的手臂,沖到門口。
但這是,門自己開了。
“恩修……”天哪,門外的人是恩修!他不是去法國了嗎?驟然心頭涌上了一陣酸楚和委屈,分開這么久,我有多想念他!
他一把把我攬到懷中:“茗,你探身子干嘛,我擔心你。看你頭發(fā)亂的。”
我任憑眼淚肆意縱橫,浸濕他的襯衣。
“他怎么可以……”一時間我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告訴他,卻感受到了蕭錯冰冷的眼。
“黎先生,北茗她瘋了。”他冷冷地說。空惆悵
恩修放開了禁錮我的手,蕭錯借機把我拉到他身后,我趔趄了一下。
恩修的臉色很難看,許久才堅定的說出三個字:“不!可!能!”轉(zhuǎn)身欲走
“黎恩修,你就這點能耐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放心把她放在別的男人的手里。”蕭錯別過臉,放開緊握著我的手。
“我只有義務照顧她。況且,我不喜歡她”恩修止住腳步,語氣刻意掩飾的很冷。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傷口就像我一樣,是個倔強的孩子,不肯愈合,因為內(nèi)心是溫暖潮濕的地方,適合任何東西生長
我一直都是那么的懦弱。
我無法面對愛人的背叛,親人的離散,朋友的不安。
所以——
我突然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全速跑。我記得恩修和蕭錯吃驚的表情,我記得我當時的力氣特別大,沖破了重重險阻。
當我感覺跑了很久的時候,當沒有人追上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境地。沒有高樓,沒有汽車,可以說人跡絕。“那些刻在椅背后的愛情會不會像水泥地上的花朵開出地老天荒的沒有風的森林”
果然,人在快速跑的時候視野會變得很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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